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显整个人都蔫了,好像神精气都被夺了一样,失魂落魄。
宸王的护卫把他扶回去,蓝若英白着脸扑过去:“相公……”
宋仁和杨梦也是白着脸。特别是宋仁。在他眼中,宋显向来都是无所不能的!在祈州时,万人拥护,办什么事都不费吹灰之力。但自从到了上京,就一败涂地!说是水土不服吧,但初来京三年,不都是好好的?宋濯一回去就成了这样!
比武吧,而且还是骑射,作为参加过战事的宋显,明显比宋濯更有优势,但却在宋濯面前弄得像丧家之犬一般!这叫一直崇拜着宋显的宋仁如何接受啊!
“显儿可是伤着了?”元德帝扫了他一眼。
宋显还回不过神,元德皱了皱眉,宸王道:“可能身子不适。”接着冷喝一声:“送大公子回去。”
“这不会是经不起挫折?”元德帝说着就摇了摇头,刚好见宋濯走过来:“濯儿武功又精进了。刚才可有伤着你大哥?”
“不过是用箭震了他一下。”宋濯道。
“下手没轻重。”宸王声音微冷。
宋濯道:“他是我大哥,上过战场杀过敌的男人,难道是身娇玉贵的小姑娘?摔不得?”
宸王轻哼,不说话。
元德帝笑着摇了摇头:“濯儿说得对。皇弟啊,显儿火侯还不够,再历练历练。”
宸王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宋濯一脱开身,连忙跑去找宁卿。宁卿早伸着脖子瞅他,见到他就走过来:“表哥好厉害,可惜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想看!”
宋濯低笑着把她捂进怀里:“等生下宝宝,表哥带你去江湖打妖怪!”
“哇哦,这是真的?”宁卿一听就兴奋了。
“当然。到时我们去江湖做侠侣。”
宁卿突然又想起当初与水经年相约去闯江湖一事,有些伤感。
“怎么了?”宋濯摸了摸她的头。
“我想水哥哥了。”
“那咱们一边闯江湖一边去找水哥哥。”宋濯说:“他的封地在天水西北,从无云城穿过的话,会很快就到。到时咱们带着宝宝一起去。”
宁卿很高兴,连忙点头:“好。”
……
话说宁妙一家被赶出宸王府后,整个上京都传遍了她在越城的丑事。
原本宁二爷还想,要是真找不到人家,就打着是宁卿堂姐,沾亲带故地嫁进某权贵家当贵夫人,有了宸王妃劝着宁卿,怕宁卿也不会作声。
没想到偏撞到枪口上,别说是打着宁卿堂姐的身份嫁进侯门公府了,就算是到外面说一声她是宁妙,都被上京百姓唾沫淹死,哪个敢接纳她。
顾氏实要是被吓怕了,被扔出宸王府后就哭:“回家吧!咱们回去!”
宁二爷脸色铁青,他没有说话,但却默认了。但看到宁妙那一嘴牙又被打掉,想到那三十五万两银子白白打了水漂,气得直想吐血。
不甘,又怎么办,这个上京跟本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宁妙看到宁二爷不作声,就知道宁二爷也打算回越城了。而且,他不会再花钱给她补牙!她气得泪都出来了。她怎能灰溜溜地回去!怎能!
因为身上有伤,宁二爷一家找了间小客栈,请了个大夫上药。一家人沉着脸吃了饭就睡了。
宁妙没有吃,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顾氏心疼,但不敢多说,只当她没心情。
因为带得钱太多,生怕遭贼了,几人住客栈一直要一间大房。一家人住在一起。
大房有三张大床,有屏风隔着。宁妙和顾氏一床,宁二爷和宁修成一人一张床。
宁二爷、顾氏和宁修成这一睡就睡得像死猪一样。宁妙偷偷摸到宁二爷床下,把宁二爷藏到鞋底四十五万两银票全部偷了出来。然后跑了出去。
第二天直到是午,宁二爷三人还没起,直到小二拍门,三人才被吵醒,宁二爷腰酸骨疼,发现三人都睡到中午,很是奇怪。
宁二爷第一时间就去摸自己的钱,一钱,就惊了:“我的钱呢?”
“什么钱?”顾氏见他摸鞋子就知道是那四十五万两了,脸色一变。
“我的钱!四十五万两银票!”宁二爷脸色青白,把两只鞋子翻了又翻:“怎么不见了?怎么会?”
接着又找床。顾氏更是把两只鞋子都割破了,还有自己的、宁修成的,都豁破了,但又怎么能找到!
“是不是你们客栈偷了我们的钱?黑店啊!”宁修成叫着扑向小二。
小二早就被他们一家吓得脸都白了:“冤枉,我们店虽然不是什么名客栈,是小店,但在上京经营了几十年,怎么可能做这种缺德事!而且这是上京,又怎么可能有黑店存在!”
“一定是你们!否则我们怎么可能睡到大中午!对,一定是你们在我们的饭菜下了药!”宁二爷道。
“神经病!”小二道:“要说可疑,你们怎么不怀疑与你们一房的女子?昨晚三更半夜,我们见她出去了。我们还劝她,说危险,她不理人,转身就走了。我们又拍你们门,你们睡得像猪一样!怎么叫都不醒!如果再怀疑,报官!”
小二说着一溜烟跑了。
“宁妙?!”宁二爷大惊失色。“宁妙呢?”
顾氏身子晃了晃,知女莫若母,用脚后跟她就想到,宁妙一定是去补牙了!以她的傲气,又怎么可能让自己一辈子缺牙!又怎么甘心灰溜溜回去!
“那贱人一定是去补牙!”宁修成气疯了,转身,连外衣也不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