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是。”

季连安理所当然回道:“我也觉得不是。”

沈嘉禾:“……”

沈嘉禾:“……你开心就好。”

季连安显然也觉得这样有些自欺欺人,便又饮了一杯酒,颇为失意道:“当年在天玑峰上,我们两个当真是两情相悦过的。怎么她忽然就走,寻到了又不肯回来呢?”

沈嘉禾摆弄着酒杯,随口道:“找找就能回来的话,当初走干嘛。天真。”

季连安:“……”

季连安:“你是来劝我还是给我添堵的?”

沈嘉禾见季连安眯起眼看她,转移话题道:“她不是还说了个怕害你嘛。说不定是真的。”

季连安自言自语,“她明明知道我是不怕也不在乎的。”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师父,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他睨了她一眼,“想知道?”

她老老实实道:“有一点点。”

季连安慢悠悠道:“不告诉你。”

沈嘉禾:“……”

沈嘉禾:“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总之那夜交谈之后,季连安便很少提起李曼吟了。

但他倒是说过他经过李曼吟的同意,将她安置在一个老宅子中的事情。

毕竟因为皇上的事情,她还不太/安全。

那个老宅子属于他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自然也就隐蔽了许多。

季连安想要就此从朝廷之中抽身,然而沈嘉禾却劝他不要。

因为他入了皇上的局已是骑虎难下,想要全身而退,只能把那只老虎熬死,还得稳住它,不要让它在临死前反咬他一口。

等到新皇登基,想要抽身而出就方便了许多。

哪怕复杂一些,沈嘉禾也能想出一些应对的方式。

季连安细想,觉得也只能如此,便还是同从前那般,每逢十二月初三去往京都。

沈嘉禾便也跟着回到丞相府,与爹娘说说话,和书琴聊聊京都中的大事小情。

起初的三年,她还是以养病为由去往天玑峰,顺便在爹的面前表露出自己对学医的兴趣。

后来沈嘉禾对沈丞相说,她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拜了季连安这个神医为师,希望能继续留在天玑峰上学医。

沈丞相本是不愿意的,但架不住心爱的女儿和自己媳妇的轮番情愿,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应了下来。同沈嘉禾说,学成之后便立马回来。

沈嘉禾虽然应了一声,但心中清楚,自己恐怕没办法那么早回丞相府中。

季连安则负责清高那部分,对着丞相表明自己是个有身份的神医,收徒虽然可以,但不能向外宣扬,就连皇上都不能知道,怕引了事端。

丞相虽看不惯季连安这个模样,然而仔细想想,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默许了下来。

于是沈嘉禾还是以养病的名义留在了天玑峰。

季连安拿书遮了遮日光,瞧着沈嘉禾,蹙起眉头,“你这什么装扮,不伦不类的。”

沈嘉禾着了一身白色长衫,衣领竖起由纽扣盘好,细心遮住了脖子。

她高高束起长发,手中折扇一展,倒颇有几分fēng_liú公子的模样。

沈嘉禾转了个圈,理所当然地回道:“男装呀。”

季连安上上下下打量她,纳闷道:“你女扮男装做什么?一眼就能瞧出来。”

“倒也不是特意扮什么男人。”沈嘉禾整了整衣摆,“这衣服我改过,穿着方便。万一我遇到什么危险,撒腿就能跑。”

季连安:“……”

季连安:“你怎么这么怂?”

沈嘉禾不服气道:“万一遇到有人追杀你,你偏偏遇到手上没药的危险境况,你不跑呀?”

季连安坦荡道:“跑啊。”

沈嘉禾指责,“那你还说我怂。”

季连安更是坦荡,“因为我也怂啊。”

沈嘉禾:“……”

沈嘉禾本是没打算这么早就出师的,因为她还有点事情需要规划。

然而前几日,她却收到了她娘亲送来的一封信,上面大致写着迟辕亲自拜访丞相府,并且透露出几分想娶她的意思,但被丞相以“小女怪病未愈”为由给挡了回去。

其实这个套路前世也有过,只不过那时丞相说的时候比较委婉,翻译过来则是“我闺女小着呢不想嫁”这种任性的理由。

若不是后来沈家出了事,丞相也没必要非得把她嫁给迟辕。

然而前世的事已经过去了。

这次重来,沈嘉禾凭着重生的优势,也给她爹提了个醒。

她爹虽然常被她娘和她唬住,但他毕竟是丞相,对外还是十分精明能干的。

所以沈嘉禾也不担心会重蹈覆辙。

不过以沈嘉禾对迟辕的了解,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毕竟丞相的助力于他来讲至关重要。

就算丞相能表明自己忠心于他,以他的多疑程度,为了心里踏实,他还是要娶她,将她当作人质一般,强迫着丞相全然忠心于自己。

所以,他在丞相那里没有成功,必然会到天玑峰来找她,走走什么两情相悦的套路。

季连安支着头,懒洋洋说道:“你下山要去哪里?”

沈嘉禾歪着头,“具体还没想好,总之闯荡江湖嘛,一路先往南走吧。”

“你倒是随性。”季连安回了她一句,垂眸,忽然道了一声,“我发现你写书信的时候有语病,还有错字。”

“啊?”沈嘉禾一脸不明所以,脑中仔细回想了一下,不确定道,“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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