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现在的悟空未必全然理解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守护,他大多数的行为,仍是以自己的主观,加上别人给他灌输的一些道理去做事。
你说不然是邪恶的人吗?
当然不是。
那你说他用武力夺了国王的位置,是不是说明他很邪恶?
这个……
这是悟空的纠结。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呢?这种事很好理解的啊,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判断。
那么不然要是嘴贱,再问他一句,你觉得什么是正义?
这孩子一准蒙圈。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观念,这特么怎么答?
换做一些武道宗师,一定对这个问题有自己的理解,这也并非什么困难的命题——即便不然,也有自己的答案。
可悟空不同,这孩子除了打仗就是自虐,他会花时间想这么深邃的问题?
没必要。
可现在不同,他不得不想,因为这事关自己的朋友,他可不想糊里糊涂地就把自己朋友干掉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打着。
不然没有插嘴去干扰悟空。
以悟空那一根筋的脑子自己说什么他也未必听得进去,况且他也想不出什么大道理。
他其实很感兴趣,悟空会怎么做。
冒死喝下了超神水,就是为了消灭邪恶,结果现在邪恶没了,反倒要面对朋友。
悟空表示这我接受不了。
正当悟空和不然啪啪啪,天津饭一边看着的时候,飞机降落了。
悟空一怔。
不然偷眼一瞅,噗嗤一乐。
一个娘们儿,一个瘸子,一只猪,一只猫,来旅游来了?
布尔玛本是怒气冲冲的,见了不然之后,眼睛通红,无声的凝噎一下,然后就冲着不然跑来。
说实话,不然见了她本来是有点慌的,但看她这样热情,也忍不住张开怀抱。
砰!
不然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悟空惊讶的发现,他怎么也打不着的不然,先是被布尔玛一脚踹飞,头朝地。
不然反应特快,猛地爬起身,免得被女霸王骑上。
布尔玛不依不饶,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我特么还能老让你欺负!
于是这货纵地金光用得特溜,玩得不要不要的。
布尔玛抓不着他,又急又气,蹲下去捂着脸就哭。
要说美人垂泪,该也是挺有情调的事,若一般怜香惜玉的男人,大抵这时候认个怂,过去让她锤几下就好了。
然而不然终非常人,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丫头片子搁这装。
明知有坑还往里跳?
这货狡黠一笑,一闪身,瞬到她身后。
布尔玛以为这货开窍了,要给她一个温柔的怀抱,顿时又是羞又是嗔,就等着这货再靠近一点,然后……
然后不然照着她那香臀就是重重一脚。
她的脑袋埋在泥土里,屁股撅得高高的,跟拱地的猪一样一样的。
众人沉默了。
片刻之后,传来杀猪般的怒吼。
“然不然你个王八蛋!觉悟吧!”
布尔玛彻底暴走。
不然到底没让布尔玛追上。
这么多人看着呢,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不然站得远远的,看着这丫头累得香汗淋漓,啧啧。
旁边几人就看着这俩人旁若无人得打打闹闹。
于是看向雅木茶的眼神更加诡异。
——有一腿哦!
雅木茶脸都绿了,绿得都快能挤出汁来。
他拦住了盛怒的布尔玛,安抚了她两声,然后被迁怒,白挨了一顿揍。
啊,世界终于清静了。
不然幸灾乐祸地瞅着。
半晌,雅木茶一脸血,幽幽地瞅瞅不然,又弱弱地瞄瞄布尔玛,长叹一声。
女马的一对狗男女!
布尔玛情绪平复,叉着腰,道:“你是怎么回事,这几年跑哪去了!”
不然神色沉静,眼中却起了变化。
对他来说,这几年溜溜达达,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有什么思念和怀恋。
对布尔玛这些朋友来说呢?布尔玛把他领下山,寻找龙珠,召唤神龙,众人分别。然后再见面,就是在占卜婆婆那里一次短暂的邂逅,他去皮拉夫那里偷龙珠,龙珠取到了,却没见到他。
不然不知道的是,那天大家在占卜婆婆那里等了他很久,只为跟他道个别。
不怪布尔玛如此气愤,这家伙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特么走了,搁谁谁不气。
不然笑笑,带着几分沧桑和寂寞,悠悠道:“天涯,海角。”
真特么有诗意!
布尔玛咬咬牙,握了握拳。
雅木茶拄着拐,轻咳一声。
对哈!我特么还拄拐呢!你刚才那么打我!
布尔玛这才想起来:“你怎么敢做这种事!”
不然嘴角一抽。
“那是国王啊!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吗?”
不然退后一步,耸耸肩,无所谓地道:“这不是就当上了?”
众人顿时一凛。
“国王在哪里?”
不然知道她问的是前任的国王,特坦荡地指指宫殿。
“当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