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遇安示意暂停,并问可有女眷愿一同上场。
底下自然有人应声,竟是聂音。阿史那乾亦让一名突厥女子上场,以示公平。
聂音似是有备而来,穿着男装从旁人手上拿过红缎带,直接束于头上。
朝遇安眉头微蹙:“你怎么过来了?”
聂音毫不在意:“我爹可是都察院二品都御史,我来有何奇怪?”而后冲阿史那乾拱手,“参见可汗。”
阿史那乾觉得她还挺有意思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带着些期待地问:“你叫何名?”
聂音冲他爽朗一笑:“我有夫君的。”
阿史那乾毫不在意,只顺口道:“突厥人不会在乎那些,只要喜欢,即便有夫君抢过来便是。”
聂音忍不住地笑:“你们癖好还真是相同,王爷那会子也是将我从前夫手上抢去做夫人的。”
“王爷?”阿史那乾这就觉得有些尴尬,“哪个王爷?”
“喏。”聂音冲朝遇安努了努嘴,“你眼前的王爷。”
“多有冒犯。”阿史那乾觉得十分尴尬,“便当我随口胡说。”
朝遇安却是不在乎:“上马罢。”末了,微微回头看向红绣那边,她只同身边的人低着头说话,并没有看过来。
聂音在场上游刃有余,很久没有这般畅快地痛玩,更是助朝遇安赢了几个漂亮的球。
最后阿史那乾自认不如,还未到一个时辰,已是认输。
一方头筹,一方获胜,都不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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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很是欣赏聂音,叫他们三人上前说话。
皇帝问:“听景辰说你病了,现在看来生龙活虎的。”
“臣女谢皇帝关心。”聂音垂下眼眸,换做一副女儿家的姿态,“臣女只是摔到头,除了有些事情不记得,其它与往日无异。”
阿史那乾微微侧目看她,却不多言。
毕竟是未来儿媳妇,皇帝还是很满意:“下月你们成婚,还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尽管说。”
聂音犹疑了一会儿,才似是撒娇地看了朝遇安一眼说:“臣女别无他求,只希望万岁爷别赏赐侍妾给王爷便好。”
皇帝呵呵笑,觉得他们还算恩爱:“王府没有女主子,过门后你最大。”
聂音盈盈笑:“谢皇上。”
皇帝又道:“承滇都能跑了,还叫我皇上么?”
聂音斜睨了朝遇安一眼,见他没有反驳什么,便怯生生地说了句:“谢父皇。”
朝遇安脸上虽然微笑着,心里早是一把怒火烧得旺盛。
问完了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自然问询阿史那乾:“不知贤侄想要何等赏赐?那日朕说得话算数。”
既是贤侄,又是说话算数的。阿史那乾怎会不知他的想法,仍旧环顾四周仔细地看,两边皆是王公贵女,越靠近皇帝的身份越高,只要他一句话,便可以决定她们的余生。
喻潇将手上装药的瓷瓶往地上一抛,滚到红绣的脚边,红绣低头拾起来,看他。
喻潇冲她笑:“手疼,没拿稳。”顺势走到红绣身边,挡住身后的一切,“不知怎的,手特别痒。”
红绣低头看他的手指:“伤口自愈当然会痒,我……”臀部也一样,还好没说出口,多丢人,便换做另一句,“我帮你上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