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也是无耻,只不过是把李小龙的武功理论拿过来显显而已,要真的如同李小龙那般来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人性中都有自私贪婪的一面,没有哪个会大公无私到把自家珍藏武艺无偿的教给你。
段誉也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云兄果然异人,只可惜却要被鸠摩智那恶僧化去了武功。”
李大明还没说话,木婉清便接口道:“哼,那劳什子武功有什么好留恋的,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般藏拙?我家相公没了武功,我们便逍遥于江湖之外,岂不比江湖仇杀的日子更加的快意?”
“夫人教训的对,是段誉藏拙了。”
段誉一脸愧色,看那情形似乎是要把那六脉神剑写出来似的,当下狠狠的瞪了一眼木婉清,冲段誉使了个眼色,手指在胸前虚空写了个“拖”字。
段誉初有些不解,但马上会意,冲其点点头,接着说道:“无奈我段氏的武功,先祖当时曾立下不得外传的规矩,段誉虽感觉云兄说的有理,但却不能破了这规矩的。”当下表情似乎有些凄苦。
鸠摩智在门外听着,听到段誉有所意动的时候,心中不由一喜,但又听到后面的话,不由的心又掉了下来。这个规矩看来还是不能破的,不知道这云中鹤到底能不能叫着姓段的小子把六脉神剑说出来,如果不能,带着他,终是个麻烦。
想到这里,却听里面又说:“那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人能改的了,段兄何必过于执着?”
段誉沉吟了一下道:“嗨,终究我只是段氏中一个末学后近,这事在让我想想罢!”
李大明笑道:“也罢,我们暂时不谈这事,我们许久未见,今日重逢,当浮上几大白!”
段誉大笑道:“如此甚好,我也正想和云兄把酒言欢,且带我去换了店家,准备一桌酒菜,我们痛饮一番!”
李大明笑道:“怎劳贤弟破费,我略有资财,带我去唤了店家来!”
鸠摩智急忙闪身离开,李大明看着他一闪而过的背影,嘴角上挂了一丝戏谑的冷笑。
鸠摩智在听了刚才两人的对话,心中又腾起一层希望。这个云中鹤果然有些手段,想自己一个月来软硬兼施,这个姓段的小子就是不肯入觥上套。此刻,这个云中鹤的一番,竟然让这段誉迟疑不决,或许加以时日,段誉能把那六脉神剑写出来也是大有可能了。
不过鸠摩智想到自己来中原日久,也不想再多浪费时日,当下决定明日就去那燕子坞参合庄,给那姓段的小子施加点压力,看看是他的命要紧,还是那六脉神剑剑决要紧。
第二天,一行四人向那太湖湖边行去,此时正是三月天气,杏花夹径,绿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身上,当真是醺醺欲醉。段誉不由得心怀大畅,脱口吟道:“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
李大明听了心中不由苦笑,这个段誉到是一个乐天派,难道他知道自己终将无事?不过又暗自摇头,他怎可能知晓,想来他性格如此,于是心中更喜段誉的为人洒脱不羁。
当下说道:“段兄好诗情,更难得是段兄有如此的胸怀,甚畅我心,不如我们就此结为那异姓兄弟吧,也好互相有个帮持?”
段誉原本不喜手段,又有大恶人之名,若是平常定会拒绝了。不过此刻想到自己的命可能都要没了,难得这个云中鹤也是洒脱之人,当下笑道:“也罢!既如此,你我便结拜了,一起到那阎罗殿中走上一遭!”
木婉清自被擒以来,一直都对段誉横眉冷对,此刻见自己夫君要与此人结拜,心中不悦,撅起了小嘴,说道:“哼,你和我夫君结拜是你的福分,听你这话来,似还有些不情愿般,仿佛我的夫君要矮上你几分似的?”
段誉听了这话,感觉脸上羞红,自己的确不该有如此想法。这云中鹤,从几次交往看来,并不似传闻中那般坏,他妻子又如此维护于他,想来夫妻恩爱和睦,应不是那淫贼吧!自己只不过是一落魄之人,又马上奔赴黄泉,难得云中鹤此时还看的起自己,自己的确是太过矫情了。
当下说道:“夫人教训的是,是段誉矫情了,云兄,小弟再此赔罪了。”
说罢,躬身向其深鞠一礼,李大明急忙把他扶住,说道:“贤弟哪里话来,的确是我名声不佳。好,今天我们就对着这太湖之水结为兄弟,我云中鹤,今年……今年28岁。”
李大明实际年龄是24岁,但不知道这云中鹤有多大,当下只好胡乱说了一个28岁。
段誉说道:“我今年18岁,你当是我大哥了,大哥!”
李大明拉着段誉的手,两人对着那烟波浩淼的太湖水跪了下来,张浩先说道:“我,云中鹤,今日愿与段誉结为兄弟,从此出生入死,肝胆相照,永不背弃,如违此誓,当天诛地灭,永不托生!”
李大明没有说出那“不愿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的话来,毕竟那话说的多了,也不真实,想那“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义薄云天,最后也不是没有同年同日死吗?
果然,这誓言让段誉愣了一下,但马上也开口顺着张浩的话说道:“我,段誉,今日愿与云中鹤结为兄弟,从此出生入死,肝胆相照,永不背弃,如违此誓,当天诛地灭,永不托生!”
两个人对着太湖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两双大手握在了一起,两个男子都很激动。
“贤弟!”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