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宅。
付文渊已经整整被关在屋中三日了,外面的情形全然不知。每日只有人将饭食送往屋中,她想要询问一点点关于顾宅的事情,关于顾清鸿的事情,全部的都是闭口不谈。
她想见顾清鸿,可是见不到,她想要解释,可是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夜色渐浓。屋内的氛围也是越来的越凝重,叫人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吱呀——”一声,屋门突然的被打开了c。
一阵浓郁的酒气立刻的是刺激了付文渊的鼻腔。
付文渊微微的抬头,看见的,就是浑身冷冽的顾清鸿。
初秋的天气,夜晚已然的是有些凉爽了,顾清鸿进来的时候,更是带进了一身的寒气,让人忍不住的远离e。
付文渊本就是缩在床边发愣的,看着顾清鸿的模样,忍不住的就是越发的往后退缩了几步。
顾清鸿在她的面前,从来的都是温和从容的,这样浑身冷冽的气息,是付文渊从未感受过的。
下意识的就开始恐惧,和害怕。
整整三日,一直的都是在筹备余娘的葬礼,顾清鸿将付文渊锁在这里,不敢靠近,也没有办法面对。
直到此时此刻,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的当初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是奶娘的死因,就明晃晃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还有绛红色衣物上面的琉璃香,这一切,分明的就是预谋已久,可恨自己还不自知。
顾清鸿看着付文渊怯懦的缩在墙角的模样,心里的这一团火,就更加的是无处发泄。
事已至此,还在假装着无辜,妄想着欺骗她么?
顾清鸿上前,抬手就熄灭了屋中的烛火。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即使是在这夜色之中,一样的是可以视物。
因而,付文渊就这么一点点的看着顾清鸿,慢慢的朝着自己在靠近。
还未等付文渊反应的过来,顾清鸿突然的就是将她的领子给扯住了,借着自己酒醉,一下子的将付文渊给压在了身下。
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能这样。
付文渊几乎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况,就立刻的反抗起来。
她有着一身的武功,知道什么地方是关键的部位,顾清鸿喝了酒,连日来的不眠不休,本来的就是让他有些迟缓。
一时间,竟然的是让付文渊占了上风。
顾清鸿咬牙一笑,“怎么?利用完了我,就想当贞洁烈妇?”
付文渊越发的是不能从顾清鸿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言语,刺耳的很。
这样伤人的话,说多了,心自然的就是伤透了,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
“顾清鸿,你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利用他了?
“否认?也是,像你这般的女子,演戏自然是一把好手。不愧是皇帝带出来的暗卫。”顾清鸿借着醉意,字字诛心。
自己爱慕了付文渊那样多年,都没有成功。
好不容易答应了自己,却是因为,郁家的缘故么?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奶娘就是郁家的人?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了奶娘的体内有寒毒。
在自己的衣物上添加上琉璃香,用这样隐晦的法子去让奶娘,在不知不觉之间中招。
这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顾清鸿发觉自己根本的就看不透付文渊。
不愧是荣柯的人,各方面都如此的出类拔萃,就连自己,也被骗了过去。
可是毫不犹豫的就伤害对自己这么重要的人,毫不犹豫的利用自己。
他顾清鸿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绝对的不会放手!
付文渊咬牙,泪水不自觉的就蓄满了眼眶,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她,所有人都可以怀疑她。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对她十分的不利的。
这一点,她认了。
可是偏偏,就只有顾清鸿不可以不相信她,不可以怀疑她。
她希望自己在这个被众人孤立的时候,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纵然,事实就发生在顾清鸿的眼前。
一看到付文渊的泪水,顾清鸿的心中就烦躁的不行,一把捏过付文渊的下巴,“哭,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哭?”
顾清鸿一个反手,银针赫然的出现在手中,对着付文渊的穴位就扎了下去。
顿时,付文渊的身子立刻的就瘫软了下来。
完全的就是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
顾清鸿轻易的是将付文渊扣住。
“顾清鸿,我没有,奶娘的死,真的不是我。”付文渊不愿意被人误会,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去解释,只能如此。
顾清鸿浑身暴戾的气息,瞬间的是炸开。
付文渊敢在这个时候提起奶娘,无疑是在给他最大的刺激。
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么?
顾清鸿低头,狠狠的咬住了付文渊的唇瓣,直到出血,血腥味弥漫了两个人的唇中,顾清鸿才将将的放开。
发狠似得对着付文渊,“不要提起奶娘,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这般的称呼她?”
付文渊抿唇,唇瓣上的伤口让她疼的喘不过气来,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轻而易举的就被顾清鸿禁锢着。
顾清鸿着实的是太过于的了解她身上的一切。
即便是自己有着一身的武功,也无济于事。
“我没有杀她。是她在陷害我。”
越是解释,顾清鸿就越是生气。
一掌,直接的就是掐住了付文渊的脖子,眸中渐渐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