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靠近她,将自己的身体尽数的贴着她,然后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在黑夜之中落下自己的唇,竟那么准确的落在她的双唇之上。
初夏的双目微微瞪大,脑袋一片空白。
薄擎温柔的亲吻着她,生怕会惊动她,引起她的再次挣扎,但是惜别三年的唇,似乎比三年前还要柔软,还要甜蜜,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吻个不停,然后在她依然还是没有挣扎的情况下,他的舌尖慢慢探入,将这个吻变的更深更浓。
初夏还愣愣的。
她感觉到有滚烫东西钻入口中,马上回神,激动的又开始挣扎,还好薄擎的双手一直抓着她没有放开,就算她挣扎也没有办法阻挡住他的这个吻。
初夏完全挣扎不得。
她急的咬合自己的双齿,瞬间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薄擎依旧不放开。
就算断了又怎么样?只要能吻她,他不在乎。
初夏已经没有了办法。
忽然。
门外响起一阵动静,薄擎蹙眉转头。
初夏趁机抬起自己的左腿,用力向上,也不知道膝盖撞到了他的哪里,他闷哼一声,双手放松了力道,初夏马上推开他,跳下床,跑出门外。
薄擎痛的躺在床上。
真是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攻击男人最弱的部位,虽然这招曾经是他教的,但他完全没想到她会用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就算再痛他也忍着下床,快速的跑去追她。在前院,他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的拉向自己,瞬间,她的身体反转,他终于看到了她的脸,但他却震惊的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方蓝的嘴上染着鲜红的血,双目动荡不安的看着他。
“薄先生。”
她轻声的叫着,薄擎立刻放开她。
“怎么是你?”
方蓝低下头。
“我知道薄先生是认错了人,我不会怪你,刚刚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
薄擎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他认错人?
刚刚他吻的是她?
怎么可能!
他突然犀利的收紧眼眶,然后一步走近方蓝,伸出大手抓住她的双腮,强迫她张开自己的嘴,而在她的嘴中,很明显是她自己咬伤了自己,但是刚刚的那个吻,被咬伤的只有他,所以她不是他吻过的那个人。
用力将她放开,然后声音冷冽无比:“少跟我玩这种小把戏,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我的女人。”
藏在一旁的初夏咬着自己的下唇,揪着心口的衣服。
为什么他不上当?
为什么他能够那么肯定?
薄擎的双目扫视着周围。
他知道她就在附近。
双唇张开,他大声道:“夏夏,还记得三年前我说出那个字时你对我做的事吗?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恨我,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躲,但是在我死之前,我无论如何都要见你一面,你出来见我,出来啊!夏夏——夏夏——”
初夏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声音还是不停的透进耳膜。
“夏夏——夏夏——夏夏——”
薄擎在跟薛荆辰的那一架虽然赢了,但的确是受了伤,而他这几天一直奔波寻找,再加上他头疼的毛病也没有完全痊愈,所以导致了高烧不退,在大喊了几声后,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身体微微的摇晃。
方蓝马上走过去。
“薄先生,你还是回房休息吧。”
“我要见她。”
“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一定要见到她。”
“薄先生……”
“别再管我了,比起在这里劝我,不如去劝她,让她来见我。”
方蓝深深的蹙眉。
这两个人的性子都倔,而且固执的要死,怎么可能劝得了。
她深深的叹气,只好一个人回房。
薄擎站在前院,仰头看着无星也无月的夜空,初夏躲在一旁同样仰头看着这片漆黑的夜空。这夜空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找不到一丝丝的光芒,也没有一丝丝的希望。
……
清晨。
蔺伯端着碗汤药走到薄擎的面前。
他居然用这样的身体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夜。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一点都不懂得保养自己,只有他们这些老家伙才会无时无刻的担心自己的寿命。
将药碗递给他。
“喝了它。”
“……”薄擎沉默。
蔺伯蹙眉:“你如果想死的话就死远点,别死在我的院子里,但如果你一定要死赖在我的院子里不走,就赶紧把药给我喝了。”
薄擎依然没有喝药,而是看向蔺伯。
“蔺伯,姜老什么时候出关?”他问。
“你想干什么?”
“我找他有点事。”
“什么事?”
薄擎的双目闪过一道狡黠:“我昨晚在这里站了一夜,脑袋终于平静了下来,也想到一个能让她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的方法。”
“你想利用姜老?”
“我只是想见她。”
“你跟你父亲一样,对于女人总是不择手段。”
“我跟他不一样。”
薄擎非常厌恶的否定:“不要把我跟他相提并论。”
“唉……”
蔺伯将药碗塞进他的手中,然后一边离开一边道:“算你走运,姜老今天出关。”
薄擎的嘴角邪恶的微微勾起。
……
蔺伯又熬了一碗汤药,拿给一直躲在他房间里的初夏。
初夏还愣愣的看着窗外,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