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息当然不会傻的真认为这人睡着了,他眼里闪过一抹冰冷。笑着朝着白轩点点头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似乎没有因为白轩的态度而有任何芥蒂。
但他那包容的笑容却将白轩对比的有些无理取闹。
韩如临眼里精光一闪,看着身边的好友眼里也带着淡淡的无奈,“宁师弟别见怪,白师弟他就是这个脾气。”
宁息垂眸,连笑容也似乎也勉强了起来:“韩师兄多虑了。”
韩如临被哽了一下,宁息这话怎么听都不对,感觉怎么好像自己在威逼利诱让他别计较一样呢,韩如临顿时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宁息坐在一边喝茶,嘴角隐隐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他知道这两个人一直看他不顺眼,可那又怎么样!他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不择手段也要做到。
就像现在,他就是看这两人不顺眼,既然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他当然是怎么恶心这两人怎么来了。
看着这两人的脸色,宁息一直被柳云止压在头上的憋闷阴郁也减轻了很多。
在宁息一杯茶刚喝了一半时,白轩忽然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韩如临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而宁息也放下了茶杯,目光变得深沉而晦暗。
一阵清风吹来,一道白色的人影缓缓地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
男子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袍,白袍之上没有一点坠饰,也没有一点花纹。看起来极为素净的衣裳,却偏偏被他穿出了华贵优雅之感。
他整个人仿佛踏着阳光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优雅而出尘。他的嘴角挂着清雅温和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然而,最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还是那一双乌黑纯粹的眸茁蘖耸兰渫蛳螅他看向你,你便觉得,好像你所有的心思都被映在了那双眸子中。
宁息下意识的躲了过去,他不敢对上那双眼睛。从进入太一仙宗见到柳云止的第一面开始,他便不敢看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太过于坦然明亮,仿佛天地间的一切污秽、世人心底的任何肮脏都无法逃出这双眸子。
那里面倒映出来的,是他的心魔。
“大师兄。”三人站起身齐声叫道。
柳云止点点头,清越的嗓音如同汩汩流动的清泉一般,“这次找三位师弟也是迫不得已。”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剑道宗宗主寿辰本该由我带领弟子前去贺寿,但昨日我收到消息,冰渊出现异常,必须前往查探。归期不定,因此三年后为靳宗主贺寿的事情便交给三位师弟了。”
白轩神色严肃的道:“师兄放心,我等定然会办好此事。”
“如此甚好,我也希望从冰渊回来时能听到师弟们完成任务。”柳云止嘴角漾开一抹清浅的笑容。完美的侧脸在阳光下勾勒着柔和的弧度,那样温和清雅,出尘脱俗。
他明明只是随意的站着,却宛若神邸一般,给白轩三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若是小童在此,便会很容易发现宁息一直在模仿柳云止,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
但冒牌的就是冒牌的,站在一起后立马就分出高低伪劣来。
待柳云止与白轩、韩如临离开后,宁息的目光久久的落在柳云止离开的方向,眼神闪烁,阴冷狠辣。
冰渊是修真界贴近凡间最近的地方,也是保护凡间禁制最强的地方,更是修真之人修为被压制最厉害的地方。
柳云止,这可是你自己命不好。
他站在门外,看着离乾殿三个字,眼中的杀意隐藏的更深,却也更重。
这世界上,只需要一个宁息便够了。
而此时被宁息认为已经离开的三人却凑在了一起,一路上琼花竞相开放,白的纯洁,白的夺目。
“整个太一仙宗内,只有去无咎宫这条路上的花开得最好。”白轩此时也收起了在离乾殿内的疏离冷漠。
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身材颀长。一袭胜雪白衣随风飘拂,衬着这灿烂琼花,当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潇洒超然。
韩如临有些无奈的道:“花都是一样的,只是你看花时的心态不同。”
顿了顿,他补充道:“即使你再不喜欢宁息,在人前也委婉一点,现在宗内谁不知道你们两个不合。”
与白轩不同的是,韩如临虽然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一举一动平易近人,温和有礼,但骨子里却似乎是淡漠的,无情的,又有一种充满莫名轻愁的哀思和隐藏极深的淡淡无奈。
柳云止听着两人的声音,抬头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笑着看着两人。
只是这么轻轻地一抬头,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已经充满了优雅、飘逸。
也在这一个动作之后,瞬间占据了三人的主导地位,成为掌控者。
“你们两个的性格需要互补一下。”他的声线华丽优雅,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给人一种仿佛天塌下来也没关系的可靠。
他一开口,白轩和韩如临立刻认真的听着:“白轩,你的性子太直,这样容易被人算计。虽说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但你还没有到达那种可以忽略阴谋算计的程度。”
说到最后,柳云止罕见的严肃了起来,白轩是他的朋友。柳云止不希望白轩最后被人算计致死,那……可真就太可惜了。
“谨遵大师兄教诲。”白轩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站在一边琢磨刚才柳云止说的话。
他知道柳云止是为了他好,他的弱点自己也清楚,但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