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点进赵涵阳的微博,发现满屏都是他转发的粉丝整理的他的各种成就的长微博。乔安安先点进去一篇,里面是他写的毛笔字的照片,一张又一张,楷书行书草书都有。乔安安嗤笑一声,全都是花架子,一点筋骨都没有。如果说楷书还勉勉强强能看的话,行书和草书简直连花架子都没有。
点进第二篇,是他曾经做的各种古诗词,乔安安只读了两首就读不下去了,雕琢太过,满是匠气。前世里她和姐妹们七八岁的时候做的诗大概都比这个要好。
乔安安忍着心头的厌恶,继续一条条地看下去,还有赵涵阳自己写的曲谱,还有一段弹古琴的音频。乔安安点开听,惊讶地发现竟然弹得很不错,不过她很快就断定出,这首曲子一定不是赵涵阳本人弹的。毕竟像赵涵阳这样热衷圈粉,又对自己的颜值很有信心的人,如果真是他弹的,他一定会发视频而不是音频。
而且从一个人的字和琴中,都能对这个人了解个大概。赵涵阳的字就一点风骨都没有,可是从这琴声中,乔安安不说能听出弹奏着的人品脾性,但是绝对能听出来,这首曲子一定不会出自赵涵阳这样的卑鄙小人之手。
乔安安看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她刚才是写完作业才打开的电脑。
乔安安重新拨通无衣的手机,“无衣,赵涵阳的事我有解决的办法,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开始吧。我们现在都去店里,我知道你家里有笔墨纸砚,帮我带上。古琴的话你今晚能不能帮我借到?能的话也赶紧拿来店里。”
“对了,地铁末班车没有了,我又没有手机,你帮我叫一辆快车,从我家到店里。”乔安安做了一连串的安排,电话对面的无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安安你这是要干什么?”
乔安安笑道,“打脸。”
.
晚上十二点,乔安安、无衣和霓裳都聚在了店里,还有一个叫醉醉的妹子,是无衣在汉服圈的好朋友。无衣半夜打电话给她,她连忙就将古琴送来了,觉得会有热闹看,就留在了店里。
乔安安一进门就从衣架上拎了一套汉服,走进了试衣间,进门之前吩咐霓裳道,“你把桌子收拾干净,笔墨纸砚摆好,拍视频的手机准备好。”
霓裳依旧懵懵懂懂,不知道乔安安要做什么,只是按照乔安安的吩咐做。无衣和醉醉却都明白了,乔安安这是要录自己写书法的视频了。涵阳不是炒作自己是才子吗?为了炒作不是不惜伤害别人吗?乔安安就在“才子”上好好打打涵阳的脸。
不过无衣和醉醉都有些担心,毕竟她们谁都没有见识过乔安安的书法,但是涵阳的书法不错,是汉服圈子里广泛认可的。据说涵阳也是从小开始练字,无衣和醉醉都朝着更衣室的方向望去,一脸担忧。就算乔安安也是从小开始练字,但是乔安安比涵阳小这么多岁,少练好多年呢。
等到乔安安换上汉服,坐到桌前,提笔蘸墨,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第一个字的时候,无衣和醉醉的担心就都无影无踪了,一颗心稳稳地落回到肚子里。
虽然她们不怎么懂书法,但是这样天差地别的好看与难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在见到乔安安的字之前,她们觉得赵涵阳的字很漂亮,但是如今只看了乔安安的一个字,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好看。
珠玉在前,赵涵阳的字顿时就被衬成了死鱼眼珠子。
醉醉提起一万分精神为乔安安拍视频,她学过美术,在色彩和构图上都有些基础,这样简陋地用手机拍拍视频虽然和专业设备没法比,但只要是醉醉拍出来的,就不会丑到哪里去。
何况美人写字,一笔一划都是韵味,乔安安的脸已经美到如此地步,偏偏还极有气质,更不用说凑近的镜头,拍到的宣纸上的字有多漂亮了。
新落在纸上的墨瞬间被纸吸收,每一笔画都由湿变干,醉醉透过手机看着一个又一个字落在纸上,说不出的灵动鲜活。心中突然冒出了自己也要学书法的念头。每日能够这样写字练字,真的太美好了。
等到乔安安写完,醉醉还没有回过神来,依旧录着视频没有停下。乔安安抬头看了醉醉一眼,笑道,“回神了,我写完了。”
“等等,视频先别结束,给整张纸一个镜头,久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录视频的缘故,乔安安的声音格外清越好听。
醉醉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立马照做。等到视频拍摄结束,无衣凑上前欣赏乔安安的字,又是一番啧啧称奇,“虽然我不懂字,但是我看着比那些一把白胡子的书法大家写得也不差了。”
乔安安不置可否,只是说道,“用来打涵阳的脸绰绰有余。”
无衣突然惊叫一声,“等等,这纸上的诗我从来没见过,难道是你自己写的?”
乔安安点头,“对,涵阳不也自己写诗吗?那就比比谁写的好。”打脸当然要全方位,涵阳在网上发的每一项才学,她都不准备放过,涵阳发多少种,她就在多少个地方狠狠打他的脸。
即便不论天赋,乔安安前世里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琴棋书画上,涵阳一个现代人根本没法和乔安安比。况且乔安安绝不相信,涵阳这样又蠢又坏的人,能有什么好的作品,她在网上看到的赵涵阳的那些作品,在她眼中也确实都是垃圾。
无衣一字一句地慢慢读完了乔安安的诗,惊叹道,“写得真好,比赵涵阳写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