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己,让人讨厌,却也同样的让人没有办法。
她承认,在荣轲的面前,无论是何时何地,自己从来的都没有赢过。
“荣轲,你听着,要么,让她滚,要么。让我滚。”池裳开口,完全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和华书芹,注定了荣轲只可以选一个,想要同时得到么?
她绝对做不到。
即便在这皇城之中,男子三妻四妾的很多,尤其的是官宦人家,这样的事情就更加的是常见。可是对于她来说,不一样。
父亲一生,只娶了母亲一人,即便是母亲生自己的时候难产而亡,这么多年,父亲也从来的没有想过要续弦。
池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后继无人,所以才会在叔父战死以后,将堂哥过继过来,到了父亲的名下,日后继承池府。
只可惜,后来堂兄一样遭遇了不测,父亲却还是没有动过续弦的念头,她很清楚的记得,父亲和她说过,即便是池府后继无人,他也绝对的不会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纵然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她知道,母亲短暂的一生,比大多数的女子都要幸福。
所以她自小,便是一样。她绝对的做不到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做不到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恩爱生子。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善妒也罢,她承认。可是所谓的女则女戒,她不愿意遵从。她要的,从来的都是一人。
“我让她走。你留下。”荣轲想也不想的直接开口。
本来,将华书芹安置在诛圣阁,他就是想好了的,诛圣阁不过是相对于安全的地方,便于逃开皇帝的眼线。
他还没有想过让华书芹和池裳共处于一个屋檐下,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会答应的,更加的明白,眼前的人,最介意的是什么。
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的是缓和了一些,他不希望又恢复到从前的那个样子。
池裳一惊,全然的没有想到,荣轲会回答的这么爽快。瞪着眼睛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她方才,是听错了么?
几乎是一眼就瞧出来了池裳在想着什么,荣轲开口,“你没有听错,我会让她离开这里,你留下。你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出来。”
只要,不要想着离开这里就好,只要留下来就好。
她说什么,自己都会答应。
池裳哑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完全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有些蒙圈。
还有什么?她没想过,她是抱着自己必须离开的念头,继续的站在这里的。所以刚才荣轲说的什么东西,她统统的都没有听见,更加的没有防备。
脑子一片空白。
将池裳不说话,荣轲的心又提起来了一些,“你想要什么,你说。”只要是他现在可以给的,他都会答应,他不会将华书芹留下的,他保证。
只是皇宫内,实在的是太过于的危险,为了安全起见,他一定是要将华书芹救出来的。
“等你让她走了再说。”池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方才所有的不甘心,被荣轲的那一句,让她走,你留下,给搅得是心烦意乱。
她好像,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好,我这就去办。”荣轲见池裳松了口。急急的撤回了自己的右手,他去,他现在就会去的,“你留在这里。不准走。”
池裳愣愣的,也不记得去回答荣轲,只晓得这么的看着。
荣轲走至门口,突然的又回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周围,将暗卫全部的叫了出来,“将门锁上,还有,窗户边的,都给本王好好的看着!”
要是人不见了,他铁定会让这里的人,统统的都过去陪葬。
荣轲浑身的戾气显露无疑,手上还扎着一根簪子,看着让人十分的恐怖。
这里的暗卫,直接的是将池裳的屋子给围了起来,就连房顶上,都趴了不少的人。
除非是池裳飞出去,否则的话,她是绝对的出不去的。
池裳在屋子里面听着,被这么多人一起的看着,她也没有反对,深刻的明白,荣轲是绝对的不会听她的。
要是可以的话,只怕他一定是会死死的看着自己的,绝对的不会允许自己随便乱走。
荣轲一步三回头的,确定了屋子周围的人手够多了以后,才赶去了正厅。
他将屋子周围,所有的可能人会出去的地方,统统的围住了,一个死角都没有漏下。
荣轲急匆匆的走到正厅的时候,手上的簪子还没有拔下来,就这么带着伤口赶过去了。
华书芹正好的是在品茗,今日这么一闹,她很清楚的明白,池裳一定的是会和荣轲去闹的,所以她就在这里安心的等着。
倒是没有想到,等来的,居然的是受伤了的荣轲。
可是他居然还是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华书芹的心里紧张的不行,赶紧的迎了上去,声音中满是关心,“荣轲,你怎么这是,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一边说,还一边的用自己的帕子将荣轲的手背轻轻的裹了一下,想要将簪子给拔下来。
却被荣轲制止了。
“别动。”
“可是你的手……”华书芹满脸的担心,她不是没有看出来,这簪子,应该的就是池裳的,所以荣轲现在这么护着,到底的是什么意思?
“无妨,你为什么会过来?”诛圣阁的侍卫是全部的都死了么?
谁让她过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