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很快见了底,张劳谦的眼神也浑浊起来,他似乎是有些心事,由于常年在车间而有些粗糙的手掌放在桌上,抬起又拍下,一些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张劳谦原本是工厂里的一个熟练工,就爱好钻研一些技术上的玩意,算得上是那个小工厂里的技术核心,但由于性子太急,又不会说话,换了几任厂长,他却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本已经认了命,没想到又卷入厂里的纷争,得罪了人,被硬生生诬赖偷了厂里的东西,最后竟然落得一个妻离子散的凄惨下场。
厂长的冷眼冷语好像又回到了眼前,张劳谦摇摇头,回到现在的世界,怅然若失地看着属于自己的精致的办公室。终于伸手拿起桌上的几张纸页,上面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潦草的文字和图形,什么“吹氩处理”,“电渣重熔”。
“每个世界都一样。”他嘟囔着,把这些原稿放回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