绝对的是在池裳那里没有讨到什么好,现在倒好,直接的是来他这里兴师问罪来了。
准确的说,是没事找事。
心一横,也就没想多少,“荣轲,你也不用跟小爷拐弯抹脚了,你不就是想找人打一架么?直说成不?小爷今天豁出去了,陪你。”他就是见不得荣轲这么个死性子,憋着心里什么话都不说,得靠人去猜。
这平时还好,尤其的是这感情方面,面对池裳的时候,这要死不死的性子就更是这样了。
他这一个外人看的都着急。
真是的。
荣轲眉宇间松快了几分,单手一下子的扣住了扶辰的肩膀,使了三分的力气,“那好,陪本王出来。”
扶辰感觉自己的肩膀很快的就不是自己的了,疼的是龇牙咧嘴,还不敢开口说话。
他这一练过武功的,能和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比么?
心里腹诽,嘴上还是大义凛然的很。
反正自己就这么着了,今晚上要是不被揍死,算他命大。
屋外,寒风刺骨的。
被这冷风一吹,扶辰刚才十分的勇气,瞬间的就被吹得只剩下一分了,侧身远离了几步,靠在了一棵大树的背后,打着商量,“我说荣轲,你这生气,能不能别揍小爷?换个人,这整个诛圣阁里的男人,估摸着就小爷武功最差,你这是胜之不武。”
武功最差?
荣轲冷斥,“你是没有武功。”
对对对,没有武功。
你是老大,你说什么都对。
扶辰在心里默默赞同,“所以啊,你要不换个人打?再不然,小爷把江祁给你叫出来,让你们过过招?”反正都是他自己手下的人,还有不少都是他自己训练出来的,估计水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荣轲站在原地,冷眼瞧着扶辰,没有说话。
眼光倒是在他和身边的大树之间,来回的转动。
得,这眼神什么意思,几乎就是一眼,扶辰就瞧出来了。
还想把他挂到树上去?
门都没有!不对,窗户都没有!
扶辰停止了腰板,为了让自己不被吓死,这个时候就要勇敢的反抗才对,“荣轲,你特么不要在池裳那里受了委屈就来小爷这里闹,你要是真有本事,自己去哄!”
寂静。
募然间,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适得其反了不成?
他承认,自己就是在逼着荣轲去面对,去承认自己,而不是一次次的逃避,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意。
尤其是他和池裳之间的关系,他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去好好的处理。
只是一味的采取极端的手法,这样只会将池裳推得越来越远,只可惜,他提醒了多少次,荣轲这情商低的性子,就是不开窍。
“四哥,你在做什么!”夕月的声音,突然的就插了进来,打破了这原有的安静。
扶辰的心里,却是彻底的松了口气,有种看到了救星的错觉。
不错,他方才也是故意的大声嚷嚷的,就是想要夕月听到。
池裳是不会出来的,能够救他的,这里也就只有夕月一个人了。
他可不想和从前一样,被荣轲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在树上挂一个晚上。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胆寒。
他这恐高的毛病,就特么是被荣轲吓得,越来越严重。
夕月一见二人的架势,再加上扶辰不停的冲着她使眼色,顿时的是明白了什么。
除了嫂嫂,没有人还会让四哥这么的沉不住气。
“四哥,你要是和嫂嫂之间有矛盾,应该你自己去找她解决,一直在这里生闷气,嫂嫂那里还是什么都解决不了。”夕月附和着扶辰的意思,只想要将荣轲给劝回去。
四哥一直在这里,有什么用?
荣轲不动。
夕月急了,“四哥,你知不知道,今日嫂嫂在厨房里忙活了那么久,就为了给你做一顿膳食,你倒好,回来的这么晚,你不会是演戏演的,变成真的了吧?”
演戏?
“什么演戏?”扶辰懵了,他这是错过了什么?
夕月咬牙,回头凑在扶辰的耳边,小声的耳语了一下。
本来,她给四哥的建议是,让四哥出去一下,对外面就说是去宫里见华书芹了,刺激一下嫂嫂,说不定,嫂嫂就吃醋生气了。
那样的话,四哥就有希望和嫂嫂和好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嫂嫂后来的反应太平静了,而四哥,居然还真的到了晚上才回来。
她也没辙了,可是再没辙,也不能将她和扶辰扯进去。
是四哥自己犯的错,就应该他自己去找嫂嫂解决。
荣轲还是没动,不过身上方才的那股暴戾的感觉倒是少了不少。
她知道四哥是有些松动了,继续道,“四哥,你有没有好好的和嫂嫂用膳?她从酉时的时候就开始等你回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酉时?
用膳。
方才,那碗被自己打碎的长寿面。
顿时,一股铺天盖地的悔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还有,她当着自己的面,慢慢的将所有的饭菜都尝了一遍,是在,为他庆生辰。
过去的每一年,当他从皇宫回来的时候,睿王府里,都会有着一盏温暖的灯等着他回去,美食暖酒,暖着的其实就是他的心。
他一向贪恋,只是自己从未发现,也从未感觉到过。
如今,还是一样的美食,一样的暖酒。
变了的,不过是人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