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之开始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贺兰子轩摇摇头,“多年以后,少女已经白发苍苍,在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之际,镜子里的混沌突然慢慢散去,七色花重新明晰,只是这次其上浮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
“什么符号?”文蔓好奇心大起。
“下午你就会知道了。符号浮起来后,已经变成老太太的少女突然精神大振,脸上浮现出瞬间明媚的笑容,然后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人没了?那这到底是聚了没聚?”
贺兰子轩宠溺地摸摸文蔓的头:“自己琢磨吧。”
贺兰子轩很喜欢经常拍拍文蔓的肩膀,摸摸文蔓的头,文蔓很享受这种被人无原则宽容的感觉,此刻也眯着眼享受着。突觉背部被什么东西冷冰冰地射上,无端打了个寒颤,转过身去,正碰上舞台稍远处,沈清墨冷冷射过来的眼神。
文蔓耷拉了下嘴角,翻了翻眼皮,心想这人什么时候能将那张驴脸圆起来呢?偶尔也就只见嘴角向上那么一撇,对了好像有笑的时候,是那次把自己扔给荒山猛兽,回头又出手把自己点得昏睡的时候!
文蔓心想着气就不打一处来,连个表情也没有给沈清墨就故意向贺兰子轩身边靠了靠。
她这是在做什么?恐怕连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镜花缘》情节很复杂,足足要演一天。文蔓与贺兰子轩也就在舞台前呆了一天。那沈清墨也足足呆在舞台前一天,让文蔓始终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贺兰子轩与沈清墨自然也是相识,因为文蔓的缘故,也未与对方打招呼,但三个人之间似总有一种无形的张力存在着。
傍晚时分,舞台上开始旋转起轻舞,一朵七色花亦真亦幻的在雾中旋转。
文蔓凝了眼神仔细看着,直至七色花没入铜镜。
少女失魂落魄,从嚎啕大哭至终日平静地守着铜镜度日,光阴荏苒,一年又一年过去。当日美貌如花的少女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太婆,并病倒在床上。
“早知今日长相忆,不及从初莫做双。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此身虽未死,寂寞已销魂。”
在太婆悲凉的歌声中,病床前的铜镜似慢慢变得明晰,混沌褪去,一朵七色花慢慢在铜镜中重现,直至浮出铜镜,在舞台上方旋转,花朵上面,慢慢浮现出一行字符。
文蔓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但她顾不得细想,只是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字符,待看清那是什么字符,心中又一次受到震动!“tiravel”
时空穿越!
震惊还未平息之际,“tiravel”慢慢消逝,七色花上面又浮现出一串字符:“irerora”。
“irerora”?这是什么意思?
文蔓搜遍大脑中的英文字库,也没搜索到这个单词,不仅懊悔自己上学时,没去考gre或托福去努力提高一下词汇量。
“这《镜花缘》是什么高人编的剧本?”文蔓这时猜想起来询问这位神秘的作者。
这很关键!这位作者一定同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这空响谷的主人八成就是《镜花缘》的作者吧?不然如何解释那流水别墅自己那电脑键盘图?
“听说是锦华王朝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至于到底是谁,年代久远,却也是模糊不清了。”
“那有关于这位前辈的传说吗?”
贺兰子轩摇摇头:“未听说。”
文蔓满怀希望的心情被浇了一盆凉水,依然不甘心地追问:“除了守卫,难道子轩的祖辈未透漏一些别的信息吗?”
贺兰子轩笑着又摸了摸文蔓的头,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文蔓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台上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大幕落下,文蔓似觉得自己也经历了这一场撕心裂肺的恋情一时倍感疲惫。
家且被劫,何谈恋情?一切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唯美却总不真切。抬头看贺兰子轩永远对自己宠溺的眼神,文蔓心里伤感如水般涌上,那边沈清墨竟没再刺来冰冷的目光,转身离去,清俊的背影在文蔓心中竟又多了一份惨白。
文蔓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因为一部戏如此伤感,连瑞祥布庄的小摊也没再去,匆匆拉着贺兰子轩回家了。
用过晚饭,将晴儿支回房间內,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內,文蔓取出那副海浪卷轴画。
镜中花,那位与她一样穿越而来的前辈是在提示自己破解的方法吗?在铜镜中出现七色花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在错觉艺术中有一幅画用镜子照,会在镜子中显示出另外的图像。
那是在提示自己用镜子照吗?
文蔓取来铜镜,擎着将其放于画上,镜中马上显示出画的全貌。
文蔓将眼睛都瞪得酸疼了,也没有发现滔天的海浪中哪里藏匿着一幅地图。
最终,文蔓失望地将铜镜置在一边,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位穿越来的前辈可能恶作剧心太重,编了一个很难猜的谜语给自己。
当然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也轮不着她来发现地图的秘密了。
那“irerora”究竟是什么意思?
文蔓想了半晌,还是一无所获,只有收拾好画,上床休息了。
第二日,文蔓与贺兰子轩以及晴儿一早就赶往那圩庙,今天是那圩庙一年一度最隆重的日子,将那圩神请到深山去祭祀。
“那圩神是淮南州的保护神。人们但凡有难处、痛苦都喜欢到那圩神前烧上一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