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皇宫处迎来了第一束阳光,照着人异常的温暖。
池裳却是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外面的阳光射进来,直到照到了自己的身上,活泛了整个身子,才终于的意识到,已经是天亮。
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摸到了架子的旁边,执起盆中的水正预备洗漱,付文渊从屋外推门而入,见着池裳身上的衣物,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王妃,您是一夜没有入睡么?”
池裳点头,察觉到手中盆里的水有些寒凉,“嗯,帮我打些水来。醢”
荣轲一夜都没有回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皇宫之中,她实在的是放心不下,可是没有办法,她不敢随便的走动,不想因为自己去给荣轲添麻烦。
“王妃,太后娘娘一早过来传了懿旨,说是想要请您过去一趟。”付文渊正说着,换了一些温温热的水过来,伺候池裳洗漱。
“太后?她找我做什么?”池裳洗脸的动作顿在了一半缇。
荣乾的丧事,按照礼制也差不多的是办完了。太后就算的是想要找她谈话,也不应该的是在这个时候才是。
“奴婢暂不知晓,王妃,奴婢陪您过去。”让池裳一个人的过去,她也一样的是不会放心,只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好。”池裳没有拒绝,倒是也没有着急的过去,若是时间可以的话,她还想要拖延一段时间再过去,“去传一些早膳过来,吃完了再过去。”就算是太后传的懿旨,这么早的就过来,总不至于连早膳都不让她用才是。
能够拖延一段时间就拖延一段时间,最好的是可以等到荣轲回来。
她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不要说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就是从前自己在皇宫给皇子们伴读的时候,她就没有和当今的太后打过什么交道。
但是,当年荣轲的母妃静妃娘娘的死状,她却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即便是到如今都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那件事情是和太后有关的,但是他们也是心知肚明,太后不是什么善茬。
“王妃,您先用膳。”付文渊动作利落,很快的就将早膳给呈了上来。
近日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总是食之无味,却又饿得很快。往往都是还没有到用膳的时候,就已经饥肠辘辘。
然而看到桌上的膳食的时候,她顿时的也就没了胃口。食欲不振,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身上总有不舒服的时候,原本也是想着找个大夫过来瞧瞧的,可近日里的事情大多都汇聚到一块儿去了,也就忘了这事。
昨夜一夜没有就寝,今日一早,这难受的感觉是越发的严重了。
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膳食,是她平日里素爱的翡翠虾饺,刚刚入口,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让她再也忍不住,趴在一边难受的干呕起来。
付文渊见状,急忙端来漱口的东西递给池裳,“王妃,您没事吧?”
池裳摇头,脑袋也是晕晕的,“没事,估计是昨夜没有入睡的缘故。”让她头昏脑胀的,难受极了,“王爷还没有回来么?”池裳心里有些不安。且这两日,这种感觉是越发的强烈了。
付文渊道,“还未曾回来,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怎么会去那么久?
池裳觉得不太对劲,荣寻的事情,荣轲要派人去查查,左右江祈已经是过去了,所以也就没有他再过去的必要了。
昨夜,荣轲离开的时候,她以为不过是些琐碎的事情,很快就会回来才是,没曾想,却是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而且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这不是他从前的作风。
难不成,是出事了?
“文渊,你去派人打探一下,看看昨夜,有谁是跟着荣轲出去的。”他身边,总该是带了人出去的才是。
“王妃,您不用担心,奴婢会派人去打探一下,太后娘娘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付文渊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帮我梳妆吧。”池裳丢下手中的筷子,也没了用膳的胃口。她想要拖着,不想要过去。终归还是躲不过去,“我被太后邀去的消息,有多少人知晓?”
荣轲虽然嘱咐了她不要乱走,却也没办法保证,她能真的留在屋中,哪里都不去。太后终究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太后娘娘单独派了人过来,知晓的人并不是很多。”
一定没有好事!这么偷偷摸摸的派人将她找过去。
池裳当机立断,“等下出去的时候,可以高调一些,通知一下暗中的暗卫,务必要让他们知晓我得行踪。”太后没安好心,她也不是软柿子被人捏的。不会白白的就这么过去。
如今各路诸侯还在京都之中,未曾离开,这些人大多听命于荣轲,太后应该还不至于会要了她的性命。但是这明摆着的鸿门宴。她还不得不去。
“王妃您放心,奴婢会吩咐下去的,不会让您出事。”她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王妃出事。
“好,我们过去吧。”池裳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脸上没有太多的憔悴之色,外人瞧不出来。
池裳跨出屋门,心底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慌,瞬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让她难受至极,身子瞬间的弯了下去,扶在门框上,动弹不得。
“王妃,您没事吧。”
池裳蹲着身子,死死的咬着唇瓣,小腹处的胀痛袭来,快而猛,让她承受不住,就好像是阻拦着她,不让她去一般。
门外,太后派的人已经等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