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机呢?”她急切的问。
薄擎一把推开她。
“离我远点!”
在他动手大吼的时候,手中紧紧攥着那个礼品盒突然掉了出来。
初夏看着那个小小的盒子。
好眼熟。
这不是装她母亲遗物的那对耳环的盒子吗?
她马上拿过来打开确认,里面果然就是那对耳环。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你这?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它不是被杨逸泽拍走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是你又买回来了吗?”
薄擎哪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他甚至连耳环的事情都忘了,他甚至都没听到她的声音,此时的他,已经临近暴走,而她,就是个被锁定的猎物。他用尽全力控制自己,但满脑子都好像有人在不停的对他说着,要她要她,快,快,整个身体都在叫嚣一般的支配着他去得到她。
他不行了。
“你快走。”
“我不走。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想帮你。”
“你帮不了我,快走。”
“我可以。”
初夏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但是此时此刻,看着他这样硬撑着保护自己,她不忍心。
手有些颤抖的伸出,然后抓住他冰冷的手。
“我可以,我可以帮你。”
薄擎激动的一把拉过她,想要吻她,但是在触碰到她的唇前,他看到莲蓬头的水淋在她的身上。
他又一把将她推开。
“马上出去,立刻出去,快点给我滚出去!”他怒吼着命令。
“三叔……”
“我可以自己处理,我不想被你看到,明白了就快走。”
“三叔……”
“我叫你走!”
薄擎愤怒的竟然从瓷砖地上站起身,大手拉着她把她丢出了浴室门外。
初夏马上去拉门。
薄擎用拖把将门卡死,快速又回头冷水之下。
“三叔,三叔,三叔,你把门打开,三叔,你这样会出事的,让我帮你,三叔,三叔……”
听着她的声音,薄擎在莲蓬头下竟然疯狂的笑了。
真是太好笑了。
太他妈的可笑了。
明明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可他竟然自己推开了。
好想,好想……但是不行。
她的伤刚刚结痂,不能再让她受伤。
上两次他没办法保护她,眼睁睁看她受苦,他很后悔,现在,他死都不能让自己伤害她。
“啊啊啊啊啊————”
他在浴室发狠的大叫。
初夏在门外听心都好像碎了。
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不是说到极限了吗?他的极限到底在哪?
……
整整一夜,流水的声音都没有停止。
初夏也坐在地上,靠着浴室的门,听着这流水的声音,看着窗外的阳光慢慢洒进来。
“咔嚓。”
卧室的门在早上六点的时候被解开了锁。
初夏听着声音,马上站起身,冲去房门,将房门打开,看着正偷偷想要离开的郭睿。
“郭助理!”
郭睿蹑手蹑脚的样子突然定格。
他没想到她会醒的这么早。这不应该啊,这一夜她肯定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几度昏厥,甚至几天都无法下床才对,怎么会跟平常一样呢?
他疑惑的转身,初夏已经跑到他的面前。
“快叫医生,马上叫韩医生过来。”
“怎么了?”
“三叔把自己关在浴室一个晚上,我好几次叫他他都没有回应。”而且透过玻璃窗看他,他就那样坐在莲蓬头下,一动不动,好像一具尸体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郭睿一听,马上大步冲进卧室。
他大力的去拉浴室的门,完全拉不动。
他急躁的走回客厅,拿起一把椅子,对着玻璃狠狠的砸下去。
“哗啦——”
玻璃碎了一地。
郭睿踩着玻璃走进浴室,伸手关上莲蓬头,看着满身是水的薄擎。
初夏也跟着进来。
因为玻璃上的水雾、水痕和距离、角度,她看的并不清楚,但现在他那么清晰的在她的面前,脸和唇惨白的好像被冰冻过一样。
“初小姐,搭把手。”
郭睿将薄擎沉沉的身体拉起来,初夏马上帮他扶。
两人合力将他移到了床上。
郭睿拿出手机,对初夏道:“初小姐,麻烦你帮先生把衣服脱了,我打电话给韩医生。”
“好。”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多顾虑,初夏快速的去脱身上的衣服。郭睿急躁的打了两遍,可算是接通了。
“喂?”
“韩医生,现在麻烦你立刻来公寓。”
“怎么了?三嫂的伤不是恢复的挺好吗,我昨晚连着做了三个手术,体力完全透支,必须先睡一觉。”
“先生出事了。”
“三哥?三哥怎么了?”
“他被人下了药。”
“这种事应该找三嫂,我帮不上忙,不过一定要小心,别把她背上的伤再弄裂了。”
“他没有碰初小姐,而是淋了一个晚上的冷水,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这又是玩的哪一出?你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就到。”
“五分钟。”
“好吧好吧,为了三哥,再考一次驾照又怎么样?”
挂上电话,郭睿去看薄擎。
初夏帮他脱了湿衣服,还非常细心的帮他严严实实的盖上被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