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初夏太过担心,你尽量快些把他治好。”
“我会的,这可是你的宝贝儿子,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他有事。”
“对,他可是我儿子,敢动我的儿子,我一定让她以命抵命。”
“三哥,你……”
“我想进去看看他,你帮我安排一下。”
韩旭之知道他是故意封他的嘴,只好点头:“好,我叫护士帮你拿隔离衣。”
薄擎穿上隔离衣后走进玻璃窗内,他站在床边看着小昱憔悴的脸,不过就是个三岁多的孩子,竟然躺在这种地方遭受这种罪,而最失败的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但没有保护好他的妈妈,也没有保护好他,几乎让他们母子俩一同入院抢救,还都遇到频临死亡的危险。看来他不能坐以待毙了,有些人有些事,是该尽早处理一下了。
……
这次薄擎回来,也带回了薄言明。
老爷子第一眼看到薄言明鼻青脸肿的样子,眉头蹙的很深,但不是心疼他,而是对他的愤怒。
“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绑架,囚禁,还差点闹出人命,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薄言明跪在他的身前。
他依旧执迷不悟:“我不会跟她离婚。”
“啪!”
老爷子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你不离婚?你不离婚你早晚会变成你一个疯子。”
薄言明被他打的根本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动摇,双目更是坚定的看着老爷子,然后双唇又一次缓缓的开启,说着让人更加愤怒的话:“爷爷,如果您不想办法帮我把她留下,如果她真的离开我,那么您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给您孙子收尸吧。”
“你拿命来威胁我?”
“我就是不会跟她离婚,我就是不能让她离开我,我死都不能让她离开我。”
老爷子再次举起手,但高高举起的手愤怒的在空手抖动,最后还是慢慢的落了下来。
他叹着气坐在椅子上,双目看着薄言明那皮青脸肿的脸,和那双坚定的双目。
他也是活了一辈子的人,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他完全可以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但这个世界最恐怖的就是男女纠葛,尤其是碰到一个死心眼的,那就是解不开的死结。
“罢了。”
薄言明听到这两个字,双目突然一阵惊喜。
老爷子还是心软,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怎么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死,况且如果再让他继续这么闹下去,初夏那边没事,他这边也会弄出点事来,所以还是先安抚为好。
“这件事我会找人帮忙先拖着,只要法院那边不审,你们就还是夫妻,她就不能离开我们薄家,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仔细的想想,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真的值得吗?而且我还要你向我保证,以后不论做什么事都必须要先告诉我,绝对不可以再这么冲动。如果你再有下次,那么就算你真的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老爷子的软硬兼施果然管用,薄言明马上乖乖的点了点头。
“行了,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伤,这老三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
一提到薄擎,薄言明突然问道:“爷爷,三叔这次去杭州,是您吩咐的吗?”
“对,老三办事牢靠,如果让别人去,能把你带回来吗?”
“那三叔第一次去杭州,也是您叫他的去的?”
“第一次?”老爷子听不太懂。
“不是您叫他去找姜老的吗?”
姜老?
怎么又扯到姜老身上了?
老爷子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他可不想那些年轻人,一遇见事就暴露自己的心,他很是平静,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你是说这件事啊,我的确是叫他帮我送样东西,但不是去找姜老,是姜老身边的一个仆人,叫蔺伯。”
薄言明慢慢蹙起眉。
难道他真的误会初夏跟三叔了?
一切都是凑巧,这次也是,三叔接到消息,老爷子让他去找他,他这才赶去杭州。可是,那晚从他手中抢走初夏的人是谁?给他打那种药的人是谁?
不是三叔吗?
到底是谁?
……
杭州医院。
林沛涵火速坐飞机赶去杭州,赶到医院。她刚一打开病房的门,双目就好像看到鬼一样震惊的看着初夏的脸。
“夏夏,你……你的脸……你的头……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初夏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她这夸张的声音,当然她也预测到,她下一步就会激动的冲过来。
果然没错。
林沛涵几个快步,如同瞬间移动。
她站在床边,双手伸出,却又不敢碰她,生怕她身上还有什么伤。
“夏夏,你没事吧?你还伤着哪了?快告诉我。”
初夏摇摇头。
见她不说话,沛涵想起来了。
“我听说你咬舌自尽了?你这个疯子,那是可以咬的东西吗?你不是最怕疼吗?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想担心死我是不是?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疯丫头,疯丫头,疯丫头。”虽然担心碰到她会弄伤她,但一激动,她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轻轻抽打着她的手臂。
初夏一点都不觉的疼,甚至嘴角还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