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宁卿的妈妈是世界有名的芭蕾舞演员,爸爸是富豪。
妈妈三十多年来都致力于她的芭蕾事业,但最让她骄傲的不是无数的奖杯奖项,而是她带出来的一个学生。但最后,她的学生却爬了她丈夫的床!
妈妈并没有愤然离婚,因为她知道,离婚,就是给那个小三让位,就是让那个贱人得逞。
她的性格变得扭曲,变得暴戾,对此感受最深就是作为女儿的宁卿。
她对宁卿再也没了慈爱,逼着宁卿学习芭蕾,宁卿的泪都往心中流,唯一的快乐就是每天一道的甜点。
宁卿终于在十六岁那年考上了世界最顶尖的芭蕾舞学院,这个学院,就连妈妈和那个小三都没进过。
妈妈因此而感到骄傲和高兴,她觉得自己战胜了那个小三。
爸爸也因此要约妈妈和宁卿出来说话,妈妈以为爸爸回心转意,很高兴,但万万没想到,谈话的内容居然是要宁卿放弃学位,让给小三的妹妹。
原来爸爸跟小三的妹妹还有一腿!
那一刻,妈妈就疯了,拿起水果刀就捅进了爸爸的肚子,再伤了小三,抱着宁卿,扯着小三和爸爸一起坠楼。
宁卿怨过妈妈,却恨不起来,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最值得幸庆的是,在那样扭曲的环境下,宁卿居然没有长歪。
她不信,前生被父母困了一辈子,这一生又要被人以她最深痛恶绝的身份困一辈子。
宁卿又想起金玉良缘外,他随手一掷的嚣张,想起昨天,他明知她要走意味着什么,他却来那么一手!这无疑是逼她为妾!
心中升起一抹怒意和不甘,宋濯,难道我宁卿就真的只配当你的妾吗?不,我会让你知道,我宁卿够资格做你的正妻!
既然无路可退,她只能前进!要是失败,她至少还能一死!
“世子,您不能进去!”外间,响起慧苹的惊呼声。
但明显没有用,不一会儿,珠帘晃动,修长华贵的身影缓步而入。
宁卿身子往被窝里缩了气地打量着徐徐而来的男子,优雅尊贵,风仪天成,容貌清绝。
他在床上坐下,侧身看着她,神色清冷。
宁卿整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面,在昏暗的光线下,只留一双波的晶亮的眼睛,波光潋滟,清透水绝,带着探究,带着警惕,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这样的眼神,实在让人惊艳。
宋濯从没有被人如此不客气到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放肆地打量,奇怪的是,他一点也没有感到厌恶,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之感。
他觉得眼前少女犹如一只名贵的初生小猫,妖艳、可爱、娇气,还有点小利爪。
他想要把她放到膝上,把她尖尖的指甲一根根的剪断,再给她顺毛。
看着个这么可爱娇气的小小人儿,之前再多的恼气也消散于无形。
“好点了吗?”他轻声问。
“嗯。”宁卿水眸一转,波光潋滟,荡人心神。
宋濯忍不住拉过她攀着被沿的柔胰,入手一阵滚烫,不禁眉头紧皱,但想到床上的人,便忍住了没有呵责出声。
“被子盖这么高要闷着了。”伸手把她的被子从鼻子上拉到脖子下。
天气正热,宁卿也是被闷得大出了口气,脸颊红红的,“多谢表哥。”
“乖乖,好好休息,下次表哥再来看你。”宋濯摸摸她的头,满意地一笑,小丫头虽然有些小脾气,但大多时候都是巧乖懂事,恭顺可爱的。
回去后,宋濯让清风请医正进府给宁卿重新把脉开药。
莹雅侍侯宋濯更衣,待他出门后,坐在凉亭里纳凉。
雪妍走过来,笑道:“刚才你随世子去瞧宁表姑娘了,那病可是大好了?”
“应该是吧。我待在门外,没见到,世子倒是进去瞧了。”
雪妍脸上的笑顿了顿,世子从没进过她的房,病了也从没去瞧过她,是因为她现在是下人的身份吗?
“昨天她那样的态度,我以为世子会生气。”
“是生气了。”莹雅轻摇团扇,“但瞧见表姑娘后他就不气了。”
雪妍心里更加不舒服,只笑:“到底占着表妹的名份。”
“谁知道呢。我觉得她应该极可世子的心。”
雪妍扯扯嘴角:“你哪里就看出来了?”
“哪里都能看出来。”莹雅轻笑,“怎么,你吃醋了?你怎么就不长她那样一张清水芙蓉脸,不长她那样让人又爱又恨的小脾性?”
雪妍怒:“你!”
“哎唷!好妹妹,我跟你玩笑呢,不准打我!”莹雅笑着推开她。
……
宁卿吃过医正新开的药后出了一身汗,让人换了被子,沐浴过后换上清爽的衣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姑娘,姑娘。”初蕊跑进来,一脸神秘兮兮的。
“怎么了?”
初蕊靠过来,压低声音道:“我打听到了,世子身边的那两个丫鬟,哦,不,是女官,就是雪妍莹雅!原来她们不是丫鬟出身,而是五六品官员的千金,后来被选进宫当女官,太后很喜欢她俩,就赐给了世子。平时都是给世子揣茶倒水的,身边还有个小丫鬟侍候呢,将来都是要开脸当姨娘的。”
宁卿不作声,中低阶的官家千金进宫给贵人当宫女,当女官的事情在历史上不少见,清朝就是最突出的例子。进宫一趟,那就是在身上镀金,出宫嫁人也能往上挑,被太后或皇后赏识,指给某位皇子世子等人就更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