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快闪开!”
莫以天喊着林晓沫,从来没觉得5米的距离那样遥远。
林晓沫被莫以天突然的喊声吓到,愣在原地几秒钟,似是感受到身后的异样,她转身往后看了去,一辆车正朝她这边迅速的开了过来。
距离太近,林晓沫已经完全被吓的呆在了原地。
前后总计也不过是几十秒的时间,千钧一发的瞬间,她被莫以天倾尽全力的推倒在了一旁,而莫以天则被她身后的那辆车直直的撞了过去,他虽然动作灵敏的躲开了那直接的碾压,不够右腿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撞击偿。
车上的人似乎并没有想到莫以天会突然的出现,等看清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顾不上什么的踩着油门绝尘而去。
莫以天当场昏迷不醒,林晓沫翻滚着被路边的大树给拦截了下来,全身疼的像是要散架,脸上身上被路上的石子还是什么硬硬的杂物划伤了脸和胳膊,有血渗出,疼的无以复加撄。
忍着剧烈的疼痛去看远处的莫以天,看他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原地,那一刻,她的心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担忧。
就算徐易安出事,那种感觉与现在的感觉也是全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以天?”
林晓沫使出所有的力气试图去喊他,奈何全身的力气已经被刚刚的一番惊吓与翻滚全部抽走,她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到他那里去。
想起身又起不来,那一刻,林晓沫咬着牙,一点一点的朝莫以天爬了过去。
“你不能有事的,不能有事的!”
她喃喃自语的用语言支撑着自己随时会晕倒过去的身体,那短短不到十米的距离,等她来到他身边,竟然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以天,你醒醒,你别吓我好不好。”
林晓沫拍打着莫以天的脸,可是他全无反应,他的腿边有一大滩惊人的血红,夜灯下触目惊心的刺激着林晓沫的所有感官。
可一刻,她狠狠的咬上自己的手,通过疼痛逼走身上的晕眩,逼迫自己要保持清醒。
她很怕如果自己晕倒过去,刚那辆车如果再返回怎么办,莫以天这样流血过多又怎么办,她好歹还是清醒的,她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强。
颤抖的手去找莫以天身上的手机,却意外看到了翻落在地上的他的黑色钱夹。
钱夹掉下来的时候是打开的,她的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照片在他的钱夹层里静静又灿烂的笑着。
那一刻,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她不再怀疑他找她的目的,是替代品抑或是寂寞无聊的玩乐,如若不是真的喜欢,怎会这样悄然的把她的照片收在钱夹里。
都是她不好,都是她一直的逃避。
为她建造梦一样的避世居所,告诉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那样耐心的包容着她对他的排斥与不信任。
“莫以天,你别死,你别有事,你撑住,我打电话,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努力的擦掉眼里遮挡住视线的泪水,林晓沫颤抖着手的打了120。
手机有屏保密码,如果不是看到那张照片,她肯定无从猜测,但是那张照片似乎给了她勇气,输入自己的生日,不对,又坚持的输入了曾经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毕竟那天,大学开学的第一天,她印象也是极为深刻的。
果然是那一天,手机屏幕打开,映入她眼帘的是她的一张背影照。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拍过那样的照片,也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会有她这样自然状态下的照片。
斯睿萧离的最近,她拨打了斯睿萧的电话,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斯睿萧比救护车赶到的快,知道身旁有了亲近的人,林晓沫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了下来,迷迷糊糊的半昏迷状态中拉住了莫以天的手。
等她再次幽然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趴着的是莫诗诗。
“诗诗,你怎么会来?”
“臭沫沫,你醒了,你醒了啊!呜呜,我要吓死了。”
莫诗诗拉着林晓沫的手,眼泪都掉了下来。
莫以天出事,梁礼南还是觉得应该跟她说一声,她反应强烈的一定要回来,他也只好安排直升机将她以最快速度接了过来。
莫以天在做手术,林晓沫这边暂时无人照看,她不能不过来看着她。
“诗诗,你哥呢,你哥他怎么样了?没事的对吧,绝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你快告诉我。”
想到昏迷之前血泊中的莫以天,林晓沫再也无法淡定。
“我哥他还在做手术,情况还不知道,不过吉人自有天相,我哥是不会有事的。”
莫诗诗也十分的担心莫以天,这些年,莫以天对她的宠爱她是记在心里的。
“诗诗,我不想躺在这里,我想去手术室外面等着,都是我的错,那人一定是冲着我来的,可是以天却不顾一切的救了我。都是我招来的祸端。”
面对闺蜜,林晓沫自责着流泪。
“可是你打着针,身上有伤,怎么去啊?”
林晓沫什么都没说,起身在莫诗诗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直接拔掉了身上的针头。
“我没事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体,都是些皮外伤。我看到他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我知道你也担心诗诗,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好不好?”
林晓沫急急的说着,她知道莫诗诗一定也是极为担心的,她迅速的下地转了一圈给莫诗诗看。
虽然身上的伤还痛着,不过,她还是故作淡笑的证明自己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