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非见晋远僵着一张脸从房间里冲出来,怔了一怔,他还从未见过晋?6??对礼楚甩脸子的模样。
也想不到,一向唯礼楚是从的晋远竟然怒怼礼楚。
他一走入房间,礼楚便背过身去,抬手似乎在擦什么,南宫非问道:“师兄找我?”
礼楚偏过身来指了指桌案道:“坐下说吧。”
南宫非点了点头,顺势就坐了下来,目光忽然在桌案上的点点血迹上一顿,怔忡间瞥见了礼楚也盯着血迹,便偏了头过去假装没看见。
“小飞。”
南宫非闻言回过头来,桌案上的血迹已经不见了,伸手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礼楚没有喝茶的意思,而是盯着南宫非的眼睛认真道:“秘籍在你那里是不是?”
一谈到秘籍,南宫非就有马上起身离开的念头,语气也不大耐烦道:“不行,你做贱自己的身体那是你的事,可我不能助纣为虐。”
“不,小飞,我想问的是,你看过秘籍吗?”礼楚言语中似乎大有深意,南宫非托着下巴想了一阵,摇头道,“没有,怎么了?”
礼楚两只眼睛微微闪着光,盯着南宫非问道:“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考虑这么久才回答?”
南宫非犹豫的是,礼楚这个突兀的问题警醒了自己,要是秘籍被掉包了,但他却浑然不知,岂不是可怕?
但那秘籍他始终贴身带着,却也不敢打开来看,同样是习武之人,若是见了那秘籍的运气之法,很难不入心的。
长此以往,练功时总会有意无意地用上那些运气之法,时间长了,便上瘾了。
“也没什么,就是在想怎么说服你放弃修炼秘籍。”南宫非顿了一顿,转开话题道,“那陈子珠你打算怎么办?这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啊。”
礼楚抿了抿嘴,目光凝聚成一点,呼气道:“这确实不是一件易事,可我更担心的是温陆。”
“你担心他又像今年一样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南宫非见礼楚点了点头,也深表赞同道,“这要是再闹一回,任谁都是吃不消的,这么大的动静想要不引起皇帝对你的怀疑都是不可能的。”
礼楚淡淡一笑,垂眸道:“只怕已经引起了李璟尧的怀疑。”
“怎么会?我们什么马脚都没露出啊。”南宫非诧异道。
“我们是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可是你想想整个西都都在封锁状态下,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从众多御林军手下救出刘温陆?”
南宫非拧眉,摇了摇头,果不其然,说话间,陈叔便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说是皇上急召礼楚入宫。
礼楚耸耸肩,轻松一笑就要起身,南宫非拉住他紧张道:“若是你有什么事……”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礼楚截下他的话,看了陈叔一眼道,“劳烦陈叔为我备马了。”
陈叔有些奇怪地看了礼楚一眼,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问道:“晋远不跟少爷一块去吗?”
“不了,我一个人去。”
陈叔诶了一声,就飞快地走了出去,毕竟是宫里急召,谁敢耽搁?
礼楚火急火燎地赶到宫门口的时候,断然推断今日皇宫必定热闹无比,因为今天的宫门口停了不少的马车,几乎朝中位重的官臣都来了。
“皇上,九王爷平日里从未做过一桩一件对不起朝廷的事,如今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令老臣心寒啊!”丞相周永南几乎是字字啼血。
“不是,丞相你怎么回事啊?说的好像是我处心积虑害死了九王爷,他放走逆贼是真!背叛皇兄是真!怎么就心寒了?”
殿前这些人已经吵了快一个时辰了,李璟尧颇觉头疼,他实在有些后悔将这件事交到了四王爷手中,尽管九王叔背叛是真,但这不明不白之死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启禀皇上,礼楚公子到了。”
在场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倒不是被盛折这高昂的一句话镇住了,而是被那礼楚二字惊到了。
“去请。”李璟尧简单地吐出二个字,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见四王爷动了动嘴唇,便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四王爷发牢骚道:“皇兄,一介布衣也能进殿来听这些机密的事吗?”
说话间,礼楚已经跟着盛折进殿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礼楚朝李璟尧躬身行礼,语调清楚。
不等李璟尧开口,四王爷又出言挑刺道:“你不过是一个草民,居然不向皇兄行大礼,与我共行一礼,是何道理啊?”
“好了,是朕让朝宗这么做的,你别忘了,他是朕请来的方士,不是什么草民布衣的。”李璟尧脸上原本就有几分不耐烦,此刻又激出几分怒意来,生气四王爷的不知轻重。
四王爷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大殿里一时沉默的很,李璟尧看向礼楚道:“朝宗,对于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礼楚露出诧异的表情道:“我听说大理寺不远处发生了一桩血案,死的都是四王爷的府兵,杀人的还是九王爷之子刘温陆?”
一旁的吴卫忠听到刘温陆三字,跳出来回应道:“没错,就是刘温陆那个臭小子,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真没想到今日竟然把大理寺折腾成这幅样子。”
昌浦听了就不干了,刘温陆平日里不靠谱,却能轻轻松松破了大理寺的防卫,这难道不是在说自己的失职吗?
“吴将军,恐怕你有所不知,刘温陆带着人冲进大理寺后,又来了一队帮手,个个都是武功好手,只怕和吴将