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陈应悔这样说道,眼神直直的盯着姜思伊,试图从姜思伊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怯意。
但是却没有。
姜思伊的眼神中除了自信便只有肯定,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闯过这个考验,不仅是想起上辈子看到的那条邓老居然奇迹康复的新闻,更是对于她自己医术的肯定。
既然有人能够医治好邓老爷子,那么她想,她一定也可以医治好邓老爷子,就算——不靠青龙宝盒,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丫头倒是有自信,可是丫头,这件事情可不是你随意说说自信一点便能了事的,既然你答应了这个条件,那么你便要坚持下去才好,过了今天,可不会有后悔路可以走了。”
陈应悔缓缓的说道:“我既然为你师叔,这也算是我对于你最后的忠告,你且想清楚罢了。”
“我说了,既已开口,便绝无反悔之意。”姜思伊依然如此说道:“陈师叔你放心才好。”
“今天下午景文师弟刚好有一个关于刘首相的会诊,你便替他去吧。”
见姜思伊绝无反悔与退缩的意思,陈应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冲着姜思伊说道:“景文师弟待会会将刘首相家的出入证件交于你,你且在六一泉那休息一会,待会到了时间便会有人去那里接你去刘首相家。”
姜思伊点点头,见陈应悔交代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当下也不多留在这了,先是恭敬的以晚辈的身份与各位长老告了别后,这才昂着头离开了中殿。
“这孩子骨骼清奇,经脉通透,倒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只可惜被瑾年师兄给收了做徒弟,以后指不定是我们的掌门,倒是有些可惜了。”
一边的田武子看着远去的姜思伊有些惋惜的说道:“不然可又是古武界的一大传奇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凤无言却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师弟,不是我说你,你且看那丫头脚步轻盈却轻中有力,想必便是一个练家子,且内里还不低,虽然与你这武痴相比差了些,但与我们其他几个想必,却也是在外面之上的,何有惋惜之说,难不成不是你教出来的学生便不能是古武界的一大传奇了。”
“师弟,你可别忘了,这瑾年师弟在门中的时候,这武术虽然较之你差点,但是与你也相差无几,我看着丫头的功夫青出于蓝,且这样年轻,想必过不了几年便会远超与你,你且想想以后你还这么保全你那‘古武王’的称号吧!”
“哎,一个凡尘俗世的虚名有什么好在意的,要是真有后辈能够超越我,那也是我派的福音嘛,有什么要紧的。”田武子听闻凤无言的话却并不生气,豪爽的大笑道:“无言师兄你就是掌管门派太久了,与那凡尘俗世的污秽之物就是那些钱财呆的太久了,真是什么事情都要计较了起来了。想当年这些事情可都是你开导的我啊!”
“也是,与那些钱财呆久了,真是多了许多我那时候嗤之以鼻的东西和习惯了。”凤无言无奈的笑笑,望着自己的师弟道:“还希望我们这丫头掌门能够治好刘首相的病,早日从我手中接过这玄门的事物,也好让我腾出更多的时间修炼,与大师兄一样探讨玄门法术之精彩奥秘才好。”
“那丫头进退有礼,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且也有决心有毅力,懂得顾得全局,要是刘首相这件事情成功了,我相信这丫头会是一个好的掌门。”
玉虚看着面前两人的对话也点了点头赞同道:“便也希望,这丫头真的能治好刘首相才好。”
“可是这刘首相的病有多难治疗你们也并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我行医几十载也无法摸清这刘首相的病情,如今只让这么一个丫头去……”景文没有说下去,而是从这里停顿了一下:“只能希望这丫头资质不凡,真的能够看出刘首相这隐藏的病因吧!”
“行了,这件事情便要看这丫头的机缘了。”陈应悔抚了抚自己的雪白的胡须:“但我看着孩子福泽不浅,必定会是一个可以逢凶化吉的人选,各位师弟且都放心吧!”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童子在前方引路,姜思伊在后跟着,欣赏着周围的美景,这样的美景虽然姜思伊也知道多半是阵法的原因,但是还是忍不住感慨。
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美丽同时集结于一个时空中,一并想到时便已然是一片美景,且不说如今四个季节的美景全部呈现在了眼前,虽然各有各的美妙,不能一一尽数称述,然而都都不脱脂粉气,反而不如小静室,幽深僻静,其风雅近乎天然。
“师叔,六一泉到了。”
引路的童子脚步渐停,最后指着一旁湖泊中央的一小栋邻水小屋道:“便是您以后在这的住所了。”
“谢谢你了。”
姜思伊见那童子引路完后便低着头不敢看她,显得有些拘束,便也不再去询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微笑的表示了自己的感谢之心。
“师叔,慢走。”
朝着姜思伊又恭敬了弯了一下腰,那童子才像一个灵巧的兔子一般飞跃的跑了出去,好似姜思伊是什么毒蛇猛兽似得。
姜思伊看着那童子如同兔子般跳脱的样子觉得好笑,摇了摇头便也不当一回事走进了那湖中的亭子。
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来,美妙的真的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姜思伊循着声音寻去,便见拎着湖泊边有一束发男子穿着与宋少泽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