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场面,隆重的婚礼。在掌管婚姻的朱诺女神的神庙里,主过道上铺着崭新的帕米斯红绒毯。今年最后的鲜花从神殿的天花板上被人撒向新娘的头顶,落英缤纷,整个情景看上去就好象是在天国中举行的庆典,让人不由地痴迷于这样美妙的幻想。
在婚礼仪式结束后,新婚的女皇夫妇坐着马车巡游修拉萨。所到之处,人群发出由衷的赞颂。载着新人的镏金马车由四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白色骏马拉着,马匹的毛色没有丝毫杂色,因此在给它们按上银制的头饰后,看上去完全就是独角兽的模样。新人看上去多么地匹配,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想民众们亲善地挥手致意。同样亮丽的金色头发;同样俊美的面孔;同样优雅的气质,让人以为是密涅瓦和马尔斯同时降临人世一般。
“玛斯塔尔人今天做了一个相当美好的梦呢。”琴娜依旧平静地旁观着。
“兰芳特小姐,您这就要走吗?”身兼傧相和保安负责人两项工作的海斯在一边问道。
“是的,希望下次还能参加到你们的婚礼,告辞了。”琴娜驱赶着给她新准备的马儿,挑了人群稀疏的方向,向城外赶去。
“真没想到让玛斯塔尔数一数二的花花公子栽跟头的蕾欧娜拉小姐居然是个fǎ_lún西人。”雷德纳普凑到好友边上感叹道。
“你一口气说这么长一句话不觉得累吗?”
“巴伐尔,你欠我三个金币。”雷德纳普一脸认真地说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我们打赌菲尔德斯殿下能不能在年内结婚时,就是剑术大会结束那一天。你自己说的,愿意赌三个金币他结不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海斯显然是记起来了。
“其实你也不用给我。”
“真的吗?弗兰克,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和阿塔兰忒的彩礼我就不送了,这样就当是扯平了。”
“你想得美!”彩礼可不止三个金币。
“想想如果我在你后面结婚,那我和珂塞特加起来就要送两份彩礼,而到时候你只要给我一份就可以了。不行,我一定要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雷德纳普突然意识到了某个重要的问题。
“那我们不如来赌一下谁先结婚,赌注就是三个金币如何?”
“正合我意。”于是两人开始了他们之间第n次“三个金币的赌约”。
(四天之后,那布鲁斯)
罗西侯爵正在和自己的幕僚们商讨北伐的诸多事宜,他的亲卫队长贝鲁斯科尼走了进来,低声对侯爵说道:“侯爵大人,那位fǎ_lún西的特使已经在外面了,她说来和您谈笔交易。”
“fǎ_lún西蛮族到底还是想来凑热闹。好吧,让她进来吧。”罗西侯爵也并非完全无谋的人,他一早就派人去注视修拉萨的动静了。
不一会儿,贝鲁斯科尼把来人引进了会议室。西泽尔一见来人,倒吸了一口气,原来是琴娜。会议室的大门敞开着,门口卫兵把长枪一交叉,阻止琴娜继续前进。
“这就古老的罗西家,亚尔提卡特帝国光荣的后裔的待客之道吗?”琴娜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以为对女士,阁下会更加礼貌一些。”愚蠢的小把戏,琴娜心中毫不客气地把对罗西家的评价扣掉了好些分数。
罗西侯爵挥手示意卫兵放行,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回答道:“请不要见怪,他们只是看见美女之后有点紧张而已。”在场的玛斯塔尔人中,除了西泽尔和贝鲁斯科尼外,都笑了起来。
“好了,远道而来的小姐,让我们听听您带来了什么样的交易。”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琴娜没让自己的反感影响到自己的表达,“希格拉妮和侯爵阁下必定会有一场轰轰烈烈地生死决战,而fǎ_lún西只是希望看见对自己有利的结果。”
“仔细说说看。”侯爵支起下巴。
“我们可以为您提供的帮助是这样的,北方军的兰斯伯爵是您最大的忧患,我国可离他们是最近的。如果有必要,fǎ_lún西随时能发动进攻来牵制他们。当然我们也可能因为刚刚结束的叛乱而抽不人手去照拂他们。”
如果能把北方军钉死在fǎ_lún西这堵墙上,那么南方军和罗西家的私人武装将以25万对6万的优势进攻修拉萨;反之,就完全没有这个优势了。
而东方军的特拉帕托尼实力不够,他加入进来只会把自己赔进去,年初东方军可是在fǎ_lún西丢掉了近两个联队。而被赎回来的大半个联队都已经把忠诚给了修拉萨的那位,再加上菲尔德斯家的影响,按兵不动对东方军来说最好不过。驻扎在斯卡兰的帕米斯军就够西方军的老马尔蒂尼头疼的了,他既无心也无力参与进来。
“听起来不错,可价钱我们不一定付得起。”侯爵不是笨蛋,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价钱是大了点,坎佩尼亚以北的土地外加20万枚金币,先付一半的金币。”
“很有趣,”罗西侯爵搓了搓手,“但我们一定要和贵国合作吗?要知道,我们的兵力和资源都很雄厚。”
“fǎ_lún西是量力而行的,我国的要求对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我们所起的作用远大于您的付出。如果侯爵阁下不愿意出这个价钱的话,修拉萨一样有很好的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