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消失的通道转弯处,近十名各男子紧跟着,和张曦等人到达此处情形大致相同,这群人刚一到达此处,停留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再次呈现九十度左右一转向着海洋方向深处的下方的走去。只是原本的人数少了三位。
蜂窝状的地下深渊,将近两百余名各色衣衫的各岛之人在黑暗的洞穴之中分为十几个队伍,小半队伍手中的火把已经燃尽,黑暗之中摸索着墙壁,不知寻找着自己来时的目标还是回去的道路。
静深渊必经之路的宫殿之中。
“胡岛主,此时是否可以出去,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来人了。”
这名浑身挂满珠光的矮个青年走到坐立在金凳上休憩的胡幕面前试探的问道。
“你以为本岛主想留在这里啊,再等一个时辰,如果此时上面有人下来,我们会被堵在那里,到时那群人不肯返回,我等只能再次回到此殿,必须一次成功。”
胡幕身在还算宽敞的空间之中,但是心里非常压抑。
此空间西部黑暗的洞穴之中,一阵悉悉索索的蠕动从长方体的空间之中向着洞穴辐射移动。
前方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两个洞口,脱离队伍的三名青年,在黑暗之中。
一阵轻微的蠕动声奔向三人所在的方向,三名青年紧抱成团。一名身材高瘦的青年压抑不住,向着声音的反向逃去,不多时,那阵蠕动的响动近在咫尺,如微风飘过,黑色的狭窄洞穴中漂浮着点点白色的灰迹,不多时便已经散落在地面,透进黑石的缝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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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青年严峻的观察着这个小房间,他自从五个小时前从黑暗的岔道中浑浑噩噩的来到了这个地方,就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长时间的路,仿佛一场梦,但也太消失了,小腹中一阵异常强烈的饥饿,只觉得精神降低了九层九,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折腾。
这个房间明亮宽敞,上方是透明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比下方强的亮光,就像处于一座海底世界,漂浮的珊瑚,珊瑚之中映衬着五彩斑斓的海底生物。
他半躺在一张暖色床缘,眼神盯着一副画看了很长时间,这个房间的装饰非常普通,也只有这一幅画上的场景能给他一丝在陆地上的坚实感。
整个画身从房间的顶部一直延伸到地面所在,将近五米来高,四米来宽,画身上方是碧蓝的天空,中央是金色的沙滩,左右两边是湛蓝的海面,后方则是渺无远处的黑色山岩。
确切的说这不完全是一幅画,它们不是静静的处在那一动不动,他能够感受到浪潮拍打着沙滩。
看的久了,他只感觉浑身一震,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向着这幅画飞快走来。
距离此处石屋不过十几个两岔口的黑洞中,原本向着周遭随意而去的乳白色长虫,分为两路,向着几乎相反的方向而去,黑漆漆的狭窄洞穴之中,一阵轻微、息息索索的响声,乳白色长虫已经过了将近三个两岔口。
石屋之中,青年目光深深的望着这幅画像,此画像前的沙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人影,一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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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手指,轻轻触摸在画中的土地上,轻微的乳白色光点实质般向着青年宣泄而来,他的手指直接穿透画面,慢慢的消失在海景画的表面。
青年的动作没有停止,手指之上感受一阵水流的湿润波动,整条手臂直接消失在海景画的表面。不一会儿,他的半边身体离开了房间,而画中那到身影,实质起来。
青年的眼神一亮,神情极为激动起来,向着画中整个一跃,浑身仿佛融化,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清爽无比。
悉悉索索的蠕动,这声音从刚出现便以极其惊人的速度迅速在耳旁变得奇响无比,但已经维持这种响声持续了很久。
他忍不住抬头向着上方的光亮处瞭望,猛地一踏脚下的泥土向上方一跃而去。海水涌动,身体不由自主的被乱流冲向鱼群之中,耳中一阵阵沉闷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