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径关以南。
狂尘冲天,两万袁军步骑,气势汹汹的杀奔城下下,兵锋直逼井径关。
身着金甲的袁谭,目光傲然远望,英朗的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畅快和骄傲。
没想到真被父亲给说中了,哪有怎样?我乃高高在上的袁氏嫡子,你不过一乡巴佬,只不过运气好点窃据了上党,妄想与我争斗,不自量力。
屡次三番戏耍我的父亲,今日该是偿还的时候了,我要一步一步将你打落凡尘,好叫你看看这万里河山不属于你,他只属于我袁谭!
袁谭思绪飞转,熊熊的战火在心中燃烧,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往井径关,将袁字大旗插在井径关城楼上,让世人看看我袁谭的能耐!
正愁没机会表现一把,打瞌睡都有人送上枕头,张泉我该是感谢你呢还是感谢你呢?
他的眼前,似乎已浮现出了张泉惊慌失措,恐怖无助的样子。
想着想着,袁谭的嘴角,不自禁的扬起了得意的冷笑。
得知井径关被张泉占领,袁谭立刻蒙了!
逢纪汝南名士,智者也,眼睛微微一眨,不疾不徐道:“大公子无需担忧,我料张泉只是轻装疾行趁虚而入,兵马粮草不足,我等有备而来,数倍于张泉,大公子只需一鼓作气,井径关反手易已”
逢纪一句话说在了袁谭的心坎上,压住心中的怒火,大手一挥:“全军疾行!”,说完率先奔向井径关。
河北多名将,袁谭统帅的两万步骑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袁谭一声下令,尘烟滚滚,惊得路边的树林的鸟儿扑闪着翅膀纷纷盘旋着飞上天空。
井径关地理位置险要,扼守冀并咽喉,然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遇上韩馥这样一个不通军事的州牧,井径关沦落成为一座克扣来往商旅的魔口,失去了他应有的战略价值,低矮破损的城墙诉说着他的悲痛。
高长恭占据井径关后第一时间组织兵马抢修城墙,但还是略有不及,在袁谭大军到来的时刻也仅仅抢修了个七七八八。
袁谭汇合文丑的先锋部队,总兵力两万连营数里,于井径关南侧下寨,战旗遮天,气势浩荡。
中军大帐,那一名英武的金甲贵公子,高坐于上首,形容气度中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高坐于上者,正是四世三公,名门之后,袁绍的长子袁谭。
本该大举强攻的冀州大军,得知守城乃是张泉部将高长恭,袁谭突然下令停止后撤,摆出一副自守的态势。
袁谭放下酒杯,从怀中抽出丝帕,优雅的拭去了嘴角的酒渍,扬起一抹冷笑,“可知张泉那个小子可到了?”
“张泉尚未到达,只是让纪不明白的是为何大公子不下令攻击,反而撤兵后退?”逢纪气急败坏大声反问道,天赐良机,袁谭竟然不知珍惜,非要说是等张泉到来。
袁谭轻抚下巴,眼神冷冽而深邃,嘴角上翘,笑道:“元图先生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是要堂堂正正击败张泉,让天下人看看我袁谭的实力!”
呃?逢纪一时语塞,实在不明白袁谭为何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此时,袁绍实力初成,内部尚未形成派别争斗,逢纪还一门心思扑在为袁绍出谋划策,羞辱张泉。
纵然袁谭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逢纪仍然不想错过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极力劝说道:“我军数倍于井径关守军,且城墙低矮,大公子当一鼓作气攻占井径关,方为上策”
“不…..不…..”袁谭头摇的像个把郎,抬起手,眼神坚定道,“先生不必劝说,谭心中自有定论。”
“咳咳……”另一侧跪坐的文丑,干咳几声,拱手道:“大公子,那张泉诡计多端,不可小视,且他麾下更是有与吕布一战的猛将不可不防。”
袁谭眼神微微一动
逢纪看在眼里,以为袁谭心里松动了,再次劝说道:“张泉麾下猛将如过江之卿,大公子麾下只有文将军一人,怕到时会力有所逮”,边说边拿余光观察着袁谭的变化。
袁谭本事傲气之人,怎能经得住文丑、逢纪的连番激将,腾的坐了起来,怒气冲冲指着众人:“谁人言,我麾下没有猛将,今日我就给你瞧瞧我的猛将。”
看着阶下众人异样的目光,袁谭好像明白了什么,抚平衣袖,慢慢坐下,道:“今日不急,等张泉来了吾再让尔等一睹为快!”
众人无奈,唯有低下头,或是沉吟不语,或是埋头猛吃。
就在所有人低着头的时候,袁谭优雅的端起酒杯,将残余之酒饮尽,又抽出丝帕来,轻轻拭去嘴角酒渍。
然后,他才冷冷道:“张扬的儿子,终究只是顽劣之徒,徒有几分诡诈,又能有什么真才实学。传令下去,等张泉来临两万大军尽出,本公子要用绝对的实力,让他任何诡计徒劳无用。”
“说不定,不等本公子进攻,张泉已经带着乞降书来了”,说着独自一人哈哈大笑。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乃是头一等的世族豪门。
至于张扬,不过是寒门出身,凭借着军功,穷尽数十年的努力才奋斗到上党太守之位。
纵然张泉乃太守之子,但在袁谭这等真正世族子弟眼中,终究仍只是寒门而已,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世族瞧不起寒门,也是理所当然。
正当袁谭畅想美好未來时,一骑斥候飞奔而來,拱手叫道:“禀大公子,张泉率领援军已抵达井径关。”
“终于来了么,”袁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