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乔豆豆从医院回到家里,乔豆豆看着米晴身上的伤,难过的眼泪直掉,可是米晴当着乔豆豆的面,硬是忍着没掉一滴眼泪。
当房间里只剩下米晴一个人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扑倒在床上“哇哇”大哭起来。屈辱的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当当当”有人敲门。
米晴紧张的爬了起来,是谁呢?难道是南风天烈?她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期盼,可是自己今天所受的屈辱都是因他而来,愤怒一下子遮盖了刚刚还柔软下来的心。
她坐在床边,不动弹,就让那个家伙敲吧,敲累了他就会自己走了,真的不想再看见他,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这个家伙,简直就像是一个sè_mó,都怪自己太弱小,任他欺凌,才会使自己陷入这样羞辱的尴尬境地。
门外居然没了声音,难道他走了吗?
米晴的心突然有点失望,这个家伙,怎么就敲了这几下就走了?她猛地冲向门口,快速打开房门。
一大把淡黄色的雏桔花遮住了她的眼睛,鲜艳欲滴的雏菊散发着淡雅的香气,米晴的心突然激动起来,她一把拨开鲜花,惊得呆在了那里。
消失了几天的风正风尘仆仆的站在她的房门口,微笑着看着他,整个人犹如一股春风一样,洋溢着青春和欢乐,而他的衣服上和鞋子上粘满了潮湿的泥土。
“风······”米晴的心突然变得酸涩起来,自从那天风从自己这里走后,就没有消息,她曾经去过邂逅风的公园门口,希望能看见他,尤其是那个台风暴雨的夜晚,她真的很担心他,可是他真的就像风一样的消失了。
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傻傻的笑着。
风的眼神变得紧张起来,他的手颤抖着抚上米晴肿胀的脸,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蓝色的眼睛里闪着不安和痛苦。
米晴躲过风的手,接过雏菊,放到鼻子底下,轻轻的嗅着那淡雅的香气。
风倔强的拿起米晴手,手上居然青一块紫一块的。
米晴往后缩着手,可是风却一把把她带到怀里,掀开她披散在脑后的长发,他的手突然僵硬的停在了那里,米晴的后背上,也被人打得一片片淤血。
风什么也不说,他那发亮的蓝眼睛里闪着浓浓的忧虑,那天以后,就一直陪在米晴的身边。
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药膏,抹了一天后,脸上的肿就消失了,身上被打的痕迹也越来越轻。
风总是温柔的看着她笑,给她吹口琴,给她拉二胡,还给她做各式各样的西点。
那些西点就是熟悉做饭的米晴不仅没吃过,也没看过,她常常惊喜的大呼小叫,而风就那样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她笑,任凭她蹦啊,跳啊,喊啊,笑啊。
天气好了,风不知道从何处骑来了一辆单车,载着米晴四处游玩,他们在宽阔的郊外放风筝,玩累了,米晴就会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拿起一本书,声情并茂的给风读着朱自清优美的散文。
就这样快乐的过了三天,这三天是米晴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虽然风不能说话,可是自己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他都能准确的看得明白和清楚。
米晴很满足,她有时候会悄悄凝视着风那俊朗的面容和身体,当风发现她的时候,她会不知不觉的红了脸。
风轻柔的拍了拍她的手,米晴一怔,立即回过神来,又一块冒着香气的牛肉送到了嘴边,米晴她的眼里闪着泪花,乖乖的张开了嘴。
风温柔抚摸着米晴如墨的黑发,那小麦色的面庞上带着明显的担心,对着她暖暖的笑着。
米晴的心一暖,一把抱住风度身体,把脸贴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风,谢谢你这几天陪我,我真的好高兴,好快乐!”
风轻轻拍了拍米晴的肩膀,抬起她的脸,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脸色突然一冷,佯装着生气的样子,撅起性感的嘴,用手指戳了戳米晴的额头。
米晴娇羞的往后躲着脑袋,嘴里却嚼得津津有味。
看着米晴吃饱了,风满意的放下盘子,拉着米晴的手,来到床边,用手拍了拍床,米晴顺从的躺在了床上。
风那张小麦色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轻轻给米晴盖上被子,背起二胡,站起来,凝视了米晴一会,轻轻关上灯,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米晴一下子掀开被子,冲到窗前,风高大的背影在皎洁的月光中显得更加颀长和英俊。
好像发现后面有人注视着自己,风停下脚步,回转头,冲着米晴明亮的笑着,挥了挥手,做了一个扇耳光的动作。
米晴伸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缩回头,关上了窗户。
风看着那扇关紧的窗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绕着米晴房子的附近来回的走动了几圈,奇怪,刚刚回来的时候,明明发现楼下停着一台法拉利红色跑车,现在去哪里了呢?
风有点不安起来,法拉利跑车的牌号是国外的牌照,而拥有这顶级跑车的所有者,只能是帝国大厦的总裁南风天烈。
米晴又是南风天烈的秘书,难道今晚,南风天烈来这里找米小姐吗?
“南风天烈”,风的嘴里重复着这个人的名字,那双魅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