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何况大齐已经归顺大燕了,就算是有人想要使坏,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秦蒙豁然大笑,一个女儿家,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摄政王真是好气魄。”
柏敛沐赞的真心实意,他是真的佩服这个曾经小小年纪,就助得幼弟在群雄并起的内乱中稳住皇位。又在大燕如日中天,一举南下的时候,做出明智之举,归顺大燕。
这个女子的气魄,就算是身为男子的他,也比不得。
“一口一个摄政王,莫非你要让我也称呼你为丞相不成?”秦蒙不满的皱眉,戏谑的看着柏敛沐。
柏敛沐“哈哈”一笑,“不知在下称摄政王为秦姑娘如何?”
“秦姑娘多麻烦,你直接叫我阿蒙,我就叫你沐如何?”
既然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柏敛沐也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那在下就失礼叫姑娘的芳名了。”
秦蒙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点头。
“不知沐这是去哪里?”秦蒙问道。
“不知归处,乱走罢了。”柏敛沐望着蓝天白云,飘飘而过,突然间,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涌上来。
“噢?是吗?好巧,我也是不知归处,乱走,咱们结伴而行可好?”秦蒙一拍手,激动道。
柏敛沐嘴角一抽,巧吗?
秦蒙当然不会告诉他,早在他出了燕京城开始,她就一路跟随着他。更不会告诉她,那次在燕京一见,那个人温润如玉的笑容,便深深印在了心底,芳心暗许,便是如此了。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她对墨台将军的喜欢,那是崇拜,是敬仰。
“阿,阿蒙姑娘,柏某习惯一个人行走,姑娘相随,恐怕多有不便。”
柏敛沐鄂首拒绝。
“江湖多歹人,沐让阿蒙相随,定会护得沐之周全。”
像是为了印秦蒙的话一般,她刚说完,周围便“嗷嗷”的,向着他们冲出来了一大群山贼。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过此路,把命留下来。”
强盗头子把手中的大刀一横,满脸的赘肉,呼噜噜的颤抖。
秦蒙把柏敛沐往身后一拉,“沐,你在旁边看着,小心点,这点人,我搞定。”
说着,便“嗷嗷”的冲向山贼,和他们刀枪剑戟,开始大打出手了起来。
柏敛沐笑着看她打斗,慢悠悠道,“那就有劳阿蒙了,在下先行一步。”
正在打斗的秦蒙一愣,这不合常理啊,不是应该她受伤,然后沐细心照料,然后擦出爱的火花的吗?怎么,怎么走了呢?
秦蒙眼睁睁看着柏敛沐头也不回的走掉,不知该作何反应。
“沐,你不能一走了之啊!”秦蒙大喊。
可是却见前面衣袂飘飘的人向后挥了挥手,继续往前走自己的路。
柏敛沐摇摇头,有些忍俊不禁。这群“山贼”也是辛苦了他们了。
秦蒙一剑挡开来面前的一个“山贼”,气呼呼的扔了剑。
“呃,王爷,咱们是还演下去,换是不演了?”其中一个人,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问秦蒙。
看了一眼,已经快看不到背影的某人,秦蒙又从地上捡起剑,直接爆粗口,“人都走远了,还演个屁啊!”
看着一群悻悻的属下,秦蒙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回去吧,这是命令,好好守卫大齐,别让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
说完,秦蒙转身追着柏敛沐去了。
留下一群“山贼”面面相觑,最终他们跪地,大声道,“属下得令。”
听到他们的回话,快步如飞的秦蒙,嘴角不由浮现了一抹,满意的微笑,脚步轻盈的向前走去。
嘴里喊道,“沐,等等我呀,前面说不定有歹人,我还能护着你。”
若干年后,两人头发花白,儿孙满堂。
秦蒙问柏敛沐,“沐啊,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躲起来,让我找不到呢?”
柏敛沐想了想,道,“估计是当时没什么地方可躲吧!”
已经年过半百的秦蒙听的只点头,“算你识相,就算你在厉害,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柏敛沐听的只摇头,是啊,当时为什么没有躲起来,让那个烦人的人找不到呢?不是无处可躲,而是,那个要躲起来避过她的想法,当时压根没有在心里出现。
……
清水湾,凤宁县。
一个月后。
墨台瑾的伤终于养好了,他们也该出发去燕京了。
两个孩子,估计是吓的不轻,这几个月来,对两个孩子,北妍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惭愧的。
“墨台瑾,你能不能有点风度,没看到你家老婆大人累死累活的吗?”
北妍背着包裹,看某人负手而立,不由气极,气呼呼道。
沐浴在阳光下的人回头,笑的比阳光更加灿烂,“为夫伤还未曾痊愈,娘子辛苦了。”
说完还对着北妍微微鄂首,儒雅的姿态,让北妍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得,下不得。
北妍翻了翻白眼儿,心里却在嘀咕:未曾痊愈吗?那是谁昨晚将她反扑倒,而且一夜都不给她休息的机会的?
“反正凤宁县到燕京万里迢迢,明知道从这里爬上去就到了,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墨台瑾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敛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地上,赖皮的某人,指着直入云霄的高崖,戏谑道。
“那娘子给为夫爬一个看看可好?”
北妍一口老血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