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沈嘉禾慢悠悠地回到屋子里,将披风卸下挂好,回她道:“阎王愁。”

书琴更是茫然,“那是谁?名字好浮夸啊……”

沈嘉禾笑了起来,催促道:“好了,别问了,你就去望望风。见到我爹带着一个人往我这边来,你就过来通知我一下。”

书琴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乖乖应了下来。

沈嘉禾穿着里衣,坐在暖炉边烤了烤火,才缩回被窝里,装出一副浑身乏力的模样。

过了片刻,就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书琴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喘着气道:“来,来了。”

沈嘉禾点点头,低声问她,“走到哪里了?”

书琴走进来,关上房门,调匀了气息,才道:“走过花园了,怕是快要到了。”

沈嘉禾闻言,手背抵在额头上,气若悬丝,柔柔弱弱地说道:“书琴,我头疼。”

书琴:“……”

小姐你入戏也太快了点。

沈嘉禾算好了时间,摆了摆手。

书琴心领神会地拿起桌上放置的空碗,低着头向外走去。

还未等书琴走出这个院子,沈嘉禾就听到沈丞相压低着声音,轻声问道:“药都吃了?小姐可好些了么?”

书琴叹了口气道:“药是都吃了,可小姐她……唉,丞相您还是去看看吧。”

沈嘉禾听到脚步声,连忙闭起了眼,装作刚刚入眠却不太/安稳的模样。

她听到有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清朗地说道:“这便是沈小姐了?”

沈丞相道:“正是小女。半个月前忽然得了一场怪病,宫中的太医束手无策,不得已,才来求助神医,望季神医能帮帮小女。”

季连安随意道:“无妨无妨,医者父母心。只是我治病向来有个毛病,这屋子里除了病人,留不得其他人。丞相不如在大厅等等,我若有了结果,自会禀告。”

沈丞相沉默了一会,长叹道:“如此,便麻烦你了。”

沈嘉禾听出沈丞相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掩的疲惫,想到他平日里要操劳朝政,如今还要为她而忙前忙后,心中不由泛上几分愧疚与酸楚。

然而世间之事难以两全。

她想要走江湖路,注定是要惹他们伤心的。

沈嘉禾这一点自怜自哀的情绪还没泛起来,就听季连安放下药箱,懒洋洋地说道:“你要想装睡就别想那么多。表情变来变去的,是要进戏班子学变脸呐?”

沈嘉禾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嫌呢……”

季连安着了一身灰袍,半白的长发被随意束起,有几分不修边幅。

沈嘉禾瞧了瞧他,觉得他面目虽是年轻了许多,但行为作风还是同前世一般吊儿郎当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神医。

“还有力气讨厌我,看来是没什么病。”

季连安拖过一个木椅施施然坐了下来,随手搭在沈嘉禾的右腕上,“脉象平和,不浮不沉,你怕是比我还要健康。”

他收了手,身体向后一靠,懒散地说道:“说吧,你这丫头大费周章引我过来,是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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