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后面枕着精致绸缎的抱香枕,正在持书细阅。
好不惬意。
乐琳心里疑惑,不是说太后抱恙的吗?看她此般的气色,却是比上次所见要好太多了。
太后听得宦官的通传,也不由得抬过头来。
她们连同随伺的宫女,一行拢共十数人,太后却是一眼就看向乐琳这处。
二人再一次四目交接。
与上次看到乐琳就愣神的情景不同,这次,太后却是冷冷地看了她好久。
目光深沉,乐琳说不出那是种怎样的眼神。
是忧郁?是冷峻?是隐忍?
是不悦。
乐琳纳闷,自己是什么时候得失了她?
“白芷,”太后转过头来,对白芷道:“你又自作主张了?”
这不是问句,这是肯定句。
白芷却并不惶恐,反倒是笑道:“奴看到延福宫入冬以来都冷冷清清的,想着趁六公主生辰,好让这儿热闹热闹。”
太后不置可否,继续低头看书。
白芷愣了愣,只得对众人道:“我命人去御膳房吩咐准备筵席,诸位请稍后片刻。”
乐琳这才想起大家自上午至今都未曾用膳。
她举了举手中的食盒,对白芷笑道:“白尚宫,我带了茯苓糕与笋泼伊面来,不嫌弃的话,大家可以先尝尝。”
太后闻言,一下子又抬过头来。
只见她盯着那象牙食盒看出了神。
“太后?”
白芷看她神色有异,轻声唤道。
“这个食盒……”
太后回过神来,脱口道:“还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