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接完旨意后,有些恍惚地回了院子。

余户跪在后边也听得清清楚楚,诧异的连着追问,“老爷,这怎么可能,圣人怎么会把太子殿下关押了呢?”

没错,刚才来传达的旨意,便是太子被扣押的消息,而且还有个三皇子,两个人都被遣送回京了。而为什么被遣送,遣送完之后要干什么,圣旨上什么都没有。

贾政之前就猜测过下手的人会不会是太子,但没想到圣人之前的潜伏,却是为了之后的雷厉风行。的确,圣人这一手出来,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刚才余户从外边回来,听说押送的船只已经开动了。

居然连求情的机会也不给吗?贾政沉思着。要知道太子身后可还有个太后啊!太后身子孱弱,为了太后的身子,圣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

贾政却忘记了,正是因为太后身子孱弱,所以要压住消息也十分简单。之前刺杀事件虽然圣人瞒着,但是因为没有大力要求,到底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圣人索性就这件事跟太后说过,太子受伤,在扬州湿气较重不适合休养,在让太后瞧过太子之后,这才悄悄动手,并严令任何人同太后说到此事。

因此太后完全不知情,所有会让她知道的渠道都被圣人悄悄掐断了,只求太后在最后这段时间安安乐乐的。

“唉呀妈呀之前夸赞贾政太早了,这脑子时灵时不灵的。”

“病人根本没有精力管那么多的。”

“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

“温柔的跟你说两个字:傻叉。”

“脑子被僵尸吃了。”

“鉴定完毕,恋爱会让人失去脑子。”

恋,恋爱?贾政皱着眉头看着弹幕,无论他看了多久的弹幕,总会有一些新的词语让他无法理解。

他摇摇头,转过头去看书,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去诚王爷那里一趟。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同样接到消息对赵天翔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圣人知道了?圣人一定是知道了!

这道旨意出得如此突然,如此猝不及防,摆明了圣人就不想要任何人插手此事,也不愿意让任何人上谏!等赵天翔接到消息之后,船都不知道开出几里地了!

而且圣人这一次的手段也让他害怕。虽然赵天翔投奔了太子,但是他当了这么几年差可都是给圣人当的,对圣人的性格也有几分了解。

圣人最开始登基的时候是最铁血的时候,几乎是杀红了眼。而到了中年之后,性子才慢慢平和下来,对很多之前都下死手的事情也都放松了许多。虽然他没有经历过那段时期,可是今日这件事情,却给了他那样的错觉,宛若二十年前的圣人又重新回来了。

他有点神经质地咬咬手指,在发现自己动作的时候又立马收了回来。

“不会的,不会的。就算圣人真的知道了,可是旨意上却完全没有写出是因为何事才禁闭了两位殿下,一定是圣人还没有下决定,这才犹豫的!”

赵天翔把事情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之后,才真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情一下子就松快了起来,只要还没有定论,一切就好办了。

他立刻去寻其他几位同僚,要一起好好商讨一下,还有这寄回京城的信,也得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写!

“王爷,圣人的做法……有些奇怪。”诚王院子,刚接完旨意的诚王随手把书拿到了手上,听着陈垣皱眉说道。

陈垣心里有些疑惑,这不对呀,就算圣人真的打算彻查,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吧。虽然诚王是有打算过的用计谋让圣人彻查太子,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父皇所做的决定,听从便是了,何必再想那么多。”诚王毫不在意地翻过手里的书,让陈垣听了一愣,随后摇摇头,“王爷还真是放松。”

“王爷,工部侍郎贾大人求见。”门外一个内侍轻声说道。

陈垣闻言,特地去看了眼诚王爷的反应,谁知道他把手里的书合上,“让他进来吧。”然后随手把书搁在桌子上。

啧。陈垣挑挑眉头,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贾政进来之后,刚想要跪下行礼,便想到之前诚王说的话,脚又尴尬地收回来了。

“王爷金安,臣此次来拜访王爷,是……”贾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垣打断了,“存周兄啊存周兄,你突然这么文邹邹干什么?跟之前那般不就得了?听得我头疼。”

贾政……

他哪里文邹邹了!

诚王眼里带着笑意,淡声说道:“你过来做吧,不必理会陈垣的话。”

陈垣看着贾政依言坐下,嘴角也勾起笑意,“王爷怎能这么说,我也只是说了大实话而已。”这么两句就护上了?

“王爷,圣人刚才的旨意,似乎有些不妥。”被陈垣这么一打岔,贾政直接就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不妥?哪里不妥?”诚王说道。

贾政回道:“之前的事情,如果是太子所做的,那么圣人如何惩处都不过分。但一来圣人所下的旨意里并没有说到是为何,而来,太子毕竟是太子,如此草率行事实在是让人生奇。”

诚王意味深长地看着贾政,甚至让贾政怀疑起来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对。陈垣一掌就拍在了贾政右肩上,力道之大让贾政差点仪态尽失!

贾政差点没跳起来,陈垣却满是感叹,“真的是一日不见,存周兄早非吴下阿蒙啊!罪过罪过。”

……

贾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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