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初你借给我们兄妹的银两。乐—文”萧思尔让白芷她们给李明玉兄妹送了些茶水和糖果来,她又逗着李敏仪说了会儿话后,李明玉一脸严肃的将一个小小的荷包递给了她。
萧思尔看了看那小荷包,又看了看李明玉,伸手接过了那荷包,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倒是个守信的哟!”
李明玉在萧思尔接过荷包的时候,悄悄的松了口气,可没想到萧思尔会接上这样一句话来,他那口松了一半的气又忍不住堵在了胸口,满脸青黑的看向她去。
却只见她笑的一脸宠溺,伸手拂去了李敏仪脸上沾着的糖屑,而李敏仪也是仰脸笑的羞涩又开怀,屋子里充满了她软糯轻甜的笑声,他脸上的那铁青的颜色便是不自觉的变成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苦涩与怅然。
……
“你没看错?”殷朔之本是慵懒靠在小几上的身子霎时绷直了般坐了起来。
“没错,就是杨广严防的那所宅子。”来人再次重复了一遍。
“……”殷朔之面色莫测沉默下来。
李明玉两兄妹去拜访的那个救命恩人居然会是那个宅子里的人,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那宅子周围有许多他们的人,我们想要查那里的情况一直都没什么进展。”殷朔之只知道那宅子里住了个对杨广而言很重要的人,但他却一直没办法查出来那里的人究竟是谁。
殷朔之听着来人的汇报,情绪已然恢复了往昔的淡然从容,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来,“杨广煞费苦心的将那宅子保护起来,如今既然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我们便是直接去探一探那金屋之内藏着怎样一位佳人吧!”
“直接去?这样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那人可是救了李氏兄妹二人呢!如今李氏兄妹寄居在我这里,我作为他二人的长辈,自然是要上门道谢一番的。”殷朔之唇角带着丝丝的笑意,眼眸却是一片的淡漠冷然。
……
“这院子里就你一个人住着?”用过午膳,李敏仪昏昏欲睡,萧思尔就让芍药带着她去休息了,李明玉则留在萧思尔的小书房陪她说话。
“瞧你这话,白芷她们可都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我一个人住着,她们又是什么?”萧思尔明知道李明玉的意思是问她为什么没有其他的主人,可在她看来,她从来了这个时代,她就是独身一人,又何谈其他?
“你说话,就非得这样别扭吗?”李明玉怒了,自打他来了这里,知道她是个女人,惊讶了片刻,她之后就没一句的好话。
虽然他们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别的情谊一点也谈不上,可他和他妹妹最狼狈的时候,萧思尔曾向他们伸出援手,他嘴上虽然没说,可在他心底里,他不自觉就将她当成了个特别的存在。
但如今,自己于她而言不仅谈不上特别,简直是有些嫌弃的,这样也罢,可她对他妹妹却好的出奇,虽然他也在极力的克制自己心里的不平衡感。
可刚刚她们吃饭的时候,他只是指责李敏仪要食不言寝不语,她竟然教唆李敏仪说什么跟喜欢的人吃饭,不必讲究这些酸礼而直接驳了他的话。饭后李敏仪犯困,他不想再麻烦萧思尔,所以想告辞走人,萧思尔却二话不说让人将李敏仪抱去休息去了。
好吧,既然李敏仪困了,他作为哥哥,大凡还是要心疼她一些的,因此虽然自己已经很不乐意面对萧思尔了,也还是忍了下来,跟着她留在了书房,可现在他真是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怒了!
“哟,生气了?你还会生气呀?”萧思尔这回真是乐了,她就见不得李明玉动不动就一副故作深沉的模样,他还这么小的年纪,以后多的是他烦心的事情,所以这样的年纪不就是该笑就笑,该生气就生气的吗?
“你!”李明玉气结,自己生气她就那么开心吗?
“我怎么?”萧思尔放下手上的词话本子,抬了眉眼似笑非笑的去看他。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李明玉愤恨的瞪着她,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人,可一想到李敏仪还在睡觉,他转身准备迈出去的步子就堪堪停了下来。
“是吗,那你骂我两句呗!”萧思尔撑着下巴大有挑衅意味的说道。
“你……你简直无赖!”李明玉作为李家嫡长孙,当初在李家的时候,那简直是众星捧月一般的长到这么大的,所以在他一年前的世界观里,‘无赖’这个名词根本就只是个空晓其名的名词而已。
直到李家家破人亡,忠仆带着他和李敏仪颠沛流离的前往隋朝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才不得已遇上了真的‘无赖’,只是他从未想象的到,这样一个名词,竟然能叫萧思尔这样的女子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真真是白瞎了老天爷给了她的那一副好皮囊!
无端的,他又想到了‘欺骗’这个词语来。
“噗嗤——”萧思尔见李明玉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个‘无赖’二字来,忍不住又是笑了起来,“我看你还是书读的太少了,半晌就只憋出这两个字来……哈哈……”
萧思尔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李明玉则是被她气了个肝儿疼,半晌又指着她说出了个“有病!”
“哈哈,有长进,又憋出了一个!”萧思尔更乐了。
“你、你……”李明玉见萧思尔笑的前仰后合,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她开怀的笑声,虽然他觉得这笑声刺耳的很,他该立即拂袖离开,可莫名的他又觉得这样的声音让他心里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