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子乐倒是听话,冲北妍做了个鬼脸,然后点了点头,乖巧的站回了北妍的身边,不再说话了。
“这位,“神医”你倒是说说看,当日的神医雁北是怎么个假法,你,又是怎么个真法?”北妍似笑非笑的望着假神医,可是说出的话却不留丝毫余地撄。
“噗嗤”
今日来的人不少,除了皇帝的一群哭的梨花带雨的莺莺燕燕,还有多日不见的柏莱雅,凤倾城,司徒碧,裴云,都来了,倒是有身孕在身的凤倾灵没来。
此时,一人笑出声,其他的,接二连三的,也全都跟着笑了偿。
假神医开始坐不住了,他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噢,不,有人知道。
这不,已经有人站出来了。
“放肆。”皇后一拍楠木雕花桌子,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
北妍面不改色的看着她,不由“砸吧,砸吧”嘴,使那么大的劲儿,手不疼吗?
“太子侧妃,你难道不知道陛下病危,正等着神医救治?你如今却挡在这里,居心何在?”
此时的皇后娘娘,全然没了平时的那份悠然自在的雍容华贵与温和,有的只是狠厉与尖锐。
偌大的宫殿里,此时鸦雀无声。
北子豪和北子乐担忧的看着她,而其他人莫不是看笑话,尤其明显的是墨台宇,那目光,恨不的杀了她。
北妍倒是不疾不徐,一字一顿,缓缓道,“皇后娘娘多虑了,妾身是在想,这位若是假神医,那让他去给陛下救治,后果不堪设想,况且,这责任谁又能,担得起?”
皇后娘娘听了她的话,直气的咬牙切齿,却无从反驳,她此时可不能背个谋杀皇帝的罪名。
“行,有话你就问吧!”皇后娘娘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看着北妍那刺眼的笑容,恨不的抓花她的脸。
“是。”北妍行了一礼,保证道,“妾身一定不负皇后娘娘所望。”
未央宫。
“殿下,东宫娘娘她,她……”未央宫总管在门外敲门道。
“进来说。”附身案桌前,面色苍白的人,头都未抬,道。
明明不过是三个字,可是说出来,却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管家推开门,看到的便是他们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一身单薄的白衣,惨白着脸,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可是,那页数却未曾翻动一页。
“殿下,太医说,您不能劳累的,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墨台瑾挥手制止,“你刚刚说,东宫娘娘怎么了?”
刘总管不由的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东宫娘娘,可是,您何时才能把那份心稍稍分给自己那么一点点呢!
“说。”
墨台瑾咳嗽了两声,再次问道。
刘总管猛然回神,冷汗直流,他,他竟然在太子殿下面前走神了?
“东宫娘娘她现在在陛下的朝天殿,和神医起了争执。”
皇帝病危,墨台瑾却并不曾前往,一来他也病重,二来,他也不想去。
“神医?”墨台瑾抬眸,有些不解,她会那么好心?
“是的,皇后娘娘在宫外找到了神医,已经请进宫了。”刘总管并不知道北妍就是神医,所以也并没有发现墨台瑾语气里的异样。
“进宫了?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太医,快传太医……”看着太子殿下咳出一口艳红的血,刘总管不由着急的大喊。
墨台瑾来不及阻止,隔壁一直侯着的太医已经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殿下。”看到墨台瑾胸前艳红的血迹,太医“扑通”跪下,“臣恳请殿下多多休息。”
说完,又是“砰砰砰”一连串的响头。
刘总管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的睁大了眼睛,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说。
殿下的主,他们谁也做不了,不说他们了,这全天下,能做的殿下的主的,怕也就只有东宫那位了。
“好了,去看看吧!”墨台瑾说完已经是自顾自的起身进去内室换好衣服,还未待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出去了。
刘管家和太医相对苦笑,这可如何是好啊,殿下的蛊毒未好,又添新伤,无疑是雪上加霜,更何况他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叹了一口气,还是跟了上去,如论如何,殿下的身子,还得照看着。
墨台宇来到朝天殿的时候,殿内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
他挥手制止了预向他行礼的宫女太监,一言不发的站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的看着。
“神医?世人皆知神医有一只白虎,你可有?”假神医没想到北妍不是问他的医术,倒是问了这么一个没营养的话题。
他志得意满的答道,“本神医当然有一只白虎,可是却在一年前被人偷了。”
“偷了?”北妍差点笑了,事实上她也真的笑了,想堂堂万兽之王,怎么会被人偷了,这可真是今年最搞笑的笑话了。
“对,是被人偷了。”假神医看了她一眼,梗着脖子回答道。
“那,你说说,这白虎是公是母,是雌还是雄?”
北妍这话刚一出口,北子豪和北子乐齐齐的看了过来,他们也想知道,这白虎到底是公还是母。
“是,是,是公的。”假神医硬着头皮回答。
“错。”北妍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头。
“不是公的?那就是女的咯。”
“是啊,肯定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