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御书房内,杨广勃然大怒,案头的奏折被他用力一挥全都散落到地上,大将军李开禄跪在地上,神情严肃说道:“皇上,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些都是满朝文武的肺腑之言啊。忠言逆耳,还请皇上三思啊!”“哼!休与我提忠言逆耳,你们的意思是我错了?我看你们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眼看杨广如此执迷不悟,李将军更是心急如焚:“皇上,您如此宠爱流贵妃,不惜耗费巨资修建观月台、驰道,更是全国招募壮丁,此等劳民伤财之举,又与当年的陈后主有何差别?”此等犯上之话,也只有李将军敢言了,但此时杨广定然不会赞扬他的勇气,“大胆,朕念你是两朝元老,向来是敬重与你,看来朕不挫挫你的锐气,你是要越发的无法无天了!来人啊…”话没说完,只见赵公公急急忙忙跑进来,“皇上,大事不好了,承乾殿侍女来报,说是流贵妃突发疾病了。”杨广一惊,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严不严重,叫御医了没有。”“已经传了,说是突然一下吐了好多血,具体的还得等御医诊断了才知道。”听言杨广更是紧张了,也顾不得处置李将军,对赵公公说道“走,去承乾殿。”也许就让杨广这么去了李将军的结局就不一样了,只是,他偏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说了最不恰当的话,“皇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流贵妃突生疾病,这是老天爷在示警了。红颜祸水啊,皇上不要再执迷了。”赵公公从小便开始在杨广身边伺候,杨广的性情他是一清二楚的,这话仿佛是个导火索,怕是要将这李将军推向死路了,于是他连忙打圆场:“皇上,这…”,只是李将军这话杨广是听的一清二楚,哪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见杨广快速向外走的身体突然定住,他冷冷地回过头,看着李将军一字一句的说道:“来人啊!传令下去将李开禄一家,满门抄斩!”这后面四个字说的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杜府,素儿吃惊地看着杜林,仿佛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相公,你是说皇上下令将李将军一家满门抄斩,这是为何?”,一旁的尤路也很是不解,“是啊,老爷,李将军是两朝元老,战功累累,不是很受皇上器重的吗,为何突然要满门抄斩?”杜林摇摇头,“据说是为了修建观月台之事惹怒了皇上。”“只是因为这样就满门抄斩,这皇上也太暴戾了吧,简直就是个昏君。”尤路愤慨的说道。“嘘,这话你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在外可不要胡言。”素儿赶紧提醒道,“相公,这么多年来,李将军对我们也是十分照顾的,你跟皇上是结义兄弟,不如你去求求情吧。”这素儿也真是善解人意,此时道出了杜林心中所想。“恩,我也正有此意,我这就进宫去。”“老爷,我与你同去。”尤路说道,杜林却摇摇头,“不用,你就留在家中。”说完,转身向外走去,“相公”素儿轻声喊道,等杜林转过身,她温柔地说道“我等你回来。”她是知道相公此时去的危险性,只是相公是个重情之人,不会置李将军与不顾,也许,她能做的,就是祈祷他平安,在家等他回来。“恩,等我回来,我们就走吧。”素儿一愣,“走去哪?”杜林笑了笑,说道:“去找大哥!”
承乾殿内,流贵妃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容却也掩不住她的天姿国色,只是此时的她紧闭着双眼,全然不知一旁皇帝的焦急。“启禀皇上,流贵妃这是因心有郁结,气血淤积,心脉不畅所致。”“心有郁结?怎会如此?”“回禀皇上,只怕是流贵妃嫁入我朝多年,思乡情切所致,再加上…加上…近来宫内谣言四起,直指流贵妃,恐怕也是病症的诱因”“哼!那如何医治?”只见一太医战抖地说道:“回皇上,流贵妃体内郁积太深,只怕…只怕…。”“怎样”见太医吞吞吐吐杨广怒道,听言,太医慌忙跪下,“皇上恕罪,老臣愚昧,只怕,只怕是回天乏术了。”“混账!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医治好朕的爱妃,不然全都提头来见。”“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这就去陪一些静心活血的药给流贵妃调理。”“全都给朕滚出去!”众太医听言赶紧连滚带爬地向外跑了去,生怕多留一刻这皇上就要摘掉他们的脑袋了。“启禀皇上,散骑侍郎杜大人求见。”一公公看着仓皇而逃的太医们,怯怯地说道。而此时,杨广哪有心情见什么人“没空,不见”,头也没回的留下四个字。杜林早就料到皇帝不会轻易见他,还嘱咐小公公了一句,“杜大人还说,他就在门外候着,等着皇上想见的时候。”仿佛耐心到了极限,他怒道:“那就让他候着”。小公公哪敢在说什么,赶紧退了出去。
“皇上”伴随着浅浅的呼唤,流贵妃已经睁开了双眼,此时无力的看着皇上。想来这流贵妃入宫多年,虽从不招惹是非,但这宫墙之内,三宫十六院,美女如云,个个为得圣宠,其间尔虞我诈又怎会少。即便极力躲避是非也足够让人神伤,
如此也罢,只是她得尽圣宠,却也招的个红颜祸水之名。本来修建观月台之事她是既不赞成的,但皇恩难却。而如今这天下将骂名都推与她一人,她区区一女子,任凭她多么的不去在意,也是承受不住的。皇帝见她醒来,连忙坐到她身边,将她扶到自己肩上靠着:“爱妃感觉如何?”“臣妾无碍,请皇上不必担忧。”听她如此说,刚刚地怒气瞬间平复,他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