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目光炯炯,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革除积久相沿的弊病,以合宜的法子代之。”
“怎样达到?”
“嗯?”
“你想用什么样的法子达到你的目的?”
王安石本不想理会“他”,但看到“乐琅”那眸子里毅然的目光,这一刻,他不知为何竟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他道:“入仕,献谋于官家,施行新法。”
乐琳又问:“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王安石凛然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乐琳长叹了一口气,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道:“王先生博览群书,自然知道商鞅变法之事。”
王安石以为“他”说的是商鞅被五马分尸而死的事情,不屑道:“莫说是‘五马分尸’,只要是有益于百姓社稷,就是凌迟、诛九族,又何妨?”
吴氏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王先生此言甚善,”坐在一旁的乐琅,却是一副伯牙遇知音的模样,抚掌兴奋道:“变法者,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王安石听了这话,既赞且喜曰:“此话甚得某心!”
他又把乐琅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好!某今后当以此话自勉之!”
乐琳却是愣住了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