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已经把事情上升到了藐视皇权之上,群臣都沉默了下来。
“他人现在在哪?”元德帝道。
“昨晚就出了门,应该出城了。”
元德帝大怒:“既然如此,就废了!”
“臣谢皇上。另,臣庶长子宋显性情温和,能力出众,是臣一手调教长大。臣认为其适合世子一位,特意请封。”
沈成恭和宋科脸色就变了,要是被废还有回转的余地,但要是被别人占了,想拿回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准!”元德帝道。
沈成恭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这宗案结了后就下朝。敬仁太后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差点没晕死过去,怒吼:“让宋辰来见哀家!”
宸王本就打算去见她,立刻就进了庆元宫,给敬仁太后请了安。
敬仁太后忍着气,冷声道:“濯儿他是你的嫡子!唯一的嫡子!你怎能废了他?还要立那个庶子!”
宸王道:“他既然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错,就该废。”
“你……”
她还没说完,宸王再次跪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敬仁太后:“母后,是不是因为孩儿多年不在您身边,所以母后就不跟孩儿亲了?濯儿是你的孙子,孩儿就不是您的儿子了?”
“你胡说什么?”敬仁太后大怒:“你一直是哀家的儿子,难道哀家不认你了吗?”
“既然孩儿是母后的儿子,那母后为何还要为难孩儿?濯儿他藐视皇权,是他自己在自毁前程,他已经不配再为宸王世子!宸王府应该交给更出息的人!”
“你说的人是你的庶长子?”敬仁太后脸色阴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也是你的孙子!”宸王脸色微沉:“就算是庶子,也是您的孙子!是孩儿的血脉!宋濯他既然不适合继承宸王府,总不能让孩儿的基业就此毁掉!母后不要再说了,皇兄已经同意。册封马上就会下来!”
敬仁太后怒得直喘气:“濯儿呢?”
“他昨晚就连夜出了城。”宸王说完就走了。
敬仁太后差点没气晕过去:“那他与玉华的婚事怎么办?”
秋嬷嬷脸色发白,看这情形,王爷会主退跟靖国公府退亲,因为宋濯已经不是宸王世子了,宸王为了给他的庶长子铺路,又怎么会让宋濯再结靖国公府这一门有助力的亲事!
只是,还不等宸王退亲,整信靖国公府就陷进了一片混乱!
因为陆家到陈府尹处把靖国公夫人给告了!说靖国公夫人派人拐了他们家的孙子!
整个上京又炸了,纷纷围到了官衙门门口,等待着审案!
靖国公夫人在屋里收到衙门的传召,脸都白了。
靖国公也是懵了,明明不是撇清了吗?为何又粘上来了?靖国公立刻去找靖国公夫人:“为什么衙门会传召你的?陆家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
“不是!”靖国公夫人死咬着口不承认:“他们在血口喷人!”
“你别跟我诉冤,到公堂上!”靖国公冷哼一声就转身而去。
程家一行人陪着靖国公夫人一起去衙门。程家人气愤填膺,觉得陆家又攀咬上了。
陈府尹站在公堂上,看着陆太傅与陆老夫人,还有靖国公府一众到来,脸上挂着苍讨好的笑,连坐也不敢坐,毕竟这都是比他位高权重的大权贵!
“赐座!”两方人马都赐了坐。
陆老夫人恨恨地瞪着靖国公夫人,唇角挂着阴森森的笑。靖国公夫人被她瞪得心虚,脸上绷着脸。
外面围观的百姓个个议论纷纷,陈府尹狠狠一拍惊堂木:“肃静。上个月,本官接到陆家孙子陆学海失踪一案,现在陆学海已经找了回来,并告靖国公夫人掳走陆学海。传证人!”
证人就是卖糖葫芦的那个小贩!
小贩又把那天在靖国公府门口的话说了一遍:“草民当时正卖糖葫芦,突然跑来一个身穿布衣,但却玉雪可爱的小男孩!我当时就想,哎唷喂,这是哪家的孩子,像仙童一样!一定是某个权贵的!他要吃糖葫芦,但我觉得糖葫芦吃多了会蛀牙!所以没卖给他!这时,突然跑来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就是靖国公府的奴仆高顺!他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小的就走了,但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买糖葫芦实在太过奇怪,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跟陆小公子在说话呢。”
“就这些?”陈府尹皱着眉头。“传高顺。”
高顺脸容憔悴地走进来:“奴才冤枉啊!奴才不过是想吃一串糖葫芦而已……”
“那你跟陆学海说了什么?”
高顺脸僵了一下,因为陆学海正在公堂之上,他不敢乱说话。
陆老夫人冷笑道:“这个奴才上次说是问我家海儿是哪家孩子,为什么没人跟着。但事实并非如此。”
陈府尹道:“陆学海,当时高顺跟你说的是什么?”
陆学海看到高顺就直发抖,缩在陆老夫人怀里道:“当时……这个叔叔说,他问我想不想吃,想吃就到前面小巷里等他。”
门外的百姓一阵哗然,靖国公只觉得眼前一黑,气得胸脯直起伏。
靖国公夫人感受到靖国公那冷冷的视线,身子抖了一下,却死咬着不承认:“胡说!你含血喷人!怎么能凭一个小孩子的话而将人入罪!陆家的,是不是你们教他这样说的!”
“我们意在找凶手!难道会为了当年那件烂到土里的陈年旧事而放过害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