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眼波一转,神色不太自然地微微垂首。
看到宋濯,她又想起万夫人说过的话,做妾,共侍一夫……
这些问题,她以前一直都在忽略,都逃避,不敢面对……而万夫人,捅破了她最后一层自欺欺人的窗户纸!
她受不住打击,又躲到了小白镇。每天吃喝玩乐,逛夜市、放河灯、掰玉米……好像离开越城后最轻松惬意的时光都在那里。
然后她又想起差点要了水经年一命的那一箭,重伤水经年那一记震摄!还有昨晚晕迷前熟悉的气味和怀抱。
神通广大的宸王世子,怕早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一清二楚了吧!却将她迷晕,连一点掩饰也不做,让她直面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存在!转碾到孙侧妃手中,再装作毫不知情地出现。
宋濯,他总是不屑与人正面冲突,而是用阳谋,一步步地将人逼得矮跪在他面前!他惯爱用这种手段对付她!各种震摄、弹压!每一次,都很成功!
她不是他的对手!好像无论她怎样逃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已经一步步走到她跟前,握起她冰凉的小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多情:“可好些了吗?”
宁卿长睫一抬,瞥了他一眼,又垂眸,带了两串清泪掉到地上。论权势,她不及他;论手段,她也不及他;论才智,她好像也不及他。但她不会输,要真的逼到最后,她至少还能一死!
看到她的泪,宋濯心揪着的痛:“可是身子不舒服?”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朝房里走。
宁妙几个想要追去,初蕊却一把拦住,不让她们跟。
宋濯把宁卿放到床上,雨睛与瞳儿打水来,宋濯亲自湿了毛巾,拧干,给她擦脸。又道:“姑娘手怎么这么冷?把手炉拿过来。”
雨晴连忙出去弄手炉,现在虽然入秋,天气转凉,但离用手炉至少还得两三个月,没有现成的,雨晴只好下去点。
宋濯搂着她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问:“这庄子临近深山,到了夜里可会冷?”
宁卿不说话,只往他怀里靠了靠,宋濯又让瞳儿去点火盘。
等雨晴瞳儿大汗淋漓地回来,一个弄了火炉,一个找了火盘,才摆了一下,宁卿便把手炉丢开了:“热。”
雨晴瞳儿倒抽一口气,心里委屈,却不敢有怨言。
宋濯却低笑一声把她紧紧抱进怀里。他知道她心里有气,雨晴和瞳儿是他的人,她变着法儿折腾了两人一通,也好撒撒气。
“拿进来。”宋濯道。
清风捧了一个盒子进来,宋濯一手抱着她一手打开,只听哼哼两声,钻出一个小白脑袋,似小狗又似狐狸的生物,却是一只难得纯白小雪貂。宁卿一看,双眼便亮了,立刻挣开宋濯的怀抱,把盒子里的小雪貂抱出来,抱在怀里。
“可喜欢?”
“嗯。”宁卿点头,她不想跟宋濯说话,但小雪貂实在太可爱了,不住地往她怀里钻,怎叫她不喜欢。小东西不住地在怀里打转,宁卿舍不得放手,只好有些别扭地低声道:“它干什么?”
“兴许是饿了吧,喂些肉食。”说着立刻让瞳儿去取些水煮的熟鸡肉来。
宁卿用筷子夹着一小块一小块地喂它,小雪貂吃着东西就不再折腾了,显得又乖巧又温纯,宁卿越发喜爱。
宋濯费了这么多心思,又是寻雪貂,又是故意饿了雪貂一宿,最后从一堆饥饿的雪貂中选出最温纯的,总算博得美人一笑,立刻松了一口气。
等喂得差不多了,宋濯让瞳儿抱走,宁卿很是不舍,眼巴巴地看着瞳儿抱走了小雪貂,宋濯把她拉到怀里,垂首就吻住她的娇唇。
宁卿嗯了一声,发觉他的吻不若平时温柔,吸吮啃咬得她有些生痛了,张开小嘴想要说话,他却趁这机会,舌头直接闯进她的嘴里,与她的粉舌纠缠在一起。
在碰触她粉舌一瞬间,宋濯浑身一颤。他以前一直不敢深入,但现在真是情难自控,她的味道比想象中还要美妙百倍千陪。唇舌交缠间神思跌宕,缠绵入骨,让人欲罢不能,浑身发烫,有一种蚀骨沉沦之感。
宁卿只感到被他纠缠得快疯了,气息交融间,新奇激动却又似是欢悦。
一吻完毕,宁卿才迷迷瞪瞪地找回思绪,突然惊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宋濯压到了床上,上身衣服脱了一半,露出雪白的肩头和迷人的锁骨,水红色的莲花刺绣的肚兜都暴露在那人眼前。
宋濯喘息着,正目光火热地盯着她看,一只手居然还握在她要紧的地方!
“表哥,痛!痛!”宁卿吓得不住地挣扎,而且实在是被他捏得痛了!十二三岁年纪的女孩,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稍稍用力,就会痛。
“卿卿乖乖的,表哥轻点,嗯?”宋濯神眼迷漓火热地盯视着她,原本清雅绝伦的五官晕染上一抹妖冶的魅惑,声音越来的性感低哑。
宁卿已经急哭了,这跟本就不是轻和重的问题好吗?她是想让他放手!“表哥,表哥,人家难受。”
“表哥也难受啊。”宋濯说着又要去吻她。宁卿连忙躲闪,宋濯一口就亲到她的下巴,顺势吻下她的颈脖。
宁卿快要崩溃了,她不是那个意思!:“表哥……你十八岁生辰还没到呢。”
“老秃驴的话,本世子一句也不信。”
“那你干嘛……那个……”宁卿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本世子答应过皇祖母。既然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不能反悔,一定要做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