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聪刚跟着三人出来,就利用鹿杖客好色的毛病博得阿朵的同情进而照拂,玄冥二老虽然很横,也看阿朵不顺眼,但到底知道阿朵是汝南王妃的心腹,并不敢对她怎么造次,气。
在林聪有意的挑拨下,玄冥二老和阿朵的关系越来越僵,有阿朵护着,林聪也不怕鹿杖客对她有什么歪心思,一路更加肆无忌惮,基本每天都挑拨的玄冥二老大打一场。
阿朵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性闹着玩,也由着她。而林聪实际哪有那么无聊,她不过是想找机会逃脱这三人的挟持。
又行了两日,到江边,上了一艘货船,顺着长江走水路,不几日就到了嘉兴,嘉兴是个水上的交通要道,四通八达,林聪看了下地形,决定就在这里逃离这三人。
这日傍晚,林聪摸出贴身藏着的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灭绝给她的醉人香。据说无色无味喝了之后能昏睡三日。这些时日来,林聪揣摩阿朵的心思,把这豪爽的女汉子哄的对她一分戒心都没有。
阿朵也饮酒,但不像鹤笔翁那样嗜酒如命,整日里醉醺醺的。阿朵是心情好了,就想小酌两杯。正好这日,嘉兴下了场蒙蒙细雨,嘉兴这座城市本就十分美丽,细雨朦胧中,更是诗情画意,林聪就提议喝点小酒吧,阿朵欣然答应。
林聪一向十分狗腿,主动去客栈厨房买酒,阿朵也没在意,平时这些跑腿伺候人的小活都是林聪做的,她买了一壶酒,趁着没人注意把全部的醉人香都加入,晃了晃后往回走。玄冥二老就住在隔壁,她进屋前,先敲了敲玄冥二老的房间。
“纪姑娘,找我啊?”鹿杖客嬉笑着凑近,有阿朵盯着,他并不敢多放肆,顶多占点口头便宜。
“刚才店小二向我推荐这里的女儿红十分好喝,阿朵让我邀请你们一起品尝。”纪晓芙笑盈。
“什么酒?”鹤笔翁一听好酒,立即凑近。
“过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两人目的不同,倒是均欣然应允。
带着这两人一进屋,阿朵的脸色就先难看了一分,林聪急忙给她使眼色,然后说:“哎,就快要出海了,到时候到了海上,咱们大家一条命,任谁武功再高,本事再大也比不过大自然,不如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林聪说着,倒了四杯酒,放下酒壶,递给每个人一杯,笑着说:“来,大家干一杯,以后都不要互相争闹了,特别是鹤先生跟鹿先生。”
鹤笔翁闻到酒香,呵呵一笑,也不碰杯,直接就喝了。
“来,干杯。”林聪举杯敬鹿杖客,她不知道这醉人香多久发作,生怕露出破绽,恨不得将酒倒入这三人的嘴里。
鹿杖客这段时间被林聪各种鄙夷,突然她笑脸相迎的敬酒,他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想都没想就喝了。
“阿朵姐姐,来嘛,一起喝一杯。”林聪又敬阿朵。
阿朵一看玄冥二老都喝了,虽看着这两人厌烦,但纪晓芙说的也对,陆地上怎么样都行,到了海上,还真不能内讧,于是也喝了。
林聪紧提着的心“扑通”一声掉肚子里,她又给三人斟满,这次四个人碰了杯,林聪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立即咂舌叫道:“哎呀,辣死了,呼呼……”她娇憨的样子惹得其余三人哈哈大笑,气氛顿时变得融洽起来,林聪趁势又给这三人灌酒。
直到一壶喝完,林聪借口再去买一壶出了门,擦了擦额头,全是冷汗,后背都黏湿了。她到楼下等了一会儿,约莫着药效该发作了,才谨慎的走过去,一推门,就见玄冥二老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阿朵趴在桌上也在昏睡。
“哎,阿朵,你们怎么了?”林聪装模作样的叫一声,三人全无反应。
又等了一会人,林聪才走近,踢了踢鹿杖客,睡的死猪一样,鹤笔翁也一样,她走进阿朵,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叫:“阿朵,阿朵……”
阿朵毫无反应,林聪这才彻底的放下心。她不知道醉人香能将这三人迷倒多久,不敢稍停,手脚并用,将三人身上包袱里的财物全掏出来包了一包正要转身出去,就听房梁上咕的一声轻笑,有个人懒洋洋道:“姑娘,你不趁机把他们杀死,等他们醒了,可就没你活路了。”
“谁?”林聪惊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姑娘要是没胆子下手,在下倒是可以代劳。”房梁上一片灰尘落下,同时跳下来的还有个身形瘦长的男人。
这人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身穿灰不溜秋的布袍,脸长得十分喜感,眼睛细长下弯,嘴角翘起,不笑也像是在笑,从面上看,倒是不像坏人。
“你是谁?想干什么?躲在这里多久了?”林聪连声问,只觉自己真倒霉,总是意外不断。
“我就看戏,姑娘真是好演技,我都看入迷了。”这人一说话,眉毛就不由的一挑一挑的,眼睛也是一闪一闪,就连嘴角的小细纹也跟着动,表情十分丰富,活灵活现,再加上他天生的笑脸,组合起来就说不出的搞笑。
林聪觉得这人要是到现代说相声,连说带表情的,一准能大红。
“我不跟你说那么多,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