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一个画面投射进他的脑海里。
他以前也像这样坐在这把椅子上,然后打开桌上的箱子,拿出里面的相册。
他照着这个记忆去做。
因为箱子密封的非常好,里面没有一点点的灰尘,但是相册却并不新,有着被反复多次翻阅过的痕迹。他用颤抖的手翻开相册,里面是一个小婴儿的照片,她在笑,笑的特别开心,那么纯净无暇,而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她抱着那个小婴儿,同样幸福的笑着。
这是谁?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人?
不对!
脑袋里又有画面投射进来。
他继续翻阅相册,里面就好像是那个小婴儿的成长过程,从出生开始一直到她长大,每一张都细心的排列好,日期,内容,全部都写在旁边,而在她的脸渐渐退下稚嫩,变成一个女人的时候,他的手停止了翻阅,开始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初夏美丽的脸庞。
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
这些照片是一个叫夏若的女人邮寄给他的,她每个星期都会给他邮寄这样的照片,不厌其烦的,就算他多次提醒她不要在邮了,她还是不肯罢手,他记得好几次他原封不动拒收信件,可是她却不依不挠的继续,甚至变成两倍的分量,最后弄的他不得不收下来,而除了这些照片,还有信,还有光盘,还有视频,全部全部,都是关于她女儿的。
“夏夏……”
他不自觉的唤出这两个字。
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的锁。
他的脑袋不再痛了,但是他的心却剧烈的痛了起来。他想起来了,他认识一个女人,她叫初夏,有着纯净无暇的笑容,有着澄清的双目,有着美丽的脸庞,是他深爱的女人,是他这辈子都发誓一定要守护的女人,可是,他却把她给忘了,忘了整整三年,还在三年前对她说了那样的话。
‘滚。’。
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擎?”
梁婷下了飞机后就直奔薄擎的这栋房子,虽然他并没有答应,还直接挂断她的电话,但却给她留了门,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很奇怪,这个房间也跟其它的地方也不一样。
“擎?”
她又叫了一声,然后走进去,站在他的身旁。
薄擎的双目一直盯着相册里的照片,看着照片上初夏的笑脸,而她的眼睛看着镜头,就好像在看着他一样,就好像是在对着他笑。
梁婷垂目也看到了照片。
“初小姐?”
三年前的那次相亲后老爷子来找过她。老爷子对她说,薄擎的那次车祸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后遗症,因为当时初夏和小昱也在场,他没有能力救回小昱,也没有保护好初夏,所以只要一提到他们母子,他的头就会剧烈的疼痛,所以老爷子希望,她以后都不要在他的面前提起初夏和她的任何事。
“哈哈……哈哈哈哈……”
薄擎突然笑了。
梁婷慌张的看着他。
跟他认识了整整三年,他从来都没有笑过,连一丝丝的微笑都没有过,那张脸完全瘫痪,就只有一个表情,可是他竟然笑了,而且笑的那么开心,不,仔细看他的脸,他并不是开心,而且痛苦,既痛苦又开心的笑着,眼中还隐隐闪动着泪花。
“擎,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她没死……她没死……”
虽然他那么残酷的对她说了那一个字,虽然他把她忘记了三年,但是没有什么比她活着还要让人开心。在车祸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和呼吸都没有了,他绝望了,他崩溃了,他以为再也不能拥抱她,亲吻她,跟他在一起,给她幸福。
“哈哈哈哈……太好了……她没死……”
“擎,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薄擎的双手抚摸着照片。
他要去找她,他要去见她,他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这一次,谁都别想阻挡。
转身迈出脚,但是疼痛后的身体有些摇晃。
梁婷马上扶住他。
薄擎推开她的手。
“对不起,我们的婚约到此结束了。”
梁婷瞪大双目,看着他不稳的走出这间房,然后她转头看着放在桌上的相册,看着相册上的初夏。
果然,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
薛家的宴会依旧奢靡隆重,一张邀请函竟然有人给出了天价,而这个给出天价的人,正是薄氏现任董事长薄擎,但是……
“对不起薄董,薛少让我将这个给您。”
守门的男人将一张支票递给薄擎,上面的数字正是他买到邀请函的价格。
薄擎表情冷冽。
守门的男人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对不起薄董,这是我们薛少的吩咐,请您原谅。”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牌子,牌子上面清楚的写着:薄擎与狗,不得进入。
面对这样羞辱人的字眼,薄擎的脸上竟然没有露出愤怒。
“你去转告你们薛少,叫他出来见我,不然我砸了他的场子。”
守门的人一脸为难,马上走进宴会内转告,然后很快的又回来,比刚刚更加的慌张不安。
“薄董,薛少说……有本事你就来砸。”
薄擎已经没有了耐心,大步向宴会内闯。
守门的四个人没有办法只能动手,但却完全不是薄擎对手,而薄擎故意将他们一一踹向宴会的双开大门。宴会内的人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门被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