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的突然出现,令淮王感到了压力,他的眸色迅速变深,显然是动了杀心,从一名禁卫军手中抢了一把刀,他在空中挽了个刀花,直接冲着封言砍去。
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封言的神色无波无澜,他的武功和淮王不相上下,但由于淮王先前已然和禁卫军打斗过一段时间,因此,这会儿是他占了上风。
局势开始扭转,正在这时,淮王却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走至床边,将缩在角落的宠妾提了起来,他在宠妾耳边低声道:“你不是爱慕本王,甚至愿意为本王付出生命吗,那本王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
说罢,他就将宠妾挡在自己前头,提气一跃,直直朝着封言而去,封言皱着眉,抬手准备反击。
哪知淮王却猛然停下,而后将自己手中,面色惨白,瑟瑟发抖的宠妾丢向封言,自己则脚下一变,朝着不远处的燕文远跃去。
把挡在自己前面的禁卫军杀了干净,淮王的面容染血,嘴角勾着冷笑,扭曲着扑向燕文远。
将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子推开,见状,封言不禁面色大变,他用尽全力飞奔过去,嘴里喊道:“殿下!”
染血的刀架在燕文远的脖颈上,淮王瞪圆了眼里,他对封言和其他禁卫军斥道:“都别动!”
看到燕文远被挟持,封言目眦尽裂,但他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淮王。
嗤笑了一声,淮王低下头,对燕文远说道:“看来要劳烦侄儿跟皇叔走一遭了。”
燕文远心里很是忧虑,但面上依然镇定不已,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淡声道:“皇叔,你是逃不出京城的。”
淮王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哑声冷笑道:“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
话音落下,他就抓着燕文远的手,一步一步往后退,所到之处,禁卫军都不敢有所动作。
就这样,他们一路退出了王府。
此时,已经将近辰时,城门已开,百姓来来往往,街上逐渐热闹起来。
即将要到城门时,淮王终于有所松懈,燕文远趁机给封言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一会就行动。
接到眼色,理解之后,封言虽然不赞同,但他知道只能如此,淮王是万万不能放出城的,于是他微微颔首,目光却始终焦在燕文远的身上,丝毫不曾移开。
行至城门口时,忽然有一辆马车迎面而来,燕文远对封言眨眼,示意封言,正是这个时候,而他自己,则把头往后仰了一下,手肘借机用力撞向淮王的腹部。
淮王一疼,架在燕文远脖颈处的刀滑落了一点,于是,燕文远迅速反手推开淮王,朝一旁逃离。
燕文远的这一番动作彻底惹怒了淮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淮王举起刀,径直朝着燕文远砍去,而封言的距离尚远,根本来不及阻止。
眼见那刀就要落在燕文远的背上,这时,前方突然丢来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刀身上,将其打偏了。
须臾,一个白衣身影偏偏落在燕文远的面前,拦住了淮王的下一步动作。
淮王愤怒地抬起头,在视线触及白衣人的瞬间,便呆住了。
沉默了一会,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是你,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