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蕊回头满脸焦急的说:“你拉着我干什么?”
靳律风一脸平静,“你别着急,外面冷,我上楼给你拿件风衣,然后我陪你一起去。”
简蕊细眉紧蹙,“都这个时候了还拿什么风衣?人命关天你知不知道?偿”
靳律风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她光滑白皙的脸蛋上轻轻磨蹭了几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肯定是有惊无险。撄”
简蕊见他眼神笃定,慌乱的心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事?”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谢雅琴使的苦肉计。”
简蕊拧眉斜睐着靳律风,“你别瞎说,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靳律风薄唇微勾,嘴角的弧度染了些讽刺,“别人不会,但是......如果那个人是谢雅琴,一切就都有可能。”
简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靳律风,不是不相信他说的话,而是觉得......这也太离谱了,难道豪门真的像外婆和妈妈说的那样,到处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赌?
靳律风看见了她清澈眸子深处的恐惧,他不该将这么残忍的事告诉她的,她太单纯,肯定接受不了,低头在一脸发愣的女人唇上轻啄了一口,“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等着我,我上楼拿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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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烨华和靳诗柔赶到人民医院的时候,谢雅琴已经从急救室推出来送进了病房。
靳诗柔进了病房看见脸苍白,昏迷不醒的谢雅琴就直掉眼泪。
靳烨华急忙问床边的谢大军,“雅琴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还处于昏迷状态。”
靳烨华明显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还不知道谢雅琴为什么自杀,但他总觉得她是因为离婚的事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才会一时想不开。
他不敢开口问,他怕事情真的像他想的一样,那他这个婚......
谢大军将轮椅往后退了些,好让靳烨华可以走近床边去看谢雅琴。
靳诗柔一边哭一边说:“妈,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要小柔了吗?”
这时,靳振涛急急忙忙的进了病房,人还没进来,就先问:“雅琴怎么样了?”
靳烨华走过去扶着年迈的父亲,“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那就好,那就好。”靳振涛来到床边看着病床上的谢雅琴叹气,“这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呢?”
谢大军说:“其实小琴自从回到谢家就一直闷闷不乐,尤其是收到律师函后,情绪就变得十分不稳定,经常摔东西发脾气,有时候还嚎啕大哭,我劝了好几回也没什么用,直到最近这两天,她才稍微安静了一些,我以为她想开了,没想到......”
谢大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垂眸,一脸悲伤,“没想到她是走进死胡同了,今天晚上晚饭她才吃了两口就进房间了,她最近一直胃口不好,吃得也不多,我就没在意。约摸一个小时后,我让我老婆下了一碗面条给她送房里去,没多久房里就传来我老婆的尖叫声,我急忙进了房间,才发现小琴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造孽啊!”靳振涛一脸悲痛,然后甩开靳烨华扶着他的手,声俱厉,“就是你,闹,闹,闹出人命了你高兴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瞎折腾。”
靳烨华低头垂眸没说话,仍由靳振涛数落,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靳诗柔也转头看着靳烨华哭得一抽一抽的说:“爸......我妈都是被你逼的......还好没事......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都不会原谅你的......呜呜呜.....”
靳律风和简蕊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谢大军正好被他老婆从病房推出来。
谢大军笑着和靳律风打招呼,神情很自然,仿佛以前两人的针锋相对从未发生过,仿佛他那条腿不是因为靳律风而废,“小风。”
靳律风牵着简蕊从他门面前走过,眼尾都不甩他一个,更别提回应他了。
简蕊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大舅,大舅妈。”
谢大军尴尬的脸稍微缓和。
靳律风牵着简蕊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加快步伐进了病房。
简蕊小声嘀咕:“你怎么这样,人家和你打招呼呢?”
靳律风回头拧眉看着她,“你以后不许理他。”
“可是......”
靳律风打断她,“血的教训你都忘了?”
简蕊瞬间想起了那场车祸,夺走她第一个孩子的那场车祸,小脸霎时白了一大片。
靳律风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想安慰她几句,但是已经来到了病房,那么多人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放开她的手改为搂着她的腰,大手在她腰上轻轻的掐了一把。
简蕊抬头看向靳律风,他正眉眼温和的看着她笑。
简蕊明白他的意思,挽唇和他相视笑笑,让他放心。
来的路上靳律风交代了简蕊,让她来到病房后少说话,没什么事的话,看看就回去。
靳诗柔和靳烨华坐在病床边,靳振涛沉着脸坐在沙发上,黎叔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
靳律风看众人的反应就知道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有惊无险。
靳律风拉着简蕊来到靳振涛身旁坐下。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靳诗柔偶尔的抽泣声,空气压抑又沉闷。
靳烨华回头,“爸,你回去,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