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优与她是合作生意上的关系,沈成恭是他的发小和朋友,这两人宋濯都认识,是在他允许范围内光明正大地正当来往的。
但这个水经年,是打哪里冒出来的?无端就与她牵扯不清!
只要想到宁卿与一个男人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宋濯便浑身不舒服,心里的感觉,他形容不出,反正就是隔应得慌。
宋濯绝美的脸庞凛然,一勒缰绳,策马而去,方向正是宸王府。
清风清河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
在他们的认知里,宋濯从来都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他对身边女人的事情总是不太上心。
就如雪妍和莹雅,她们是太后赐给他的妾,也是他的女人,她们亦跟外男接触过,甚至还跟太子四皇子等好些贵公子熟悉,但他从来没介意过,也不当一回事。为何偏偏遇着宁表姑娘的事情,他总是草木皆兵?
不过是外人猜测的三言两语,居然就能让他如此警惕提防!
……
梦竹居里,宁卿正与慧苹雨睛打络子,她指着三个香囊歪着小脑袋:“这个是四姐姐送的,外面绣的兰花,咱们打个兰花形状的穗子,这个是梅花,这个荷花……打好了我每天换着挂身上。不过花样有些多,该如何打?”
宋濯已走进了梦竹居,隔着珠帘看到她趴在小坑桌上,一脸苦恼地瞅着眼前的几个香囊。
“啊,表哥?”宁卿抬头看到了宋濯,眉眼一展就溢出了笑意,跳了下榻走上去:“你不是出门了?”
“突然有些事情。”她俏生生地立在自己跟前,笑得眉眼弯弯的,他心里就软了三分,哪里舍得给她气受,只好挥退了屋里的丫鬟,拉着她的小手走向竹榻。接着一把将她捞起,放到了大腿上,紧紧地圈在怀里。
“表哥?”宁卿低呼一声,最后只好认命地趴在他坏里,在他怀里蹭蹭,见他不说话,就抬眼瞅瞅他的脸。
宋濯先在她的眉心亲亲,搂着她道:“卿卿乖乖,老实跟表哥说,你以前可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什么可疑的人?”宁卿小脑袋一歪,一脸不解。
“譬如类似一些什么邻国皇子之类……或是一些不男不女的生物,嗯,会弹琴的。”
宁卿嘴角一抽,这都是些什么生物?立即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宋濯笑得一脸风清绝雅,循循善诱:“卿卿认真想想,要是有,告诉表哥一声,表哥不会生气的,嗯?”
宁卿还是摇头:“真没有。”
宋濯与宁卿四目双对,宁卿眨巴着一双清澈无瑕的水媚大眼一瞬不瞬地瞅着他。宋濯看了她一会,然后狠狠地叹了口气,把她紧搂在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蹭。
小丫头很乖,向来不说慌的,宋濯相信她。
“表哥?”宁卿从他怀里抬起白晰的小脸,看着他。
宋濯一笑:“卿卿很乖的对不对?”
宁卿点头。
宋濯亦真亦假地道:“最近有坏人要打探锦织天下和甜味天下的商业机密,一直在找幕后的总设计者,你暂时不要跟那边来往,没事也不要到那边去,懂了吗?”
“我知道了,表哥。”
“能在家里呆着就在家里呆着。我知道,你的小姐妹来了,你想要陪她们上街玩耍……”
“表哥,我不上街便是。”宁卿眼巴巴地看着他。
聪明的女孩总是惹人疼的,宋濯很满意,用鼻子蹭蹭她的鼻子。但瞧着她一下子低落了下去的情绪,宋濯又有些不忍,柔声哄着她:“听说五天后玉真庵有法会,你可以带你的姐妹到那边玩儿。”
宁卿双眼一亮:“谢谢表哥。”
宋濯亲亲她的眉心:“表哥多则十天,短则五天就能回来,你先到那边玩玩儿,到时表哥去接你下山,你要上街,到时表哥陪你去。或是一两个月之后,等那坏人离开,表哥就不限你。”
“好。”
“真乖。”宋濯在她娇唇上轻轻一吻,起身离去。
转身瞬间,他绝美的脸上疼宠温柔的神情一瞬消失,眉眼越发傲然冷魅,红唇勾起的笑浸着邪肆。
宋濯相信宁卿不认识水经年。
也许水经年也并不认识宁卿,也许他只是对锦织天下的绣品和新兴的甜品有兴趣,弹琴也是一时兴起或故弄玄虚,但宋濯向来都是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人的!只要有丁点苗头,他都会捏灭在萌芽之初!
纵然也许是误会,但他决不会让两人碰面,要是水经年因为绣品和甜点想要与她强行结缘,那么他就先下手为强,斩断这不该存在的孽缘!
临出门前,宋濯又叮嘱了雨晴和瞳儿一翻,让两人打醒十二分精神,提防某些不男不女、会弹琴的生物!
还在家里下了一道死命令,谁也不准唱歌或是弹琴演奏!违者杖责五十板子,并撵出王府!
“殿下,要不上报皇上,说天水的八皇子来了,形迹可疑,再让皇上盯着他。”清风道。
“到时就怕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明目张胆地跟皇伯父说是来找人的,并让皇伯父以强权逼得钟离优说出甜味天下背后之人。本世子难道会蠢到做他的梯子?”宋濯冷哼。“咱们天盛与天水向来不和,他偷偷潜入在先,自不敢表明身份。清风,让人到天水整点事儿出来,务必把水经年引回天水。”
“是。”
“清河,你派人盯着水经年,不准他靠近她一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宋濯凤眸掠过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