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对面时,见云杪已经走到涵飞羽的身边,弯腰将那壶酒放在桌上,涵飞羽似笑非笑的望了我一眼,然后等着云杪的说辞,云杪那丫头涨红着一张脸,半响没出声,我都有些着急了。却见涵飞羽先开口了,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我见云杪先是愣住,然后不敢置信的看向涵飞羽,最后还红着脸,点头。
就这样,云杪那丫头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就回来了。
我瞪着她半响,云杪才开口道:“您要我带的话,妖君殿下都猜到了。”
我一听,顿时悟了。原来涵飞羽还知道我会说什么,我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我端着只酒杯在手中,慢慢的摇晃着,抬眸瞧见涵飞羽向我飞来一个眼神,随后我便瞧见他斜撑着身子,潇洒的提起那只酒壶,直接将壶嘴送入口中,竟是面不改色的将那壶酒全部饮尽了。
这家伙,真是……尽管面上没有甚表情,心中还是多少有着喜悦的,因为我瞧见他身旁女仙都散了。
而坐在涵飞羽身边的墨凛,则是对我挤眉弄眼的,那家伙可是一直觉得我和涵飞羽有一腿的,我也懒得解释,因为我和那只臭鸟关系确实不错。与此同时,方才那些离开的女仙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时不时的偷看我一眼,又看涵飞羽一眼,然后又紧张的收回视线。在我仔细的观察过后,那些女仙脸上的表情不是遗憾就是嫉妒。用脚趾头想我都知道那只臭鸟与她们说了什么。
就在我将杯中清酒饮下的时候,丝竹声突然停了,换上一曲悠扬的曲子,曲子响起的瞬间,一团飞花从殿外飞了进来,在那些旋转的花朵中央,我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落雨。
等落雨在殿中稳住身形,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朝高台上温柔一笑时,我才明白过来,这一舞,是落雨准备跳给帝君的。
记得我像离子那么大的时候,见过一次落雨上仙起舞,那时的落雨上仙也是个初初长成的漂亮女仙,舞姿优美轻灵,犹如一只偏偏起飞的雨蝶,令人迷醉。那会儿我还看呆了的,这些年再没见过落雨上仙跳舞,今日突然见着,有了优雅成熟的韵味,比之前更多了些妩媚,我约莫能猜着她的心思。
我瞧了眼高台上,帝君见到落雨出现,眸中自是有着欣赏,而他身旁的铃儿,则依旧是一脸优雅的温柔笑容,与帝君一同看着落雨,那神情,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很亲和。
但我知道,这个铃儿与天妃很相似,落雨都公然来抢帝君了,她竟然还能不动声色,瞧瞧,装的多好啊。
这殿中,打帝君主意的女仙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可是看到铃儿跟着天妃一同出现,又在天妃的指示下去了帝君身边,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就连那一向不会隐忍的素红都乖乖的坐在须御大帝身边,只是偶尔扔一个眼刀上去,满脸的羡慕嫉妒恨,可比起之前来,确实是安分不少的。
要说吧,落雨毕竟是在九重天里长大的女仙,与帝君熟识多年,再加上这几年又相处较多,怎么地也比那突然冒出来的铃儿好啊。
当然,人家铃儿是天妃带来的人,身份比起落雨来,是要好了那么些。
“凤璃。”突然,有人唤了我一声,我条件反射的四周看了看。却什么都没发现,很快又反应过来,是雪沉。荣安华殿中神仙众多,仙气浓郁,其中又不乏比雪沉强大许多的神仙。他为了防止暴露,一直小心翼翼的收着气息,也断开与我的精神联系。这时突然出声,我被吓了一吓,发觉他方才叫我时,竟然有着惊喜和激动。
这可奇了,雪妖何时出现过这种语气,我懒懒的问他:“怎么了?”
“我感受到了九彩天灯的气息。”
“什么?”我太过惊讶,一时间竟叫出声来,把旁边的离子吓得鸡腿都掉了,我赶紧噤声,冲他笑:“呵呵,没事没事,赔你一个鸡腿,来,拿着。”我随便捡起个鸡腿塞进离子手里,然后就起身从角落里朝殿外走去。
直到出了荣安华殿,我找个墙角蹲着,然后才继续问他:“你说什么,九彩天灯?”
“就在那个铃儿身上。”
“怎么可能?”我有些不相信,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之前没告诉你,九彩天灯乃是洛凤族的镇族至宝。”
我艹!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果然是被太多的事情冲昏了头脑,我还以为这盏什么灯要找到虽难,但也不至于办不到,但是没想到它竟然是洛凤族的族宝。我想到这里,便冷笑一声:“你之前是怎么打算的,让我去天妃哪里偷来?”
雪沉幽幽的回道:“不止之前,就是现在,你也只能偷。”
我:“……”我虽然想爆粗口,但不得不承认,雪沉说的是事实。既然是洛凤族的宝贝,那就肯定是不会外借的了。九彩天灯都交给铃儿保管了,这么说来,铃儿必然是将来的帝后了?
摇摇头,将这些想法驱逐出去,然后继续与雪沉说话:“不行,我不偷东西。”这是原则问题。那些骷髅蝴蝶,就是再危险,我也可以去抓,但偷东西,却是另一回事了。
“九彩天灯是化解极寒之珠最重要的一样事物,你……”还不等他说完,我就冷声打断了他,“偷东西就是不行,如果这样,那你就一辈子就呆在我体内吧,别出来了。”
其实这也是气话,只是突然知道这么个消息,太过震惊还有气恼,加上雪沉骗过我,心中对他依旧是有怨气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