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大厦?南风天烈?”风子逸顿时来了兴趣。
“彼得,马上准备飞机。”风子逸那蓝宝石一样的璀璨的眼睛闪着灼灼的光。
中国,宛城。
米晴落寞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抬起憔悴的脸,抬头看了看,白天那刺目的阳光已经隐藏到地平线的下面,天边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火烧云也再逐渐退去。
米晴懊恼的加快脚步,今天可真是一个倒霉的日子啊,下午去办公室领清扫工具,却被告知,签字的领导不再,足足等到了下班时间才领回工具。
回到秘书部的时候,秘书部的大门已经紧紧关闭,自己的包被锁到了房间里。无奈只好把工具放到了茶水间,自己匆匆走出了帝国大厦。
可怜自己现在是身无分文,就连坐公交车的钱也没有了,没办法只能走着回家了。
如今自己的两条腿已经灌了铅,脚上隐隐作痛,可能已经磨出了血泡,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响。想起中午吃饭到时候因为南风天烈坐在旁边,真是食不下咽,结果没吃下多少东西,现在已经感到前胸贴着后胸了。
“包子,热呼呼的包子,正宗的狗不理包子,快来买包子啊。”前面青年公园的门口传来卖包子的吆喝声。
“姑娘,买几个包子吧,回家就不用做饭了,一元钱一个。”
米晴不好意思的对着卖包子大娘笑了笑,继续向前走着,悄悄咽了咽唾沫,用左手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胃。
一阵悠扬的二胡声从街边传来。
米晴好奇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公园的篱笆墙下,有一个高大的青年,齐肩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颀长的身材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是那样孤独和廖默。
这是一首阿炳的《二泉映月》,如泣如诉的曲调震撼着米晴那脆弱的心灵,她表情肃穆,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他紧闭着眼,脸上看不出矫情和做作,他完完全全地进入了他所演奏的角色,而且他被他演奏的角色深深感动着,痴情而投入。
悠扬的乐曲婉转低吟,那叮咚的泉水声如阿炳深沉的叹息,哭泣,倾诉和呐喊。
道边的昏黄的路灯突然亮起,在暮霭沉沉的夜色中,在路灯朦朦胧胧的灯影下,米晴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阿炳的身影:天上大雪象鹅毛似的飘下来,对门的公园,被碎石乱玉,堆得面目全非。凄凉哀怨的二胡声,从街头传来……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媪用一根小竹竿牵着一个瞎子在公园路上从东向西而来,在惨淡的灯光下,米晴好像看见那就是阿炳夫妇俩。阿炳用右胁夹着小竹竿,背上背着一把琵琶,二胡挂在左肩,咿咿呜呜地拉着,在淅淅疯疯的飞雪中,发出凄厉欲绝的呼喊······
音乐戛然而止,米晴早已泪流满面,陷入深深的哀痛中。
时间就这样静止,年轻人好奇的盯着米晴那路灯下有点憔悴略显苍白的小脸,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她的脸上,纤瘦的身体看起来那样弱不禁风。
他的嘴角露出了笑意,放下二胡,就这样无所顾忌的盯着米晴。
米晴突然醒悟,她慌张的看向面前盯着自己的高大男人,那双眼睛里闪着幽幽的蓝光,充满了温情和好奇。
脸突然发热,红了起来,她慌张的翻着衣兜,想找出哪怕只有一元的硬币。
尴尬的放下手,衣兜里可怜得连一分钱都没有。
“对不起,我今天没带钱。”米晴低着头,脸红红的,声音胆怯而柔弱。
晕黄的灯光下,米晴那娇羞的小脸犹如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娇俏而动人。
男人的眉梢悄悄一挑,他怔怔的望着米晴。
“对不起,我要走了。”米晴感到无地自容,匆匆的转身,慌张的想要离去,衣服突然被人一把拉住。
米晴内心一阵恐惧,天越来越黑了,自己孤身一人不会遇到坏人吧。
她回头恐惧的看向这个卖艺的男人。
男人表情有点胆怯,只用两个手指头紧张的拉着她的衣角,一只手对着米晴比划着自己的胃,嘴里依依呀呀的叫着。
他原来是一个哑巴。
米晴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同时有一种深深的怜悯涌上心头。
“你饿了,是吗?”米晴的声音轻轻的,像一阵和煦的春风,苍白憔悴的脸上充满了殷殷的关切。
那个男人拼命的点头,眼里闪着亮光。
突然他低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盒子,递给米晴看。
里面空空的,连一个钢板都没有。
米晴叹了口气:“我手里也没有钱,怎么办呢?”
同情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转身想要离去。
男人拉着米晴衣角的手就是不松开,米晴无奈的掰开他的手:“对不起,我今天真的一分钱都没有。我现在也很饿,你自己再想办法吧。”
米晴有点难过,她快步向前走着,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惊讶的回头,看见那个卖艺的男人跟在自己的身后,自己快走,他也加快脚步,自己放慢,他也放慢,和自己的距离保持一米。
米晴不想理他,小跑起来。
跑不动了,蹲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
这下应该把他甩开了吧,米晴回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