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学海被拐案告破,还拔出萝卜带出泥,踹了普慧寺这个贼窝。撕开了靖国公夫人和程玉华伪善的面具。
整个上京都沸腾了,都想对那个祸害四方的妖僧和靖国公夫人程玉华一顿好打,但这仨被关牢里了,所以百姓只好把怒火全都发泄在靖国公府的人身上!
靖国公府的人出衙门,百姓就朝他们头上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靖国公府的人个个抱头鼠窜,但群情太激愤,个个追着去扔去扯,这个时候,也不知是谁“哗啦”一声,两大桶夜香就浇了靖国公府的人一身。
靖国公府的人惊得大吼,他们只感觉一阵阵一熏鼻恶臭,臭气冲天,身上粘乎乎的,全是屎尿,而且还热腾腾的,一瞧就知道是新鲜出炉的!
邹氏啊地一声尖叫,程玉丹几姐妹也是尖叫连连,但一张嘴,头上的屎尿就流到了嘴里!
靖国公府二老爷和三老爷气得大吼:“是谁?究竟是谁?”
周围百姓一哄而散,哪个敢承认。
靖国公府虽然气愤,但身上的屎尿太过恶心,哪有空跟百姓群撕,也不顾身上的恶臭,一个个几乎用跑上了马车,朝着靖国公府飞奔而去。
百姓瞧着靖国公府的人落荒而逃,哈哈大笑。
靖国公府的人回府后就紧关着门,直到入了夜,靖国公才亲自出门,陆续去拜访与靖国公府交好的世家官员甚至是亲戚,但无一例外的拒之门外。
最后来到康王府,沈成恭入宫了,靖国公就想见嫁为沈成恭的侧妃程玉雪,康王妃听到门房说靖国公来访,就去见程玉雪:“程侧妃,你祖父来了。”
程玉雪只往榻上一歪,轻咳几声:“王妃姐姐,我身子不爽利,没得过病气给祖父,让他回吧。”
靖国公只感到一阵苍凉!真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啊!
……
案子重大,第二天,元德帝决定在早朝上亲审,靖国公与程玉致都上了朝。
因为陆老夫人是关键人物,她也被允许进了朝听审并做证。
敬仁太后自昨天回宫后就病着了,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一样,眼圈深陷,面容憔悴。
秋嬷嬷道:“娘娘,相信皇上定会把这些恶人给绳之以法的。您就好好休息吧!”
“不!”敬仁太后恨恨地道:“哀家要亲自去看!不看着那个小贱人去死,难泄哀家心头之恨!还有濯儿的事……可不能拖!他那个没心肝的爹可不会为他说话。哀家不趁此机会把濯儿的世子之位夺回来,再拖下去,就真的会落在那个庶孽手中!”
“对!瞧奴婢都老糊涂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实在该死!”秋嬷嬷连忙道。
敬仁太后整妆原毕,被秋嬷嬷和李德扶着出了庆元宫的宫门。她虽然略有憔悴,但掌管后宫数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脸庞一沉,又是那个严厉威仪的太后。
金銮殿上,元德帝与群臣俱到场。
就连皇后也坐到了元德帝下首,看到敬仁太后过来,连忙笑着起来扶着坐到左首。
不一会儿,靖国公夫人、程玉华和普慧方丈俱被带到,跪在大殿之上。
普慧方丈已经一副灰败死相,他已经不报希望,只想早死早超生。
靖国公夫人满眼的怒恨和不甘!
一边的靖国公看着靖国公夫人还不知悔改的模样,恨不得一脚将这祸害给踢死!
真不知作了什么孽,他居然娶了这么个丧门星!糊涂蠢妇!
程玉华还没换下一身华裙,但这身华裙却脏污不堪,头发凌乱。再加上她被打了五十大板,身后不断地溢出血来,痛得她直要晕厥。但太医却给她扎了针,她想晕都晕不过去。
她趴在大殿上,微微抬起苍白的小脸环视了一下两边百官,上首的是这个国家的帝皇,两侧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和皇后。
这情景,让她又想起三年前,天水的宜阳光公主来挑衅,她一剑惊华,把宜阳公主扫下台,赢得一片片的欢呼和赞许。
那时她满身光芒,惊才绝艳,被这个国家最尊贵之人赐封为玉华郡主。
而那个清风绝雅,美若华舜的绝色少年,正站在一边看着她。
她觉得从未如此光华大盛,也从未如此意气风发过,不为别的,只为他在一边看着。她觉得自己成为了他眼中的主角,并是一生的主角!
她觉得自己会是他生命中的一眼万年。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从未入过他的眼!就算她使尽心机,玩尽手段,却敌不过他的心!
她现在十分庆幸,他不在这里。她不想自己在他面前如此狼狈。
朝堂上,陈府尹把案子讲了一篇,元德帝大怒:“岂有此理!还没见过如此恶毒之人!”
陆太傅立刻道:“靖国公府隐瞒程玉华克夫一事,纵容发妻害人,妄图让孙女嫁进皇室,这是要残害皇家血脉,克着整个皇家啊!这动机不纯啊!”
靖国公只觉得眼前一黑,怒道:“陆太傅慎言!皇上,臣并不知道玉华欺瞒之事!臣……老糊涂……连自己的枕边人和嫡亲的孙女做出如此恶毒之事都不知道,实在愧对皇上!”
元德帝双眼眯了眯:“靖国公啊……朕知道你无心的,但你确实老眼昏花了。”
靖国公心下了然,老眼掠过一丝不舍,从手中摸出一块玉符:“臣老矣,实在管不了手下兵马,请皇上另择良将。”
元德帝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十万兵马,虽然不多,但也是他的一个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