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那个时候我会把你扔下去的。”拍了拍她的脊背,
“我要下去。你总不会就让我这么睡吧?不管怎么说我也将近百斤,就不怕你睡着睡着被我压得背过气去。”他既然不让她下去,那她就不下去了,反正趴在他身上也挺舒服的。
冷哼连连,柳婵晃了晃肩膀,倒是不疼了。身子一动想要下去,哪知身上的手臂却坚固的很,让她动弹不得。
“嗯,如此说来还是你有理。”果然难养。
“你见过女人讲道理么?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女人难养。”趴在他身上,柳婵冷哼着,暗自计算着是不是该立即咬他一口报仇。
抬手给她揉了揉,长修眉眼含笑,“你咬我不可以报复,我咬你你若是报复就在情理之中,你说你是不是不讲道理?”
片刻后,长修松开了,柳婵身子一松,“好疼的。我告诉你,你以前就咬过我而且留疤了。要是这次再留疤,我就在你脸上咬一口,非得留下疤痕不可。”
趴在他身上,因为疼,柳婵也不禁抱住他的身体,“松开、、、好疼好疼。”她咬他定然没这么疼,可是这厮和狗差不多,牙齿太锋利了。
发出了声音就不得不赶紧闭嘴,这外面有兵士,被他们听到可不好。两个男人睡在一个大帐里就已经很奇怪了,这半夜的再发出些声音来,那他们俩可就得被猜疑了。
然而,长修的手臂却真的恍若铁条般,控制柳婵轻而易举,微微抬头,一口咬在她肩头,柳婵随即叫出了声。
柳婵直接被他揽着趴到了他身上,愣怔片刻,下一刻就往下爬,定要躲开。
“不咬了?那我该报复了。”话落,长修手臂用力,轻巧的将她的身体翻过来。
过于用力,身体都在抖,咬的心里消了气这才松开,“怎么没见血?我的牙齿是越来越不好使了。”看了看自己咬过的地方,只有两排深深地牙印。
冷哼一声,柳婵抓着长修的手一直拽到自己面前,随后张嘴咬上去。
“你本就喜怒无常,我又怎能将你气死。”喜怒无常是好听,不好听的就是脾气太差。
笑出声,那温热的气息扑打着脖子,使得柳婵不禁缩肩膀,“笑什么笑,尽说一些气人的话,多亏我是早就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否则非得被你气死不可。”他是不争则以,若要争谁也不是他对手。
柳婵无言,“是啊,我这肚子里都是屎,你若用力这屎就喷出来了。长修,你有本事就再用力的勒一次,我肯定表演给你看。”说话这个气人,而且还挺在理的,堵得她都不知怎么回应了。
“这是肚子,我再用力些,你最多会控制不住做出些丑事来,死是不可能的。”长修的声音很轻淡,但又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笑,长修的手臂倒是稍稍松了些,柳婵立即长出口气,“你的手臂和铁条差不多,我若是再脆弱些,就直接被你勒死了。”
收紧手臂,柳婵的喉咙里立即发出欲断气儿的声音,“放手、、、勒死我了。”
“这话该说给你听,你才要控制住自己。发起‘病’来谁也挡不住,我是甘拜下风。”和他比发春,柳婵是绝对认输的。
“见也可以,你得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动手动脚。”长修说的真真假假,听得柳婵也不乐意。
“怎么,你不想和我梦里见?”柳婵哼了哼,只有在梦里她才敢无所忌惮,想怎样就怎样。
回握她的手,长修无声笑,“白日相对,梦里还要见?”
手伸进被子里抓住他的手,柳婵闭上眼睛,“睡吧,小王爷,咱们梦里见。”
略沉的呼吸从脑后传来,不过下一刻他果然不乱动了,只是揽着她。
柳婵不禁笑,“痒,不许乱摸。”
“既然心里清楚就睡觉吧,明日不是还要折腾那些猫头鹰么?”手揽在她的肚腹间,微微动,掌下感受的都是柔软。
“我知道,就是瞧它一个劲儿的动,心里几许不安。唉,算了,咱们的确是无能为力。”柳婵叹口气,无能为力啊。
“还不睡?别看它了,即便朱狰真的出事了,咱们也是无能为力。”低沉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
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只隔着几层布料,热的不得了。
圈着她的腰,那手臂微微用力,她便轻而易举的滑入他怀中。
蓦地,一只手滑上她的腰,下一刻温热的身体从后贴上来,柳婵不禁缩了缩身子。
可即便凶多吉少,柳婵也不知该如何去救他啊,他在哪儿她都不知道。
若是如此的话,柳婵的心头不禁咯噔一声,也不知若是朱狰真被抓了,会不会凶多吉少。
所以,当下柳婵猜想,莫不是那无暗生找到了朱狰?用他父母的命还不够,又要朱狰的。
那朱狰应该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不止她这么认为,长修也是如此。这么多年都忍了,哪会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一时间,柳婵也了无睡意,侧躺着,瞧着那眼睛,它真的很不安。
放在床边的简易小几上,借着幽幽的烛火,都能看得到它不时的在动。
柳婵的感觉不知对不对,反正这一晚上那只‘眼睛’都没消停。最初躺在床上还能忍,后来在她睡着时就被疼醒,柳婵就直接将它从耳朵上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