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个女医生的外科手法非常娴熟,苏蓟北甚至以为这只是应龙旗下夜店里的某种换装play,因为这个女人的气质跟医生这种职业实在相差太远。
虽然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却有种难以抗拒的成shú_nǚ人的魅力,加上身材高挑,腿长肤白,穿着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往往能让异性感受到一种禁忌的吸引力。
苏蓟北注意着她,而她同样也注意着苏蓟北。
应龙想试他一试,所以缝合大腿上的伤口时并没有打麻药,整个过程中这个年轻男人竟然一声不吭,神情自然,和那些硬充英雄好汉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表情。
“好了。”女医生缝合完了却并没打算要走的意思,而是伸出手掌贴在了创口上,苏蓟北立时感觉到一股柔和的真气开始进入自己的体内,并催动着创口处的血液和渗出液中的纤维蛋白原凝固形成凝块和痂皮,在新生的肌纤维母细胞的牵拉作用下创口迅速缩小,伤口底部和边缘开始产生肉芽组织增生,瘢痕中的胶原纤维最终与皮肤表面平行——伤口就此愈合!
“这……这是……”苏蓟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微观级别的真气运用,十分惊讶。
女医生疗伤之时自身真气进入苏蓟北体内,同样暗自心惊——这个男人的脉络中残留着某种邪秽的气息,身体中的真气似乎和这种邪秽的东西发生过激烈的冲突,以至于全身经脉如同被洪水冲击过的河道,不仅经脉被生生拓宽数倍,而且旁生了许多不必要的枝节,导致整个身体中的真气淤塞不畅,而且,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和年龄不大对得上。
于是苏蓟北对她的身份感到很好奇,而她对苏蓟北的身份也极为好奇。
“咳咳咳……”应龙在旁边咳了咳,示意她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两人走出来,女医生马上道:“六爷,这人真气强劲有力,经脉修炼痕迹很明显,确实是个练家子,六爷您没看错人。”
应龙冷哼一声,回想起那面被苏蓟北一拳开出一个大洞的墙没好气地说:“果然……我就想店里这种防御工事级别的特制墙体能被能力者一拳打烂么……”
“六爷,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这小子吃了我一枪,又挨了我一脚竟然还站得住,缝合伤口气儿都没喘一下,汉也没出一滴,是条汉子。”应龙计上心来,“来硬的没意思,还是老样子,你唱红,我唱白,你探探他的底子,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弱点,然后想办法弄到我这边来……毕竟这样的人可是万中无一,超能力者现在天天惹事,跳不了多久,帝都那边估计马上就要下诏书了,收一个这样的练家子在我手下的话倒是笔划算的买卖……”
“是,六爷。”
没等苏蓟北琢磨明白,模模糊糊听到两个人在门外的争吵声,然后就看到刚才的女医生一个趔趄顶开了门倒到了地上。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是老子收留你,你能活到现在?现在风平浪静想走了?想浪迹天涯了?我跟你说,门儿都没有!”应龙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留下了梨花带雨的女医生和有些狐疑的苏蓟北。
对于苏蓟北这种多年来在各地执行任务的战略局影帝来说,这演技确实拙劣的可以,但是作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苏蓟北决定配合他们演好这场戏。
“医生姐姐!医生姐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苏蓟北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女医生一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配上她这御姐范儿的撩人脸蛋,确实对男人有着致命奇效。
然而苏蓟北却忍不住一个劲地内心吐槽:你这也太明显了吧?接下的事情发展是不是就是我上前安慰,然后两个人同病相怜,交浅言深,互表身世,最后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了?这年头骗人都不需要演技吗?表情做作,略显浮夸,医生,你是负责治病救人的,你完全不适合演戏啊喂!
不过吐槽归吐槽,苏蓟北只能硬着头皮配合她拙劣的表演,装出一副关心则乱的表情很自然地按照剧本表演问道:“为何你这样的女医生会在这种地方?”
“不瞒你说。”女医生果然开始说了起来,“我是在躲在这里的。”
“躲?”
“是的。”女医生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三一三大案吗?”
苏蓟北略一沉吟,只模模糊糊记起了似乎是去年的一个杀人案,只得摇了摇头。
原来女医生的父亲同样也是一名医生,而且就在江城的医院做主治医师。去年3月,医院收治了一个女童,女童感冒多天,头痛恶心发烧,吃药打针不见好转,于是被父母带到女医生父亲的门诊看病,父亲怀疑女童可能是滥用广谱抗生素引起的隐球菌性脑膜炎,需要进行仪器监测诊断,女童的父母却认为只是普通的发烧,质疑父亲的诊疗,离开了医院。
不料几天后女童就发生昏迷,送到医院时已经因颅内压增高致脑疝而死亡,女童的父母立即将矛头对准女医生的父亲,认为是他误诊导致女童的死亡,于是纠集了亲戚朋友十几人,将女医生的父亲拉扯到医院走廊上活活打死,并制造谣言吸引了更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加入了自己的行列在医院打砸闹事,最终江城市长杨进业为了息事宁人反而强令医院赔付数百万元了事。
又过了几天后也就是3月13日,刚刚从帝都学成归来,想要给父亲一个惊喜的女医生看到父亲伤痕累累的遗体,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