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带着其他三个恶人本想掳走段誉,但看段誉和萧峰慕容复在一起,知道今天不好下手,心中悻悻的,本要离开,但见下山的道路被火所阻,丁春秋狼狈逃窜,却死活逃不出火圈,看着也颇有意思,便停在一边,等着逍遥派诛灭丁春秋。
躲在人群中的鸠摩智则始终在观察林聪,越看越怀疑她就是当日抢走六脉神剑栽赃给他的人,虽然那日阿朱易容身段也有变化,但是她逃走时用的凌波微步,此刻奔跑起来,那身形就藏不住,让鸠摩智给瞧著了端倪。
林聪是存了要让丁春秋慢慢品尝恐惧滋味的心思,三十六骑不得她其他的命令,就保持原样继续围着丁春秋,丁春秋就像是猫爪子下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却始终在阿朱的控制中,他已经快疯了。
如果只是单打独斗,阿朱虽然内功高深,但是拳脚中的功夫实在一般,未必是他的对手,但阿朱显然并没有和他单打独斗的打算,只是想将他慢慢玩死。
丁春秋气急大骂:“小贱.人,你这算什么?有本事跟你爷爷单打独斗,靠这些卑劣手段岂不让天下人笑话你胜之不武?”
“哈哈哈……”林聪大笑,“星宿老怪,你以□□害别人性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别人耻笑?”
满山的群雄听到一贯卑劣无耻的星宿老怪居然嫌别人卑劣,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各种讥讽嘲弄的话语层出不穷,饶是丁春秋脸皮十分厚,也不禁老脸微红,有些讪讪的。
星宿派门下弟子都是见风使舵之辈,眼看丁春秋被困住,纷纷大骂他连累自己,骂完之后,又开始对着阿朱菩萨奶奶的磕头求饶命。
林聪挥挥手,对这些虾米们毫无兴趣,随他们逃命去。
火势一直在蔓延,中间留给人立足的地方越来越小,星宿派的弟子们纷纷不顾脸面肢体被火烧逃出火圈,丁春秋心中大怒,连施毒手将后面没来的及逃出火圈的几名弟子全部打死,他自己的须发被飞溅的火星点燃,眼看火势蔓延到脚下,此刻就算阿朱肯放过他,他要逃出也势必要被烧掉一层皮,但蝼蚁尚且贪生,真到了绝境,丁春秋只有舍下脸皮,跪在地上用足内力大叫:“师父,徒儿知道错了,求师父饶命。”
林聪看向山顶的无崖子,他苍老的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舒展开来,显然心情十分愉悦,被困了几十年的闷气一扫而光,他已经没有内力,身体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没有力气大声回答,就对扶着他的苏星河说了句话。
苏星河便大声说道:“丁春秋,师父说只要你肯自废武功,便饶你一条狗命。”
丁春秋忙大声说:“谢师父不杀之恩。”
林聪这才又吹了一声哨子,三十六骑挥动小铲子,片刻间,就挖土灭火,给丁春秋填了一条出来的路。
丁春秋扫了眼三十六骑,情知他们想要再围住自己十分容易,也不敢捣鬼,乖乖的自废武功,逍遥派散功时十分痛苦,他满地打滚滚到林聪脚边,央求林聪用北冥神功化掉自己的内功。
林聪谅他不敢捣鬼,但小心起见,还是先用重掌力将他打成重伤,这才吸走他一身内功。没了内功护体,丁春秋也如无崖子一般,瞬间苍老起来,但他本身年纪不大,也就五十来岁。
等到内力尽去之后,丁春秋已经萎顿在地,站也站不起来。他面露恳求,对阿朱说:“师妹,劳烦你扶我到师父跟前,让我再对他老人家磕个头,谢谢他不杀之恩。”
林聪望了眼无崖子,见他微微点头,便只能去扶丁春秋,但她知道丁春秋人品十分卑鄙狡诈,一路上都提着真气护身,让他突施暗算。
丁春秋倒老实,一路到无崖子跟前,他什么手脚都没做,见到无崖子后,更是跪在地上痛悔哭泣。
苏星河和无崖子没什么心机,见他哭的满脸眼泪,便以为他真心悔改,苏星河忙弯腰去扶他,丁春秋顺势挺直腰准备站起来,就在这时,他的手中突然一闪,一蓬极细的银针以天女散花之势射向他的身前身侧,在他面前的苏星河和无崖子各自啊的一声中招。
在他身侧的林聪一直没放松戒备,几乎是丁春秋的胳膊一抬,她本能的觉得不对,立即拍掌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将射向她的银针反震了回去。
丁春秋啊的一声惨叫,反弹回来的银针尽数没入他的体内,他最恨阿朱,也最忌惮她,手中扣着的银针一大半是射向林聪的,所以此刻他中的银针最多,顷刻间,脸色已经是乌黑发绿,他勉强手抖着要到衣服兜里取解药,但却怎么也抬不动手臂。
林聪忙从他衣兜里掏出所有的药丸药粉,丁春秋目光盯住其中红色的袋子,林聪将里面的黑色药丸掏出来送到丁春秋的嘴边,丁春秋眼露喜色,刚张开嘴,她就撤回手,将药丸喂给无崖子和苏星河。
片刻后,无崖子和苏星河脸色恢复正常,但无崖子本就是油尽灯枯,又中了毒,即使解了毒,依然扛不住,眼看着要咽气,就拉着林聪的胳膊,急促的说:“好徒儿,师父有生之年能有你这么个聪慧伶俐的关门弟子也算不枉此生,你内力足够了,拳脚上不行,等此间事了,可去缥缈峰灵鹫宫本门的密地研习本门的其他精妙武功,灵鹫宫由我师姐把守,她脾气暴躁乖戾,你小心些……”
说到这里无崖子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