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淡淡道,“一切都是因为李笑寒。”
“你又知道甚么,”他摇了摇头,“起初是因为李笑寒,但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一直以为对你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是赎罪和弥补,可当自知快要死的时候,才渐渐明白,我对你的不舍,已然超出了寻常关爱。是以,那时我说定要娶你过门。”
“你对李笑寒也说过同样的话。”她面露悲伤,不加掩饰。
“嗯,”他点头道,“十几年前的事了,虽是逢场作戏,但君子一言。”
她疑惑道:“你是要践诺娶她?”
他尴尬道:“我已承诺你一世,对她……恐怕我要做个违背诺言的小人了,定当找个机会向她负荆请罪。”
她沉默半晌,思量着是否要将李笑寒已死告之。想来上苍何其仁慈,如此难解的结,就以李笑寒的死,不露痕迹的解开了。
他又道:“对了,你是独自一人来到此地?”
她正想说原本还有“荣耀堂”的人,但转念一想,赵洛寒曾与“荣耀堂”结下仇怨,如今自己阴差阳错做了堂主,此事还是暂且不告诉他,便道:“嗯,我只身一人来的,途中还遇到大沙暴,幸好得突厥商人搭救。”
他略一点头,眼光默默移向远方。她兀自纳闷,也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唯有一片白茫茫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