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后,文蔓从崖壁上,悄悄搬下一块石头然后顺手一按,然后她的脚下便陷出一个大坑。她从容地迈下,高声喊道:“现在你要小心周围的攻击!”
文蔓进入坑中,走了几步,又一次按下按钮,一块大石从坑顶掉下,把大坑堵死,她便开始撒腿狂奔起来。
奔出不远,又一次按了按钮,将来时的路彻底堵死,方稍微从容地放慢了一些速度。
半个时辰后,她从一处开满黄花的峡谷中现出身来,发现洞口守着一名深目高鼻的蒙古人和一匹马。他看见文蔓便递过来一个面具和一套衣服。
文蔓换了妆容,与他一起上马,打马狂奔,抄最近的路出了蒙古大都。
卢塔风非常的有信用,在文蔓呆在大都半年期间,那名蒙古大汉在那里等她。
等文蔓重新回到卢塔风的帐篷,听说蒙古可汗震怒,在他们身后封锁了整个大都,只为搜寻一个锦华的少女。
卢塔风通往边境的地道终于修好,文蔓乔装打扮,星夜兼程,终于成功逃离了蒙古,回到锦华。
临别前卢塔风说:“公子服用了你的药尚未痊愈便离开了,他让我每日务必盯好你的踪迹,回来后务必迅速离开。”
文蔓果真一点没有耽误地回到了锦华都城她的家。
半个月后的早上,文蔓从后门走进文氏私房菜的后院。
胖墩正在院内劈柴,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愣怔地瞧了文蔓片刻,擦了擦眼睛,便飞速地跑上前来,拉了她的手大声道:“十三!十三!你是怎么搞的,现在才回来!”
文蔓笑道:“我在外面多呆些时日,你不是可以少为些心吗?”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胖墩怒斥道:“你不知道你被人抓去比在家更让我烦心吗?涟漪一个劲地说姐姐福大命大造化大,绝对没事!我说你姐姐那挑剔的口味吃得了那野蛮人净膻味的饭菜吗?还有那被风一吹就倒的身子,万一被人家用刑,还能……”胖墩说着红了眼,上上下下,连头发跟都扒拉着瞧了瞧,惊讶地道,“咦,除了瘦一点,看上去好像也没事。”
文蔓尚还未张口,猛然斜窜过一个人影,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姐姐,姐姐!”
文蔓被勒得喘气有些吃紧:“涟漪,涟漪。”涟漪将头靠在她的怀里,喜孜孜地道:“我就说姐姐没事,胖兄总是愁眉苦脸,把那嘴都耷拉到肚子上了。姐姐,姐姐,我昨晚做梦刚梦见你,你便回来了。”
等涟漪终于放开了她,文蔓只松了一口气,便听后面冷冷地一声:“文小姐。”
回过头去,却是舒经天捧着个账本站在后面,文蔓惊喜地打招呼道:“舒经天!你怎么也来了!”
舒经天淡定地将账本搁置一边,背了手道:“不负责任的东家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另攀高枝了。”
文蔓啐了一口道:“你去哪找这样好的东家,你做什么东家都不管。”
舒惊天头一扬道:“你到哪去找这么好的管家,半年内给你做出个锦华首富?”
文蔓惊喜道:“果真?”
“小姐,他说的很对,你现在富可敌国喽,文氏钱庄利息高,信誉强,比起当年的银丰钱庄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王来义爷爷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
文蔓点头一笑,一个又一个地重新拥抱了他们。轮到舒经天时,他勉强张着手接受了她,头高昂着,面容严肃地道:“若是碧瑶问起,你要向她亲自解释。”
胖墩啪一下打了他的头,怒道:“舒经天,别沾了便宜卖乖。一会吃饭你单独坐一桌。”
舒经天怒目道:“那生意上的账目由你讲给这位姑娘听好了。”
胖墩一搓手,掰了掰手腕:“舒经天,别以为功高就可以欺负十三,十三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想欺负她,先来问我这手腕子愿不愿意。来,来,来……”
两人在院里闹得不可开交,文蔓与涟漪、爷爷互相对视了一眼,笑着进了大堂,留着这二位在后面“砰砰砰,砰砰砰”了半晌。
第二日,涟漪正赖在文蔓身上滔滔不绝,伙计送了一封请柬过来:“七王爷听说姑娘回来,非常高兴,因王爷今日不便前来,想请姑娘去府上一叙。”
文蔓点头道:“一会便去。”
用过早饭来到王爷府,朝阳刚刚升起,一个年轻的佣人领着她沿府内的小河向前行去。
走不多远,却听前面一处亭子传来冷冷的声音:“王爷是很快要娶正妃的,到时王爷便记不得含烟了吧,这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是王爷的血肉,至于含烟,王爷不关心也罢。”
“烟儿说的哪里话,你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心上事,乖乖,别生气了,让人看着不好,你放心,我南宫靖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对你不好!来,烟儿,笑一个,笑一个,你笑起来那是万种风情百媚生,却是无人可以媲美。烟儿……烟儿……”
随后是一阵你侬我侬之声。
文蔓走到亭子前站住了,不知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佣人有些尴尬地笑道:“王爷之前知道姑娘要来,本说好在房中等姑娘的,却不知如何跑到了亭子里,可能是含烟姑娘又有反应了……”
文蔓理解地笑笑。
亭里的两人站起身来。南宫靖欣喜道:“丫头,你来了!”
他扶着夏含烟出了亭子,讨好地瞅了瞅夏含烟,然后豪爽对着文蔓道:“丫头,走,咱去客厅一叙。”
夏含烟一身浅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