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若一头饱受风霜的野狼,没人想知道那条刀疤的来历。
他可能是古家人,因为张家人比较擅长赤身肉搏和弓弩,古家人才会喜欢刀具,他们的刀法变化多端且狠毒,就像古玉石的飞刀每刀必中要害。或许古家人真得惨,什么霉事都先找上他们,算上死去的古玉石、古锋,他可能就是古家唯一活着的男人了,年纪约在40岁上下。
“小姑娘,你找的可是这个?”他从衣袖里摸出一把铜钥匙,长三厘米左右,看钥匙槽口,应该就是这把牢锁的钥匙。
夕野道:“那你给我吗?”
古家人将钥匙吞掉。夕野一下皱紧了眉头,“我本想给你留个全尸,现在困难了。”
寺院外围,一行人搜寻未果,“难道他有翅膀飞走了不成?”
五个人又汇合了,他们始终没有找到陆轻尘的踪迹,便聚在一块儿善良,“定是个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回到寺院把守吧,切勿出了岔子。”
“等等,他好像在那里。”
一个黑影站在葎草丛间,就这么望着他们。朦胧的月色,加上天顶寺附近弥漫的大雾,实在很难看清楚.......一行人靠近了。
“那未必是他。”
箭弦惊飞,箭矢直接射穿那黑影的头颅!
陆轻尘忽从雾中闪出,直将人摔入葎草丛中!
“哇呀!”
嗖嗖几箭掠过陆轻尘的耳际。他赶忙又隐于雾中。他左脸在流血,不愧是久经训练的人,几乎凭直觉将箭射出,每一箭都擦过陆轻尘的要害。
陆轻尘贴在他们脚底的斜坡,听见这些人的声音。
“噢、噢......呀啊!”那人虽已挣扎着站起来,但浑身被葎草所缠绕,他痛苦地呻吟着,“拉我上去!我的脚好像失去知觉了。”
“那你该看一看你的脚。”
血雨持续下着,雨衣诸多地方已被尖刺割破,尤是大腿处撕裂了极大的口子,血肉瞬间融化了衣服,侵入皮肤、关节......他的膝盖已经废了!并且富有强酸的雨手仍从各部分侵入,很快他就是个废人了。
他用尽力气喊着:“快拉我上去!至少我现在还没死。”
“哦,他就是让你半死不活,拖住我们,我们走。”一行人头也不回地往天顶寺走,陆轻尘暗自担忧,他已经绕了这群人半个钟头,难道夕野还没好吗?她究竟在搞什么?容不得多想,他只能自己走出来,他双手抬高,朝他们大喊一声!
直接一箭射穿陆轻尘的肩膀,“先绑住他的双手。”
陆轻尘老老实实地给他们绑住,一边大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
“慢着。”领头人手里有杆霰弹枪,很明显是女医生那儿缴获过来的。他问:“你说还有人在这里吗?”
陆轻尘装作吓得神志不清,大喊道:“你们又是谁?千万别杀我呀!我只是逃难逃过来的!”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脑袋。
“你先冷静回答我的问题,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吗?”
陆轻尘点了点头。
“他是什么人?”
陆轻尘道:“他是个凶手,我本是这个月才搬来纳崎村的,家里人叫我今夜开始不要出门,但我还是出门来了。我和朋友一起来天顶寺,不曾想遇得这场突然的血雨,然、然后就.......遇见一头怪物!”
“你之前说是人,现在又是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轻尘大吼道:“我也分不清!总之这个东西异常高大,它、它先杀死了我的朋友,我一路狂逃,就逃到这里遇见了你们。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我们可不能告诉你。”
有人低声道:“能相信他吗?”
“当然是不能的,无论如何他害死我们一个人。”
那个人拿霰弹枪抵着陆轻尘的后背,“抱歉关于你朋友的事,跟我们走吧,万一你尝试逃跑,子弹可不长眼的。”
陆轻尘故意走得很慢,因为他毕竟中了一箭,走得慢也是情有可原的,只希望夕野快点搞定。
——幽暗的地牢里,那个古家人浑身都是血,他的长刀已断裂,只剩下一杆铁棍,他万万没想到夕野竟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那种拳能断铁、腿可碎钢的力道,还有近乎疯狂的自愈能力。
古家人说:“你不是人。”
夕野道:“你千错万错不该一个人下来,如果你多叫些人,或许还有机会去寻找救援。”
古家人怒吼一声,一棍削来!
夕野转身避开,身后墙壁竟被打出巨大的凹痕。她一拳打碎了古家人的肋骨,那古家人踉跄几步,两腿一横便死透了。这不是单纯打碎肋骨的力量,它还带来了连锁反应,破碎的肋骨割断了几条重要的血管,甚至戳碎了内脏,使人瞬间致死。他胸口还在喷着鲜血,像是红色的喷泉。
林凡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但他很快恢复平静,“让我想想,你是属于十年前那一脉的吗?”
夕野只是拾起古家人掉落的残刃,冷冷地说:“让我先就你们出去。”一刀已剖开古家人的肚皮!
这是个令人极度反胃的过程,但是她做得迅速而决绝,女医生道:“胃在右下方,你再朝下一点。”
“哦,都是血,我看不大清哪.......诶哟,胃里没钥匙,他该不会直接消化了吧?”
女医生道:“或许还在食道里。”
一刀已劈开喉咙!
女医生道:“横着劈不行,需要从中间小心切开。”
“哦,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