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柔郡主听着就笑了:“你说,不是你的错,全都是吴思婉勾引你?是何氏逼你收人?但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她给你送信,你不回她的信,她还会继续寄过来?何氏让你收她当外室,你要是不愿意,还能逼着你收?你真无法拒绝,可以告诉我,我自会让我娘给她施压,谁能逼你?说白了,全都是你的借口!我不过是两年不孕而已,你居然在外面偷偷养外室!养就养了,后来发生那种事,你居然不帮我,反而护着那个贱人和孽种。那简直是在挖我的心啊!”
佳柔郡主说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脸。
“想我当初嫁来,你娘来看我的嫁妆,只随便说喜欢哪样,我就笑着主动送上去。每次回公主府得了什么好东西,或是皇舅舅赏了什么,都任着你妹妹挑选。那时锦威侯还默默无闻,甚至是你的官位都是我求着皇舅舅打点下来。伍鹏飞,你摸着良心说一句,我可曾对不起你?可曾有哪一点做得不够好?”
伍鹏飞听着,不由地想地曾经种种,想起佳柔郡主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盍府上下没有一点糟心事。
想起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他写字,她就红袖添香给他磨墨。他chuī_xiāo,她就弹琴。
那时他只感觉生活忒平淡泛味,当遇到吴思婉,他就心起涟漪,后来常常收信送信,他就沉浸在里面不能自拔,最后何氏让他收了吴思婉,他才终于有了个借口。
激情过后,祸事叠起,蓦然回首,他才发觉,他所珍惜的,其实是那些平静暖心的点点滴滴。
“柔儿,我知错了……”伍鹏飞哭着道。
“知错?”佳柔郡主满脸都是泪水,却笑得越发讥讽:“你要是知错,现在不是跪在我面前,而是回去护着你现在的妻儿!”
“柔儿,你在说什么?那个吴思婉哪能跟你比!”伍鹏飞不敢置信地看着佳柔郡主。
“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个女人的心。”宁卿同情地看着伍鹏飞。
“他已经没救了。卿妹妹,我们走吧。”
“柔儿!”伍鹏飞急急地叫道。“我已经向你表明心迹,你怎能如此铁石心肠!”
佳柔郡主微微回头,满脸讥讽:“再是铁石心肠,也不及你这个薄情郎!”
伍鹏飞只感到脑子一白,他哪里薄情了,哪里做得不够好了?他一直心心念念,从没忘记过她,现在来求着她复合,明明有情有义,她居然说他薄情?
“爷,夫人让你回去,可能要休妻了!”伍鹏飞的一名侍从跑过来。
“什么?爹不是说不能休妻么?”伍鹏飞闻言,莫名地一喜。
“一群贵妇闹到咱们家门前!”侍从说:“反正,爷回去再说吧。”
伍鹏飞急急地回锦威侯府,远远地一看大门,只见一群贵妇正在大门前叫骂,急忙转了个弯,从角门进了屋。
一进大厅,就见何氏在那里揪着吴思婉撕扯:“天啊,我们锦威侯府究竟作了什么孽啊,居然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发生什么事了?”伍鹏飞说。
“这个贱妇!”何氏咬牙切齿道:“她居然把怀孕时的穿过的衣裳卖给别人!让人沾她的福气!啊呸,生的怪胎还福气!她卖的衣服,居然止三件,而是三十件!”
外面的贵妇原本以为吴思婉怀的是双胞胎,一次生两个男孩,就想沾她的福气,送了厚礼来要衣服。
后来吴思婉生了怪胎,那些要了衣服的贵妃吓得差点把衣服给扔了!
但她们已经穿了好些日子想要送霉气,只能十五到寺里把衣服烧了!
而离这里最近的寺就是悟恩寺,于是,各贵妇不约而同地去了悟恩寺,于是,众贵妇就碰上了!
孕妇送福气只能送三次,再送就无效了!而她们为了拿吴思婉的旧衣,全都备上了厚礼,有些礼薄了,吴思婉还暗示,她们就把礼加厚,变相等于是买来的。
这一千几百两有些贵妇跟本就不在乎,但一想到吴思婉居然拿这些无效的旧衣骗人,而且吴思婉还生出了怪胎!那积在一起的愤怒一下子爆发了!
于是,众贵妇联合起来一起上门。
但锦威侯府看着气势汹汹的贵妇们,哪敢开门。
“怪不得生了个怪胎,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把福气全都送出去了!”何氏恨不得吃了吴思婉:“我的孙子啊!居然就被这贱妇害成这样的!”
“思婉,是你把福气都送了出去?我们的儿子才这样的?”伍鹏飞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吴思婉。
“我没有!我没有……”吴思婉也悔不当初,看着伍鹏飞:“相公你要相信我!我自己的孩子,难道我不紧张?我的旧衣只送了三次,余下的旧衣,是我两个姐姐的!”
“你休要狡辩!”何氏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我的孙儿就是你害的!”
“住手!”伍怀城走过来,他气得差点就吐血了:“外面吵得都要拆天了,你们只顾着窝里斗!何氏,还不快跟本侯出去摆平她们!”
锦威侯和何氏一起出门,连连道歉,并说把当初收到的礼三倍奉还,又认了吴思婉除了前三件,后面的都是她以前姐妹的旧衣,没有沾上那个怪胎的晦气。
众贵妇闻言,更加鄙视了几分,虽然有些庆幸没有沾上怪胎的晦气,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