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了,南边山地也还能再买呢,可惜家里钱银不多。”方大业和方虎两人叹气。
方河一家手中还有七十两银子,买北边山地的时候只买了四十亩,用了三十二两银子,拿回来的一百两还有剩。
每次送的芽菜拿来抵债,所以一家人没想先还上张府的银子,春季来临,坡上的香椿也能卖上一笔小钱去还债,加上去年年底卖的羊钱,过不了多久就能还完了。
一家人也合计了一下,院子里的菜地不准备种菜了,全部用来放酱缸,大概能放下三十多口,只是放了酱缸这边院子就小了,只有进门的那一处。
加上去年四个大酱缸,再定制三十口回来,待今年村里新出了麦子,就去方圆几村里收麦子去,虽然大多拿去交税,总有些剩余的,从庄户人家里收回来新季的麦子酿酱不用担心沉年麦子和坏了的麦子,到时酱汁的味道也会好些。
不过算下来,手中还是有余钱的,只是再买地显然是不能,也只能看着山头眼馋。
先前苏小月买回来打算种六十亩旱地的高粱种一时间没地方用了,最后苏阿吉决定把苏家村那边的旱地种起来,于是也跟着下了种,原本这些地是拿来种大豆的,但尝过了高粱米的好处,决定试做一年,正好新开垦出来的农田中有开发不了的旱地,于是也穿插着在农田中的旱地里种了下去。
当然这事儿没有瞒着方大业和方虎一家,毕竟苏阿吉也是第一次种,不敢保证能不能行,今年两家又出钱买地,家里再没有余钱,便决定今年不种,看苏阿吉种的怎么样再说。
这么一种下来,种子还剩下一些,苏小月直接做了高粱米粥给大家伙吃了,大家伙吃了高粱米粥后,眼前一亮,觉得不种豆子种高粱倒是一个好主意,毕竟豆饭着实不好吃。
但相对于他们长年能吃上面条都觉得美味的庄户人家来说,反而更喜欢面条的味道,所以高粱米也只介于豆饭与面条之间。
对于苏小月来讲却是喜欢高粱米多一点,她没有吃惯面食,不过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吃上米粥了,高粱粥也就没有这么大的用处。
苏小月又想到了酿酒的红高粱,虽然她不会酿酒,但她可以种红高粱卖啊,卖给那些酿酒的酒家。
因为高粱是初次种,苏阿吉会比较操心些。
农忙过后下了种,事情又忙完一截,庄户人家又有几天能闲住的,大家伙就想着要给方河东边山头再开垦一些农田出来。
方河感激,于是让苏小月回屋里给大家伙管住一日两餐,他们不要工钱,感激苏小月的提点,但做了费劲的事,连饭都不管,方河只会更加过意不去。
于是就这么决定下来。
由苏小月掌厨,几家对吃饭的时候更加期待起来,苏小月做的饭菜好吃,大家都是吃过的,再加上方河以前时不时上山打猎积了不少油,炒菜的时候都放油进去,油水并不少。
于是这么一忙,又开出二十亩农田出来,还好先前苏阿吉在苏家村那边下谷种的时候多算计了一些进去,这么一算,这二十亩弄不好也能种下去,秧苗或许会少一点,到时寻村里人再卖些,能种下去了的。
这日,大家晌午收工坐在方河家的院子里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聊田地的事,苏小月却乘着这时间上坡头放羊,刚站在石板上往羊群望了一眼,没想就看到东边山头的水田那边有几个身影,隔着有些远,她没能看清是些什么人,但人数有六七人,他们在田埂上走来走去,还指着农田数数,有的往上走,在几处田埂上都停下来细看,有的甚至在伸手进田里捣鼓。
苏小月心下一慌,便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来到院子里,大家伙刚吃完饭,方河见苏小月慌张的下来,忙起了身。
苏小月看到方河,看到院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她把刚才看见的说了一遍。
方大业和方虎一听,也跟着起了身,方大业说道:“我这几日就看到有不少村民鬼鬼祟祟在山下察看,尽在这周围田地里转悠,眼神却往这山头上瞥,没想今日乘着我们收工还悄悄上来了。”
“走,咱们去看个究竟,弄不好南边山头的水田也围了人。”
大家齐齐往山头而去。
从山坡这边往东边山头走,距离并不太远,但要走去南边山头,那基本就要穿过整个方家村了。上了南边山头翻过山便是苏家村。
从东边山头往南边山头一望,那边果然有不少黑影,也是在不停的察看。
往南边山头去已经来不急,方大业和方虎带着一行人直接上了东边的水田处。
越来越近,眼尖的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没有想到才收工回去不久这么快又上山头来了,被三家人抓了个正着,那几人不但不觉得心慌,还似乎看到了水田后有些愤愤不平。
苏小月走在方河身边,看清了那些人的面孔,苏小月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轻声向方河说道:“想不到方万一家都来了,还真是新仇旧恨连在一起了。”
方河捏了捏苏小月的小手,说道:“你别慌,有我呢,方万一家算什么,西边山头泉不好,但地终究被他们买下了,至于开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